<b>inf</b></div> 许是有一阵沁人心脾的晚风,喃喃低语着拂过。
厚长且杂乱的刘海下,庄鸢侧目看向姜生。
其单薄而又冰冷的嘴唇,无声无息地张合了一番。
最后却因为残障的声带,没能吐出半个字节。
如果可以。
她真想亲口问问黑猫,你为什么要这样尽心地帮我。
然而她是个哑巴,所有的表达都只能寄于苍白的文字。
因此庄鸢低下了眼眸。
雨后本该黝黑的道路上,警车特有的灯光相映闪烁着。
一红一蓝,一红一蓝。
恰如庄鸢此刻的心情,既有渴望复仇的满腔热烈,又有形单影只的萧索冷清。
姜生啊,你不懂。你不懂人类复杂的感情。恰如你不懂,我当下无法倾诉的恨意。
可庄鸢不会知晓的是,姜生其实并非野兽。
所以它懂。
只不过,一个习惯了随遇而安,习惯了放弃挣扎的生命。
又应该如何去拯救,另一个溺水的灵魂呢。
姜生不知道。
于是它只能坐在那里,看着庄鸢带伤的脸颊。
一红一蓝,一红一蓝。
……
几小时过后。
寿衣老人的事件暂告结束。
确认无恙的林嫣与,和被限制问询的席思雨都回了家。杨默默因为给普通人开眼的关系,又写了一份检讨申明。
至于灵管处呢,他们终究是没能抓住传播怪谈的主谋。
听说,等别动队赶到现场的时候。
那间小小的出租屋里,已经只剩下了满地的血迹。
……
当周日正午的明媚阳光,刺入浅蓝色的窗帘,洒在庄鸢屋内的地板上时。
这名疲倦的少女,是仍在补着昨晚缺失的睡眠。
毕竟跟着众人忙了一宿,庄鸢亦是到今天凌晨才堪堪睡下的。
“滋滋……”
食物下锅煎烤的声音,回响在不大的房间里。
逐渐逸散的丝丝香味,令熟睡的庄鸢皱了皱眉头。
终于,女孩睁开了眼睛。
大约是在一个窗外有鸟鸣的时分。
天亮了?
庄鸢缓缓地从床上起身,继而茫然地环顾了一圈四周。
下一秒。
她就看见了,正站在厨台边低头做饭的姜生。
“啊,抱歉,我看你一直没起来,就打算自己弄点吃的。”
见女孩醒了后便一直盯着自己,化作人形的姜生,穿着多少有些脏乱的衣服,大大方方地开口说道。
“如果你还感觉困的话,可以接着睡一会儿。今天是星期日,不用去学校上课。我这边,也会尽量保持安静的。”
一边说着,姜生一边把平底锅里的煎蛋翻了个面。
“滋滋……”
浑浊的蛋液,再度发出了阵痛苦的悲鸣。
庄鸢家的厨具并不算多,但尚且能够用来做点简单的饭菜。
至于食材嘛,当然都是姜生去楼下的小超市里买来的。
作为一只猫科动物。
熬夜对它来讲无疑是件小事,稍补个短觉,就又可以展开活动了。
一声不吭地看着,站在厨间里忙碌的少年。
庄鸢披散着头发,继而走进浴室里洗漱了起来。
她的气质又有了些改变。
如果说最初的庄鸢,只是个善良懂事的邻家少女。
那么经历过痛苦,知晓了真相的庄鸢。就是个无所适从,茫然脆弱的孤儿。
乃至在见到了母亲的遗体之后。
在走上了灵修之路,遭逢了妖魔鬼怪之后。
眼下的庄鸢,是已然变成了副阴沉冷静的模样。
没人能讲明白,这种改变到底是好是坏。
只能说有的时候,人真的没办法去选择,自己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些事,一些人。
会推着,拽着你走向一个又一个的节点。将你的人生,毫不留情地改变。
等姜生做完早餐。
庄鸢亦洗漱完毕,走出了卫生间。
她的脖子上搭着条湿毛巾,身上换了套衣服,大概是刚刚洗了个澡。
径直来到冰箱的旁边,女孩正准备给自己也做一份早饭。
谁知黑猫却忽地叫了她一声。
“喂,你干什么呢,饭我帮你做了,直接过来吃吧。”
说实话,庄鸢的确没有想到,姜生会给自己做饭。以至于,当她在餐桌边坐下时,心中都有些恍惚。
不过姜生,却已经喝着白粥,同时自顾自地打开手机,看起了新闻。
“观众朋友们好,这里是蓝山日报,我是主持人王一禾。现在,我将为您播报晨间新闻。昨日晚间六点十分,本市的同安街,南门街路段,遭遇了小规模的极端风雨天气。积雨云下沉,引发了尤为罕见的雷电,同暴雨灾害。幸有公安干警及时出动,疏散人群,因而并无人员伤亡。蓝山日报在此,提醒广大的市民朋友。注意人身财产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