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郡主只是问一个丽娘的话,就算是要问在场所有人的话,他也要乖乖伺候着,还要在一旁呱唧呱唧鼓掌,赞一声郡主郡主好棒啊。
丽娘连忙低声应了一声,跟随舒如绰上了玉香楼。
这一次,舒如绰并没有坐,而是站在窗前,背着光看向丽娘,温声道:“不必害怕,我只是想问询,罗衣轻今早的约期,到底是怎么安排的?”
闻言,丽娘眼中流露出无限悔恨:“都怪奴家利欲熏心,本以为顾少爷和落兴侯爷的时间可以错开的……”
原来是为了钱财,明知故犯。
舒如绰又温声问道:“罗衣轻在清欢阁的境况可好?是否需要亲自做膳食或者亲手端膳食?”
“哎呦,郡主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衣轻啊,从小冠绝琴棋书画,这样的女子,我们清欢阁怎么可能让她亲手沾染那些油腥东西?”丽娘娇笑一声,似乎是听见了什么笑话。
“是么?”舒如绰的目光一毫一毫转冷,在晴空之下泠泠不定,笑容却越发温和:“你当时为何要将落兴侯的案几安排在高架烛台之下?”
“这都是随意的,奴家也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丽娘以团扇掩面,揩了揩眼泪,似是懊恼万分。
“那可真是巧合。”舒如绰温和的笑容逐渐消弭,如同摇曳烛火燃至冰冷尽头。猛然抬高了声音,她音色清亮,却字字洞悉:
“你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