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块,并不高,但够他用了,去酒吧泡了一番,直到深夜,乔山酒量并不差,自从离开孤儿院后,他便染上了喝酒的习惯。
从酒吧后门离开时,他已有些醉意,朦胧中,看见一个女孩正被几个男的抓住,正准备将她塞进旁边的面包车,乔山听见女孩撕心裂肺地呼喊着,随后变为呜呜声。乔山看了一会,扇了自己一巴掌,头有些发疼。但黑暗中那群人发现了他,酒瓶摔碎的声音传来,“滚远点昂,别他妈多管闲事!”乔山撇了撇嘴,他也没想管这破事,扶着墙打算走,扶着扶着,他摸到一根钢管,犹豫片刻。酒意上头,他提着钢管转了身,趁着巷子昏暗,悄悄靠近了那群人。
乔山头疼得厉害,一摸,鲜血糊了一手,家在四楼,现在爬上去可不是易事。
“自作自受,真他妈多管闲事。”他一边骂着一边便扶着把手慢慢爬楼梯。
到家门口时,乔山已是满头大汗,疼痛布满全身,汗水浸入伤口,疼得他表情扭曲。推开家门,便脱完衣服,径直走进厕所。他忍着疼痛,冲去了身上的血迹,血水将地板染红,最后汇聚成一条线,被渗水孔吞没。对着镜子细细检查,一身的淤青,头顶破了一道口子,不是很大,已不怎么流血,手臂和小腿也有,但手臂伤口似乎很深,有些狰狞,往外冒着血。看完,他便瘫倒在地,从镜子下的柜子里拿出酒精和纱布。
伤口上倒酒精需要一定的勇气,更何况是这么大的伤口,乔山鼓足了勇气,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倒在了小腿上,一瞬间,他死死抱着小腿,咬牙低着头,身体发抖。
疼痛缓过之后,缠上纱布。头顶也是,酒精的刺激加上原本的头疼,他几乎快痛昏过去,身体又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最后手臂上,他想了想,去取出了针线盒。
今晚的月亮很亮,也很圆,月光洁白,透过厕所的窗户,照在乔山身上。他已没了力气,头又疼又昏,瘫坐在地板上,手臂上那道伤口,被他用针线强行缝了起来,缠了厚厚的纱布。乔山眼眸低垂,头一阵阵地疼,仿佛快炸裂一般,他呆呆地看着那轮月亮,沉醉于细腻的月光,一瞬间,一股强烈的睡意袭来,他头一歪,昏睡过去。
一片黑暗。
深邃的黑暗中,有零零碎碎的光亮在跳动,乔山不知身处何处,从漆黑的地面上爬起,本能地朝着那些光亮靠近。脚很沉重,像灌了铅似的,走到一处光亮,才发现那只是一个微弱的光点,轻轻靠近,它便消失了,像一个害羞的精灵。乔山就这样,一处接着一处,靠近那些光亮。但他发现,光点消失后,又会重新出现,接着会往同一个方向靠近,慢慢汇聚成一个光团,当那光团融入最后一个光点之后,它瞬间发亮,射出刺眼的白光,周围的黑暗被驱散。
乔山眯着眼,努力向着那团光靠近,双脚却越发沉重,每走一步,他的脚便更吃力一分,似乎有无形的力量在阻挡他,不让他靠近,最后,他不得不跪在地上,爬过去。
那团光无比温暖,很舒服,但也有种淡淡的压迫感,乔山试着伸手去触碰,顷刻间,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那光团转瞬间化为一个巨大的漩涡,乔山毫无防备,直接被吸进那团光之中。
微风,暖阳,以及轻轻摇曳的花朵。
他躺在一棵奇怪的树上,灰色的树干很粗,且上面布有很多巴掌大的白色凸起,在隐隐发光,树冠上,是星星状的叶子,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乔山被透过树隙的阳光刺醒,头有些隐痛,他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观察四周。此刻他盘腿坐在树干的中心,树干中央,是一处平坦,树枝沿着边缘往外散发,头顶是墨绿色的星星状的树叶,乔山从没见过这种树叶,好奇驱使他轻轻摘下一片,但它脱离树枝的一瞬间,便化成了金色的沙一样的东西,随后被风吹散。
“这啥玩意儿?”
乔山缓缓爬下树,小心翼翼踩着那些白色的凸起,正当快到地面时,他手抓住的一块白色凸起微微一抖,乔山停了下来,死死盯着它,有种不祥的预感。下一瞬,白色凸起突然脱落,乔山身体一歪,失去重心,重重砸在地上。
“疼!倒霉啊。”乔山一边揉着头,一边起身抱怨道:“咋这么松?”
乔山手中正拿着那块脱落的白色凸起,很重,跟铁似的,闪烁着黄色的光芒。正当他打量时,石头却突然出现金色的裂痕,两秒后,便直接碎掉了,乔山还没反应过来。破碎的石头向外流出金色的液体,且碎片中,露一个圆圆的石头,通体白色,像玉一样。
乔山很讨厌液体状的东西粘在自己手上。他左手拿起那颗白珠,仔细观察,右手用力甩着,试图甩掉那些液体,白珠隐隐发光,在那中央,隐约能看见一个星星状的东西,在轻轻蠕动。
“这是一颗蛋?树还能长蛋?”他低声嘀咕。
说话间,他发现自己左手热乎乎地,他抬起手,却发现手上的金色液体并没有被甩掉,似乎正在往皮肤里面渗。
他慌了,“这啥啊!”乔山发了疯似的甩手,在身上擦,用另一只手扣,甚至在地上磨,可手却越来越烫,液体就像附在了手上一般,使尽解数也弄不掉,正往掌心里面渗。
渐渐地,他停了下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