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邪哭笑不得!
“姑娘是怎么想到这些要求的?”
怎样的缘故,才能让她对自己未来夫君有这些要求。
“就是很自然地想到的啊。”
她随意道,“我认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同样都是人,所以他们的地位应该是平等的,男人不该高女人一等。”
“男人和女人平等?”
君墨邪嘴角勾起了一丝的玩味。
慕容歌点头:“男尊女卑是最愚昧的思想。”
她望着空中飘飞的白雪,笑容恬淡。
“若我的夫君觉得他比我尊贵,那这样的夫君不要也罢。”
“姑娘的想法很是奇特。”
君墨邪道。
望着眼前的女子,他忽然觉得,她可望而不可即。
怎样的一个男子才能拥有她?
想到她将来可能会成为某个让她完全满意的男子的妻子,而那个男子不是他,他的心口闷得无法呼吸。
慕容歌不知他的心思。
她认为没必要再说下去,便道:“墨公子,时间不早了,还是去前院喝茶吧。”
君墨邪应了一声,与她肩并肩地往前院走去。
刚到了前院,不曾想却看见村长正和慕容清说话。
此时离吃晚饭的时间还早,村长这时候来,却是让人意外的。
村长此时是满面的为难,也不知是为何。
“老清,我知道这些年来,村里的人都对你们不太好,欺负过你们家的人也不在少数,但终归是一个村子的。”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现在那几乎人家主动提出要和你们家来往,不如就趁着今日你家乔迁之喜,让他们过来一起吃个饭?”
慕容清沧桑的脸上都是平静!
他没有马上回答村长,只是看向了李氏。
这些年来,他还好,只是受了些白眼。
可李氏,却是被村里不少人打过的。
若他轻易地答应和那些人来往,就是对李氏的无视。
“孩子他娘,你觉得如何?”
李氏却似乎根本不在意。
“就按村长说的吧。”
她如此道。
“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我们总还是在慕家村,若总不来往总是不好的,我们还有懿儿呢。”
村长很是欣慰。
“老清媳妇,你是个识大体的,正是你的明事理,才将几个孩子都教得这般好,你们家也才有现在的好日子。”
这是真心话。
慕容歌将这些话都听了进去!
她没有上前去说什么,转了个身,往相反的方向去了。
君墨邪却莫名的心疼!
过去整个村子的人都欺负慕容歌一家?
慕容歌在过去吃过多少苦?
跟着慕容歌去往了偏厅,他问她:“这个村子的人,过去怎么欺负你们家的?”
他就是很想知道,也不知是为什么。
“都过去了。”
慕容歌并不想细谈,“这世上的人,不都是捧高踩低吗?”
她潇洒坐下,拿了果盘中的一个橘子,掰成两半,分了一半给君墨邪。
橘子新鲜甜美,她嘴角溢出了满足的笑。
君墨邪没有在她的眼中看见一丝的怨恨。
受了十多年的欺负,却没有怨恨,这是怎样的玲珑心?
君墨邪不禁又是好奇!
“你不恨他们吗?”
“不恨啊,我为什么要因为他们犯的错来折磨我自己?”
慕容歌甜甜一笑,“墨公子,橘子很甜,尝尝吧。”
君墨邪轻笑一声,不再多问。
这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她活得通透,自在,不受世俗的束缚。
这样的女子,谁有福气得到她?
思及此,他又觉心口发闷。
是夜,开饭时,村里来了十多个村民。
少不得,是要和慕容清夫妇说一些诸如‘冰释前嫌’,‘日后多多照拂’,‘过去都是我们不对’之类的话要说。
一场一笑泯恩仇,就在这样一个星辰漫天的夜发生了。
慕容珊还有些不忿。
她问慕容歌:“大姐,为什么要跟他们来往?过去他们怎么欺负我们的?现在看我们家日子好了,就又凑上来。”
那些难听的话语,那些毫不留情的殴打,就算是过去了那么久,还是历历在目。
她心中有太多的怨愤,让她无法原谅这些人。
慕容歌心疼地轻拍她的背,道:“珊儿,人情往来就是如此,就算是他们过去的确是欺负了我们家,可我们家毕竟还是在这个村子,能跟村里人和睦相处是最好的,不然我们被村里人完全仇视,迟早是要有灾祸的。”
“可是……”
慕容珊还是愤懑不已。
慕容歌便又道:“将来你们嫁人,可以离开这里,可懿儿呢?他永远是慕家村的人。”
慕容珊不再说什么,只是仍觉得不公。
“珊儿,其实如今这个局面就已经是对他们最好的报复了。”
慕容歌安抚她,“曾经被他们看不起的人,如今过得比他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