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小影顿时红了眼睛，泪流满面道，“我姐姐早死了，就是被你害死的，你怎么有脸说这种话？”
“你姐姐到底是谁？”白芷茜不禁反问，“你老说我害了她，至少要让我知道她的身份吧？”
“人都死了，问这些还有意义吗？”小影低下头，“恐怕对于天才白凝霜来说，任何人都不配被记住，你向往的只有不断向上的修练之峰。”
小影自嘲一笑，想要起身离开，身体却又不稳而瘫倒。
小女孩赶紧扶住她担忧道，“小影姐姐，你现在还很虚弱。”
“小月牙，还是你有良心，我就给过你一个包子，你难道不怕吗，那可是雷家，他们会打死你的。”
“我不怕的，在我要饿死的时候，是姐姐给了我一个包子，后面还一直照顾我，所以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小月牙咬了咬牙，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可刚一说完，她肚子就咕咕叫了几声，她顿时低下头，羞红了脸。
“小影姐姐，对不起。”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经常饿是正常的，走，姐姐带你去吃好吃的。”
“等等。”白芷茜忍不住叫住了她，“小影，能否算我一个，或许我们能好好谈谈的。”
“是吗，既然家大业大的白大小姐要主动请客，那我自然不会拒绝了。”小影居然同意了。
……
一座富丽堂皇的酒楼里，小影选择了偏角落的位置，又点了一大堆美食。
“不愧是白大小姐，既然敢带我们来最贵的酒楼，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们多选点爱吃的。”白芷茜低声道，“这里的食物都是用灵植烹饪，虽然耗费时间久，但味道绝对一流。”
小影不再说话，而小月牙呢，自始至终一直埋着头，不敢看向别处，双手紧握着也不松开，分明很紧张。
“小月牙，你别害怕，白大小姐不会吃了你的。”小影冷笑道。
“我…我知道…”小月牙低着头，声若蚊喃，“白姐姐是好人，还请我吃东西。”
“你傻不傻，请你吃东西就是好人了。”她没好气道，“万一她包藏祸心呢？”
“小影姐姐，我觉得…”
“好了。”小影直接打断了她，“我没兴趣了解这些，对了，你的家人呢？”
小月牙穿的破破烂烂，身上也是脏兮兮的，看她那面黄肌瘦的样子，明显是没人照顾。
果不其然，一说到这个她就潸然泪下，眼泪止不住的流，“我…我没有家人了，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不在了，只有姐姐跟我相依为命。”
“可前不久她突然失踪了，一直没有回来，她一定…是觉得我没用，拖累了她，所以才会离开的。”
“不会的。”白芷茜忍不住出声安慰，“我想她一定有事耽搁了，世上没有多有姐姐会不在乎自己的妹妹。”
此话一出，小影却嘲讽笑了起来，“那倒未必，姐妹间的感情总是充满虚假，我见过不少姐妹，为了一己之私就大大出手，甚至会置对方于死地，我想这一点你是最为清楚不过了。”
白芷茜不禁皱眉，这时又何必说这种话？
果不其然，小月牙哭的更伤心了。
白芷茜不忍心，赶紧安慰道，“小月牙，别难过了，如果你们一直都相依为命，那你应该最了解她，也要相信她，她是不会抛下你的。”
“可是…可是…”小月牙啜泣道，“她都好久没回来了，如果没有丢下我，她又会去哪儿呢？”
那就只可能是发生了意外，这个世界异常残酷，无时无刻不有人殒命，但这个答案甚至更残酷，白芷茜实在开不了口。
小影一脸冷漠，“小月牙，你管她去哪儿了呢？难道真的没有姐姐，一个人就活不下去了吗？”
“我也是一个人啊，我的亲人也狠心抛弃了我，根本不顾我的死活。我就像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样，永远见不了光，但我还不是好好活下来了！”
白芷茜微微一怔，却说不出话。
“可是我好想姐姐啊！”小月牙还是很伤心。
小影冷声嘲讽道，“就知道哭，就你这种小哭包，关键时刻绝对拖后腿，但凡你姐姐智力正常都会丢下你的。”
“小影！”白芷茜不由瞪了她一眼，这话对一个小女孩来说实在太过分。
可出乎她的意料，听了小影的重话，小月牙居然慢慢止住了哭声，虽然眼角还有泪水，但她却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小影轻叹一口气，才缓缓道，“白大小姐怎会明白，叶秋城近年来无家可归的孩子越来越多，但高高在上的修练者可不会管普通人的死活，她们不懂修练，某一天就可能冻死在街角。”
“我也是这样一个人过来的，比起没用的空话，有些事她必须自己学着面对，今天我们能帮她，那以后呢？难道你还能一直把她带在身边吗？”
白芷茜一时愣住了，她在白家也很危险，不可能再带个小女孩。
小月牙这时忽然问道，“小影姐姐，是不是我能有用一点，过去不是每天等姐姐去寻找食物，不是心安理得享受她的照顾，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