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轻换了位置,和一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男生做同桌。
调整了座位,李守乐在台上讲道:“发生了危险事件要及时告知老师家长,学校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学校中绝不允许有欺负同学的事情发生……”
李守乐在台上教育,温轻听见身后轻声喊着:“小温轻。”
温轻没敢转头看。
范聪俊这次成绩也不错,前进了几名,坐在温轻后排的位置,趁着李守乐在喋喋不休教育时,他压在课桌上偷偷和温轻说话:“其实我们没那么可怕,那天拦你就是想逗逗你,打架的事情确实是有点误会。”
“你知道咱们学校高二有个学姐叫林思路吗?打架就和林思路……”
范聪俊话音未落,李守乐凶道:“范聪俊!你的位置到前面讲话声还怎么大,是想和我比嗓门大吗?”
范聪俊的说话声调小,话题戛然而止。
——
温轻这几天常被黎之和李醒问,她和司杭的过节。
她就把走错教室,不小心把热水洒在司杭衣服上的事情说了。
两人聚在一起分析,仿佛这件翻篇的事情成为历史大事件一般。
李醒思考:“你说司杭接下来会安分守己,不再欺负咱们温轻吗?”
黎之讳莫如深说道:“难说。”
她好几天没见到司杭了,就连十一班外的走廊上闲聊都没有司杭的身影,路过走廊很安心。
午休时,黎之拉着她去门口的小卖铺买新晋新款的冰棍。午休时间,小卖铺外面聚集了好多学生,来这里休息。
铁门外,一位浓妆淡抹,勾着飞挑艳丽的眼线,裹着包臀裙,高更鞋落地掷地有声的女子在一群穿着蓝白校服的学生中格格不入。
她光着站在那,就吸引了许多目光。
她娇声喊着:“司杭~”声音勾人,能转十八个弯。
顺着她的喊声看过去,司杭身形高挑,头发乱得像是才被人□□过帮,杂乱地像是鸡窝,太阳灼眼,他皱眉眯着眼,一派没睡醒的模样,一手插兜,随性的纨绔子弟。
她往那道身影直直扑过去。
司杭侧身抬手,片叶不沾地躲过了,还一声惊叹:“好险。”
“站远点说,别挨着我,最讨厌女生脂粉气了。”
黎之见到这场景顾不得买冰棍,拉上温轻:“快走,司杭和校外社会人士有来往,喜欢他的人可不少。”
“听说前段日子,有个不知名的校外富婆,见到司杭这种野的,就说要来段姐弟恋,在校门口拦了司杭好几天,各种游戏机,豪车往司杭面前送,校方出面都没拦住她。”
“后来,还是司杭从装得鼓囊囊的书包一叠叠地拿出钱,随手就把红色钞票砸在她车上,让她滚,她才走的。”
黎之刷卡进学校说道:“这刷卡机就是在那时候装的,听说就是为了防止校外人员进入。”
温轻看了两人一眼,那位女子的身影有积分几分熟悉,但她想不起来。
司杭离那女子有段距离站着,拧着眉头,拍拍身上的灰,嫌弃刻在脸上,骨子里的傲。
不喜欢脂粉气?他拎她后衣领的时候可干脆了。
——
午休时,一班成绩名列前茅,被李守乐逐个叫到办公室单独约谈。
她进办公室时,就看见教导主任在办公室唾沫飞溅地训斥,整个办公室充斥着他的声音。
李守乐翻看温轻的卷子,轻声教导:“温轻,你这次的成绩考得不错,但是卷面上依旧有很多低级错误,计算失误,基本公式写错。”
“一分就能拉开很大差距,你答完试卷要仔细检查,能避免很多问题……”
李守乐对她的交谈是期望的。
办公室很大,不少老师都在,她听着李守乐谆谆教诲,一道严厉尖锐训斥声传来:“下次再犯这种错,就不是道歉写检讨这么轻松的惩罚了,你就别来学校了!”
温轻目光被教导主任吸引,教导主任五十出头的年纪,头顶一块光滑饱满,剩周围一圈的细疏头发,常被喊成“老衲”。
他背对着温轻坐在椅凳上,训斥的那人是司杭,他靠在桌子上,歪歪斜斜地站着,仿佛训斥得不是他,他是在进行一场友好的交流。
“温轻。”
“温轻?”
“嗯?”
李守乐把她思绪唤回来:“老师的话你听进去没?回去之后好好从试卷中找到自己的问题,下次考试才能有进步。”
温轻点头,拿上试卷就出了办公室。
她这边才结束了与李守乐的交谈,司杭和教导主任的交流也结束了。
她余光目测司杭同一时间和她一起出门,她脚步快也不是,慢也不是。
余光中人影一顿,司杭让出了位置,低声笑了:“都同手同脚了,你先走吧。”
温轻慌乱地换成双臂抱试卷,快步出门。
——
司杭和朋友在校门口的路上闲逛。他们常有约会,要么是网吧,要么是门口的小卖部中。
当他解开一根冰棍从小卖部中走出来时,时间拿捏得恰恰好,能看见温轻从门口走出来,双手捏着书包的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