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
司杭都愣住了。
考试开始的铃声回荡着进教学楼中，监考老师踩着铃声进了教室。
那些嬉闹的同学迅速归位，教室里面安静，只有温轻一个人站着，格格不入。
“那个站着的同学，快找到位子自己位置坐好，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
温轻更局促了，左右看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他身上，脸瞬间红了起来。
监考老师开始拆密封卷，看着温轻一个人依旧站在走道那：“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快找位置坐好。”
她低着头声若蚊吟地说着：“我没找到教室。”
“这都上学多长时间了，就连教室都分不清楚，要不要你随身带个地图来考试？”老师一训斥，整个考场哄堂大笑。
老师分发着试卷，温轻攥着衣角，缓缓迈开步子，想要离开教室。
拍桌子的敲响声，范聪俊喊着：“老师，她才转学来乔中。”
老师的态度有些缓和：“哦，那你在哪个考场？没有特地带你过来的老师吗？”
温轻解释了情况：“带我来的李老师被急事叫走了。”
“刚来是会有点认不清学校。”
试卷已经分发传递下去了，那位老师接过她的准考证，领着她的教室的门口指路：“走到尽头往右拐，第三个教室就是a18考场。”
大人不会道歉，大人的道歉不是一句对不起，而是突然变好的态度。
考场因监考老师的一刹离开变得哄闹，大家交头接耳地讨论卷子难度。
老师指了路，又赶紧扭头回来呵斥：“吵吵吵，吵什么吵，自己那点水平不知道吗？考场上交流，就算多交流出十分来，是你们自己的分数吗？”
温轻见老师回去也没来得及道谢就赶忙跑走了，她听见那个考场还在吵闹。
老师喊着：“司杭，你去哪？”
“衣服湿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司杭像是压着声音低沉地喊了一句：“喂，温轻。”
她的脚步更快了，要奔跑起来。泼了他一身热水，这么快就要找她算账。
“喂。”
温轻跑到拐角处。快了快了快到了。
她的脖子被牵制，有窒息的感觉，她的后衣领被人拎住了，阻止了她往前跑的脚步。
她停下脚步，边上是说硕大的窗户，考场中的考生都往外探头，教室中的监考老师大吼一声：“司杭，你干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温轻更羞了，教室里起哄着暧昧的声响。
司杭松开她的后衣领，压着声音：“放学别走。”
温轻顺利地找到了a18教室，由于是初来的转校生，她的位置在a18的头一位。
桌上整齐压着卷子，老师问候催促着她：“快点了。”
她坐下，下笔飞快地答着卷子。
答过卷子想出去检查一遍，那些题目在脑子里面显得很沉闷，她不由想到了转学到木城以来的事。
开考和结束的铃声轮流打响，一整天的时间都用来考试。
尖锐的铃声响起，老师喊了：“停笔。”
收卷，老师在讲台上收整着试卷，嘱咐：“今晚没有作业，不要对答案了，明天成绩就出来了，别影响了一晚上的好心情。趁早收拾收拾东西回家，享受一个没有作业的夜晚。”
高一同学早早离去，班级中只剩温轻一人，却还是能听见高二高三年纪下课的喧闹声。
初夏还未到来，温轻的衣服中就透着一股闷热燥热，烦闷的心情无法消散。
放学别走，她真的没走。
她想留下来和司杭说清楚。
微风轻拂着蓝色的窗帘，起起伏伏地拍打着墙壁，她背靠窗户，撑着身子，仰头看着净透的天空，夕阳透过斑驳的树叶，她的心情稍微有了疏解。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本来就和司杭有仇，还隔三差五地碰见他，招惹他。
温轻想得入迷，倏忽一声“喂”，惊得她脚底他的腿直接打颤，脚底一滑。
失重感袭来，这下天空看得更加清晰了旷阔明媚，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一切景象越来越远。
她还看见了一只手猛地伸向她。
他想拽住她。
头先着地，刺痛感侵袭，视线模糊时，她看见司杭攀着窗户往下跳。
视野越来越模糊，她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