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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被气(1 / 2)

盛遥害怕坐电梯在盛家并不是什么秘密。

十几年前,他哥盛南州带小盛遥坐电梯下楼,期间光顾着玩游戏机,出电梯时完全忘了自己还带了个人,把年仅三岁的盛遥丢在了电梯里。

好巧不巧,就在盛遥一个人在电梯里时发生了停电。

三四岁的事情盛遥忘记了很多,可那次的事情还是记忆犹新,她记得电梯里突然一片漆黑,似乎只有某处亮着一点微弱的灯光。

那台电梯在她的记忆里非常扭曲,好像又高又大,大到她拼命哭喊着“妈妈”“哥哥”“姐姐”,连嗓子都哭哑了也没有人回应她。又好像又小又蔽塞,小到她连动一下的勇气都没有,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恐慌,害怕,伤心,所有情绪凝聚在心头,变成了一场伴随她多年的噩梦。

从那一天起,盛遥再也不敢一个人坐电梯,这件事情造成的心理阴影一直到今天都没有改善多少。

盛家住的是别墅,盛遥回家没有坐电梯的烦恼,但以前每年一次的家庭旅行,或者不定时的聚餐等等,难免要坐电梯。

姐姐没结婚前,会主动陪她坐电梯。

后来姐姐结婚了,再也没有人主动想到她不能一个人坐电梯的事情。

偶尔她需要别人来接自己,如果打给家人,父亲会说她“不懂事”,哥哥会说她“你要是想找我要钱花就直说,你这么大的人了,坐电梯有什么怕的。”

而如果她打电话给母亲,父亲不在时还好,如果母亲和父亲在一起,母亲永远会说:“一会你爸可能要找我,我得在这,你克服一下,不行我就找个服务员下去接你。”

除了姐姐以外,每一个人都认为陪她坐电梯是麻烦的事情。

没有人认为这是举手之劳。

唐安哲是第一个。

盛遥看着唐安哲,一个问题出现在她大脑里的下一秒,说出了口:“唐安哲,你觉得你这个人……虚伪吗?”

唐安哲本来已经打算走了,女人突如其来的一个人问题,让他眉头不由皱起来。

不过他还是很认真想了一下这个问题,回答道:“我应该不算是一个人好人,但是,也够不上虚伪这两个字。”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身上这身黑色正装过分正式,还是声音中自带的沉稳镇定,完全无法找到说谎的破绽。

盛遥也只能说一句:“谢谢你送我上来。”

等唐安哲出门,内心强烈的倾诉欲往上涌。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坐在客厅沙发就给陶想发消息。

确定陶想已经从兼职的地方回家,赶紧从酒柜里随便拿了瓶红酒,又找了一对没开封的红酒杯,用袋子装好后出门。

陶想暑假没有回家,打了两份工,一份是盛遥给她介绍的家教,另一份是给一家公司公众号写财经类文章。

第二份工作本来是可以线上做,公司为了让她更快上手,硬是在公司附近给她腾出来一间不到40平米却有40年楼龄的小宿舍给她住,让她每天都去公司坐班,找专人带她。

房子不大,五脏俱全。

只是刚开始脏的下不去脚,陶想住了两个月,已经是个像样的小家了。

陶想不但擅长收拾家里,还擅长做饭,盛遥坐车去陶想家的路上,已经开始问今晚的菜单了。

盛遥知道陶想的经济条件,却不知道菜市场的菜都卖什么价,为了不给陶想添麻烦,她一般不点菜,从来都是有什么吃什么,反正陶想做的东西全部都合她胃口。

盛遥出门时正是晚高峰,十几公里的路,堵了一个多小时才到。

进陶想家里时,已经饭香扑鼻,还有陶想的声音:“你怎么这么会踩点,米饭刚好你就到了。”

“我在你家门口蹲着呢,听见米饭锅响了才进来。”盛遥换了拖鞋,进屋主动问,“有什么事情是我可以帮忙的吗?”

“坐着,别添乱。”

“好嘞!”

陶想把两道菜从厨房端出来,又端了米饭,拿了餐具出来,坐下后才问盛遥:“你又在家受气了?”

“这是什么话?谁能让我受气?”盛遥一脸不服气,“我这不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

“然后呢?”

“然后顺便说说我那不成器的老公!”

盛遥真的是心里一点话也藏不住的人,把刚才唐安哲突然送她上电梯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又自己总结了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陶想和盛遥是完全两种性格的人。

比起盛遥的咋咋呼呼,陶想要安静许多,想的永远比说的要多。

看着盛遥托着下巴控诉唐安哲城府深不见底,陶想问:“那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本身就是一个善于观察的人,也确实就是希望和你好好相处。”

“我之前当面说了他那么多坏话,也可能是他工于心计,想靠一点小恩小惠让我感动,然后扳回一城,让我心甘情愿做他的舔狗。”

有盛袅血淋淋的先例在,盛遥可真不敢把男人想的多好。

陶想要被盛遥的话笑死:“万一他真的这么想,那他的算盘可打错了,盛大小姐这辈子不会给人当舔狗。”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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