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带着温热的濡湿,其后是眼前发黑。
她快速的眨了几下眼,却发现眼前一片虚无。
她又能闻见那磨人的香气了,晕晕沉沉的,拉人下坠。
宿不秋咬着颈边,看着眼前的人被麻痹,他撑起身子,唇边艳红如血,喉结上下吞咽着。
宿不秋低头抬眼,薄薄的眼皮褶子至眼尾轻慢的上挑,视线牢牢锁住天边的雷,像雪地里闻见血味的兽。
腹中暖热,饿鬼终究饱腹一场。
他双手一用力不顾伤口直接挣开了绳子,一截断掉的绳子嵌在了皮肉之下,而另一端不断摇晃着鲜血滴落在燕除月的唇边。
宿不秋将她按倒,抽出腰间短匕横在她颈下,他苍白的手缓慢地抹过唇角,留下了血痕,在她脸上留下的血污。
他自小便知,画卷不能留污,得用清水一点一点的晕染淡去,再用丹青笔墨掩盖,他轻轻啄去。
像小兽辨别着故乡。
他终于知道她是谁了。
一支冷箭袭来,破空声令人胆寒,宿不秋一把抓住,手背冒出寒气。
掌心的箭矢从箭头滑至尾羽,染红了白羽,血流而下,滴在燕除月身上。
“看来有人提前下手了。”猫眼少年破开入口看着宿不秋原本手中的匕首有些遗憾。
这祭坛的入口也是恼人,只能外力破除。
为了保险起见猫眼少年还是举着比他还高的弓,再次搭箭对准燕除月:“对不住啦。”
燕除月乍然惊醒,便看见一层薄汗覆在宿不秋上下耸动的喉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