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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丝戏(2 / 2)

晕染出更深的色泽外并没有特别抢眼。

他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了大片的阴影,在跳跃的烛火下,好似在舞动,他抬眼是雾蒙蒙的黑,张牙舞爪的探寻着背对他的燕除月。

“月奴。”

“过来。”他肩上披着绯红的外袍,凑近她,沙哑的声音好似在她耳旁,哪怕傀儡没有触觉,仍然让她感觉身上酥酥麻麻。

他满手的血捧着她的脸,粘腻的感觉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她的脸庞,而祝雎血液独有的香气争先恐后地围绕着她。

傀儡除了听觉与视觉之外,其他感官只能围绕缔造者。

燕除月感觉身体不受控制的想要朝祝雎而去,哪怕僵化关节处还发出轻微吱嘎的声音,好似八百年没有动弹过了,行将就木。

二人俯仰间,奇异的甜香与冰雪伴来带有的寒气萦绕着她的笔尖。

四目以对,燕除月可以轻而易举地撞入他黑沉沉的瞳孔里。

一片寂寥,是夜晚的雪地。

“今日,我走时你是躺着。”祝雎噙着笑,目光中却似藏着刀剑,又冷又毒,想要从她眼中看出一闪而逝的慌乱:“你何时会仙门打坐的。”

他沙哑的声音陈述着这句话。

“尊主,没有。”

然燕除月稳如老狗,充分扮演着一个傀儡的身份,直勾勾地盯着祝雎凸起的喉结,按照初始设定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尊主,临,我,床上,等。”

——尊主临走前,让我在床上等。

话倒是说得费劲,要想表达出多余的意思,也得用词简练,词还没说完,下一个词就蹦出来了。

他咽喉部位的软骨凸出,生得精致,冷白的皮肤下会随着他偶尔说话上下滑动。

如果燕除月有呼吸,那么此时二人必定是呼吸交缠,看谁先自乱阵脚。

祝雎似乎觉得扫兴,慢慢的掀起薄薄的眼皮,视线从她的略带柔和弧度的花瓣尖一样的下颌掠过,朱唇琼鼻,剪水秋瞳。

他抬眼扫视一圈,眉弓骨下压似与长睫相抵,在眼窝投下浓重的影子。

复又垂眸,淡樱粉的嘴唇贴着她的耳边低语,喉结震颤:“月奴,允你开灵。”

带着寒意的发丝毫不留情地摩擦着她的脖颈,若非不能动弹,早就一个激灵地躲开。

一听这话,燕除月的目光下滑,精巧的喉结,凸出的锁骨……收敛住爆发力蛰伏在冷白表皮下的肌肉,而后是劲瘦有力的腰身。

一瞬间的寂静后,如同打开了枷锁。

燕除月感到自己的世界天崩地裂。

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将手戳进祝雎腰腹处的剑伤,听见他急促的吸了一口气。

燕除月手上鲜血淋漓,然后她不受控制地垂首舐去。

与饮血茹毛的魔枭无异。

自她苏醒,有少数重要的记忆,但是作为傀儡仍然受祝雎制约,他的血对于她来说,带有奇异的香甜,无时无刻不再吸引她。

以血养邪物,自古以来备受批驳。

有朝一日,必将噬主。

祝雎也任她将他推倒,顺势躺在床上,审视地望着她能做到哪一步。

她曲腿俯身,在伤处汲取热意。

腰腹的伤处被异物搅弄,自愈又撕裂,让祝雎沉浸在这一场伤痛给他带来的愉悦里。

他眉目舒展,牙齿却紧紧的咬住下唇,艳红如血,喉结剧烈地上下滑动着,不时地冒出短暂的气音。

伤处的仙气被燕除月尽数取走后迅速愈合。

她茫然地抬头顿在原处,没有生机的样子,心里却如万马奔腾,脑子晕乎乎的,真是作了大孽,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忽然,她瞧见祝雎唇上的鲜血,慢慢地往上攀爬,笨拙地浅啄着他的嘴角,将自己也染的唇色如花。

燕除月在祝雎的鲜血注入的那一刻,明显感觉到自己有了更多活动的空间,在对饲主鲜血的癫狂渴望后清醒下来,就见自己在胡作非为。

她深知祝雎多疑,猜测他以为她不会放下身段,去靠一个全仙界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邪魔苟活,以此来推断她的聚魂程度。

在一个呼吸间,燕除月做下了一个决定,她的头慢慢下滑,鼻尖贴着他的下颌,唇瓣在他的脖颈处流连。

见祝雎没有制止,她一不做二不休的咬了下去,口腔瞬间弥漫着鲜甜。

嘶……

祝雎刹那仰起了头,漆黑的瞳孔收缩成尖针,喉间发出难耐的浅吟,像羽毛挠在人的心间酥酥痒痒。

他不由自主的曲腿,脚趾蜷缩,白玉般的手指结泛着粉攥紧了身下的软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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