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枣泥糕固然是好东西,可若加了不干不净的东西来,就变了味。小惠,你说是不不是?”
小惠委屈的点了点头:“回禀小姐,是。”
“既然你如此乖巧,今儿送来的枣泥糕,本小姐就赏你了。”傅芝说完,亲手把糕点拿了出来,递给正如坐针毡的小惠。
小惠死死咬着嘴唇,眼泪又我见犹怜的掉了下来。
“大小姐赏的,还不接下!”柳管事这回可是把小惠恨死了,连累着被压了一头,还被训斥了一通。
“多谢大小姐体恤。”
“无妨,糕点凉了不好,就在这吃了吧!”傅芝真快忍不住了。
见着小惠这样的不情不愿
真是大快人心。
傅芝在颜玄师傅那里待了几年,虽只会三脚猫功夫,但旁门歪道倒也学了很多。
辨毒就是其中之一。
在枣泥糕里放葫蔓藤碱,真是狠毒心肠,这种毒量放得少只会让心腹疼不止,可长期如此,就会溃烂而死。
小惠身体颤抖着,颤颤巍巍的拿了一块放到嘴中,慢慢的咀嚼,又慢慢的吞咽。
傅芝也很耐心的看着她吃完。
“好吃吗?”傅芝关心的发问,差点把柳管事都感动了。
小惠眼神闪躲,点了点头。
“那就好,我会吩咐下去,日日给你做一盘这样的枣泥糕,也算是感恩了这么多天的伺候之恩。”
“大小姐真是好,还赐给枣泥糕。小惠,还不快谢谢大小姐。”
柳管事还指望着这小惠拿了枣泥糕分她一半呢。
“那柳管家定要看着她吃完,只能她一个人吃!”
“这,是是是,大小姐。”
小惠还想再说什么,无疑就是些不情不愿的话,傅芝不想再听。
“下去吧。”两人行了礼数,匆匆离去。
傅芝捕捉到了小惠充满愤怒与不甘的眼神。
她食指敲了敲凉亭的木柱,心情大好。
什么段位的人,还想害死她娘爬她爹的床,真是不自量力。
在凉亭休息之际,傅芝看到了仲孙瓜,他略微佝偻着背,步伐紧促,像是有什么急事。
傅芝跟着他,才知,那郁三公子今日也是闹了肚子。
傅芝堪堪觉得有些想笑,许是见着了高岭之花扯着个脸,冒着冷汗,拉肚子的样子有些好笑。
想来,也是吃了早上来的枣泥糕。
又觉得不对?这小惠的目的是除掉孙明芝,别的院本应没毒才是?怎么郁三这也下了毒去?
误拿了盘子?可也觉不对,这郁三挑的很,什么东西都是经过重重验毒才可进口。
正想着,脚踩在了门外花坛边缘,弄出了声响。
“谁,谁在外面?”郁竟语气不悦的询问。
完了完了
傅芝刚要溜之大吉,就被一股引力吸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公子饶命,是我啊。”傅芝倒是高估自己。
郁竟就是知道外面的人是她才让她进来。
杀之后快。
仲孙瓜也是惊呆,毕竟他家主子可从没主动让女子进入他的房间里。这还是头一遭。看来王爷对这傅小姐定有不同之处。日后要好生留意傅小姐才是。
见傅芝被自家主子的真气所引,又堪堪摔倒在地,仲孙瓜连忙扶起傅芝:“小姐,您没事吧?”
傅芝直摇头,老天啊,这玩意长得俊朗也就算了,还会功夫,灵力也高强。真是叫人羡慕。这要是韵陵国的人,当真是最想嫁的人排行榜首。可偏偏……
偏偏,怎么就想不通的一定要杀了她呢?
看见这郁三公子还是一脸断雁孤鸿的模样,傅芝眼神直转:“郁公子,小女子不小心路过,请公子见谅。”
“路过?”他手指一抬,门关上了。
“你要干什么?”傅芝看着仲孙瓜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
“那你路过的真是时候!”
郁竟可没那么多废话,对着仲孙瓜下了命令:“把她杀了,在剜了她的心。”
傅芝心一咯噔,杀人,还带剜心的。
仲孙瓜还没从自己幻想里清醒过来,连忙应了是。
过了一会,反应过来,当即变了脸色:“公子?你这是?”
不是喜欢傅芝姑娘,怎么要杀了人家。
郁竟给他丢了一把剜心用的刀,看来是备了很久。那把刀,傅芝昨晚看过,就是那把弯刀!
眼泪当即落了下来,梨花带雨,,杏眼着了氤氲:“公子,我这颗心不值钱的,它患有心脏病。”
前世,她这颗心可是一家人的累赘,落得个爹弃娘抛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