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长清心中泛起一阵暖意,那人影看到来人,匆忙提了裙摆走上前。
莲步轻移,身上的裙摆随着婀娜的步伐翻飞,整个人如同一只蝴蝶般带着淡淡香气而来。
“公子,您回来了?饿不饿?奴婢给您炖了燕窝粥您要不要吃一些?”
“怎么还没睡?以后这么晚就不用等我了。”
郭长清见兰儿身上穿的单薄,不免生出几分怜惜,解下身上的披风轻轻为她披上。
兰儿面色一红,娇羞的垂下头,露出一大截白嫩嫩的颈子。
“多谢公子挂怀,奴婢担心您回来无人伺候,这才想等在这里。公子您快进来,奴婢这就去给您把燕窝粥端来。”
说着便让过身子,躬身等着郭长清抬脚进房。
等郭长清进了房间,兰儿伸手帮他换下外衫,这才匆忙退了出去。
没过多久便端了一碗燕窝粥来,香浓的燕窝粥闻起来甜丝丝的,郭长清往日里倒没觉得什么,今日竟丝毫没有胃口。
不由又想起早上的那碗蛇羹,勉强吃了两口便吃不下了。
兰儿垂眸不动声色的将燕窝粥撤了下去:
“公子可要沐浴?天色已晚,奴婢伺候您早些休息吧。”
郭长清抬眸看向窗外,月色皎洁如流水般洒满庭院,心里突然便想出去走走。
由于郭启昌的影响,郭长清从小便跟随父亲练武,只可惜郭启昌一直很少回家,因此他的功夫根本拿不出手。
否则上次突然遭到袭击,他也不至于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不过,眼下的郭家显然同从前不同,他身为长房长孙,身上更肩负着巨大的责任。
群雄逐鹿,他郭家未必就不能闯出一片天下来。
心里灼灼的烈火悄悄点燃,郭长清猛的站起身来。
“公子,您这是要去哪?”
兰儿大惊,都这么晚了,她苦苦等在外面这么久,为的就是能让公子垂怜。
公子怎么……
郭长清闻言头也不回的摆摆手:
“我出去走走,你不必跟着。”
郭家早晚有一天要打出亳州城去,在此之前他必须得做足了准备才行!
想到此,他越发加快了脚步。
身后的兰儿看着他匆忙离开的背影不甘的咬紧了下唇,犹豫了片刻也抬脚跟了上去。
今日,她必须得拿下公子才行!
杨大丫终于有了自己的房间,虽然这房间比她从前睡过的都要好,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她却如何也睡不着。
二郎现在在哪里?他可吃的好睡的好?
没有二郎在身边,再舒服的床她也睡不着。
她不信二郎真的会离开她,二郎说过,要永远陪着她的。
院子里静悄悄的,丫鬟们早早入睡了,似乎只有郭长清的房间还点着烛火,映出兰儿守在门口的影子。
杨大丫轻笑,兰儿的心思整个鹤鸣院的人都知道,也正因此,她才如此针对她。
不过,她并不在意这些,只要她不来招惹自己,自己就当她不存在罢了。
反正,她早晚要离开这里,而郭长清便是她能否顺利离开的关键。
不过,在此之前她得让自己更强大些才行,否则随便几个婆子都能将她捉住,她还怎么走出郭家去找二郎?
如此想着她便轻轻起身,顺着墙根悄悄来到了演武场。
经过一整天的修整演武场仿佛换了个模样,除去杂草,整个演武台露出了原貌,越发显出它的威武来。
杨大丫只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她三两步跳上演武台,将长长的衣袖挽起,裙摆塞在腰间,想着那些刻印在心里的招式对着场上的木桩踢打起来。
等打完一套拳,越发觉得神清气爽。
杨大丫环视四周,将场上的武器一一看了过去,目光落在一杆红缨枪上。
二郎也曾用木棍和石刀给她做过这样的长枪,这东西不管是刺野猪还是挑蟒蛇都很好用,她格外喜欢。
只可惜她的那只被她留在了小院里,也不知道他们的小院现在怎么样了。
如此想着,她上前一把将那杆长枪取了下来。
长枪很沉,拿在手上还有些吃力。
杨大丫深吸一口气,慢慢耍了几个招式。
几招下来,竟越来越得心应手,一杆红缨枪在她手上如同游龙一般留下道道虚影,银枪在月光下闪着森寒的白光,衬得枪头的红缨越发如同火焰一般。
郭长清才刚走近后院便听到了演武场那里传来的动静,心头一动赶忙紧走了几步。
演武场上,一道矫捷的身影正耍着一杆长枪。
那人身材纤细瘦长,如同那杆长枪一样,却又无比轻盈矫健。
一杆长枪被她耍的如同游龙一般虎虎生威,仿佛这枪天生就是为她而打造。
郭长清不由看呆了去,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她么?
同一个地方,前后差别竟如此大,究竟哪一个才是她?
郭长清眸子里生出浓浓的兴味,对杨大丫越发好奇起来。
最后一招耍完,杨大丫收势站好,只觉得浑身都舒坦了。
才刚出了一口气,底下却突然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