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眼睛瞪得老大,却轻轻道:“皇上说她像鸟啊……”
静雾轻点点头:“才人聪慧,燕贵人却没听出来。”
许清如暗自出神,脑海中总回荡着静雾说李琛觉得燕贵人舞蹈模样甚美的话。
小桃一边给许清如扇着扇子,一边严肃的说道:“奴婢在长街上远远的看过燕贵人几次,美是美的,面相怎么说呢,不是很正派,奴婢总感觉有些妖气。”
许清如回了神,笑着说道:“你净瞎说,有妖气还能让你看出来?你是什么神仙老道不成?”
小桃表情愈发严肃:“贵人别不信,你若是见了,就懂我说的意思了。”
许清如不自觉的嘟起嘴:“妖气又如何,人家会舞蹈呢……”
静雾与小桃对视一眼,静雾笑道:“才人可知情人眼里出西施的说法,哪怕才人什么都不会,您也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
许清如耳朵都红了起来,轻斥了句:“连你也跟着不正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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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淑妃步履款款从殿内走出,候在一旁的贴身宫女月莹马上迎了上去。
淑妃杏眼微瞪,斜睨了她一眼,斥道:“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月莹在心里叹了口气,退后了两步。
淑妃啧了一声:“你离我这么远做什么。”
月莹抬头,无奈的看了眼淑妃。
淑妃眉头微簇,摆摆手:“罢了罢了,我身体有些不适,你去把太医院的谢太医叫来。”
月莹松了口气,得令离开。
淑妃坐在回宫的步辇上,闭眼揉着眉心。
自己就想和儿子过点舒坦日子,后宫里的事原本不想理会,谁知这狗……这皇上却三番五次的有事找上自己,烦死啦!
想到这,她冲着抬步辇的奴才们呵道:“怎么还没到啊,快着些。”
奴才们得了令,脚下生风,淑妃坐在步辇上,微风拂面,心情稍微好了些。
淑妃屏退宫中众人,在长春宫主殿中见了谢太医,待到谢太医离开,月莹进殿问道:“娘娘哪不舒服了?”
淑妃闭着眼坐在榻上,手支着额头说道:“我脑仁疼。”
月莹一脸紧张,赶紧上前问道:“那谢太医可开了药吗,奴婢去给你熬药去。”
淑妃笑了笑,嫣红的手指点着月莹的眉心说道:“傻奴才,我这脑仁疼谁都治不了。”
月莹摸摸额头站到一旁,她们主子说话,向来是喜怒无常没头没尾的,但主子的心却是不坏。
淑妃轻叹了口气,看着窗外院中郁郁葱葱的树,扭头低声对着月莹说道:“你私下里告诉咱们殿里的人,这几个月少和咸福宫的有来往,回头别没来由的惹了一身腥。”
月莹上前一步,惊讶道:“娘娘,是咸福宫那位要不好了吗,可奴婢看着燕贵人进了宫,那位现在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淑妃回头瞪她一眼,说道:“说你傻你还真傻,是好事,大好事!咸福宫那位要更得意啦!”
说完就扭头接着盯着院里的树。
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
淑妃轻叹了口气,许家多年的基业,树大根深,皇上这次是下了决心了。
想到这她又轻笑了笑,都说后宫里的女人,心机重,为争宠不择手段,可谁知道,若论心机深沉,谁能比得过皇上。
若是做好了准备,动动手指,几声吩咐下去,数代人的经营,化为樯橹,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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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琛自打宿在御书房之后,像是被隔壁钟粹宫牵了魂儿,天色一晚,他就总想着来钟粹宫看看。
两宫附近侍卫,被他换成了大内禁卫,宫中的宫女太监,也是江启年和静雾精挑细选出来,嘴严的。
这天天色刚擦黑,李琛看了看桌上面堆积如山的折子,眉头微微皱起。
李琛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江山社稷,也不能抛下不管啊。
等他处理完政务,夜已经深了,李琛终于能从桌前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
江启年凑上来躬身说道:“皇上今日早些休息吧,明儿一早还得上朝呢,眼看着睡不了几个时辰了。”
李琛将折子一一叠起放好,说道:“不急,去钟粹宫看看。”
江启年本不该阻拦,皇上有了挂念的人是好事,只是眼瞧着皇上时常批折子到半夜,又去钟粹宫中坐上一两个时辰。
回来之后每日不过睡上两个多时辰,长此以往下去,怕是身子都要熬坏了。
想到这,江启年说道:“皇上,夜深了,许才人怕是已经睡下了。”
李琛却不甚在意,边往景仁宫门口走边说道:“无妨,朕就去看一眼。”
说完就头也不会的走了,江启年叹了口气,只能跟上。
原本李琛只在静雾值夜的时候来,近几日听静雾说小桃也知道此事,来的机会便也更多了。
江启年在门口扣了两声门,过了片刻门扉打开,小桃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路过李琛身边的时候还悄悄看了一眼。
这感觉,像是在梦里还没醒似的,皇上悄悄与才人私会,像是画本子里才有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