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这表情更是让人爱怜。
许贵妃笑了笑:“你要记住,你能来徽京,能进宫,凭的都是这一张脸,赏荷会上,你这张脸必须深深印在每一个嫔妃的脑子里。”
许清如抬头看着贵妃眼尾嫣红的颜色,点了点头。
许贵妃转身看着宫女们拿起的颜色艳丽的褙子,冷声说道:“拿几条冷色的。”
宫女们眼疾手快的翻找着,一件又一件蓝色,绿色,白色的褙子在许清如身上转来转去。
最后还是许贵妃亲手找了件清水蓝绣云雾的褙子,左右看了好几圈,才满意。
小桃站在门口看着,也是连连点头。
末了,许贵妃又挑了套白玉的头面给她,这才算完。
许清如回了偏殿,累的一下子坐倒在椅子上。
小桃赶紧斟了一杯茶递过去,笑着说道:“姑娘怎么试衣裳还累成这样,我出宫的时候去裁缝店,让我试上一天都不累。”
小桃边说着,便把那件褙子放在屋内的衣架上展开,她摸着那丝滑的面料,有些陶醉的说道:“真是件好衣裳。”
说话间她又怕自己手上的茧子,勾的衣服起了丝,便又马上收回了手。
许清如见状说道:“跟着贵妃娘娘是好衣裳,跟了我就是普通衣裳了。”
“姑娘可不得胡说,这衣裳若不是要拿出来给姑娘穿,怕是就要一辈子放在箱子里直到放坏了,能穿在姑娘身上,是这件衣裳的福气。”
许清如笑笑:“你怎么看什么都觉得又福气,我怎么看不出来。”
小桃没接她的话,自顾自的说道:“贵妃娘娘真是有眼光,方才奴婢在门口看着,那些红啊,粉啊的衣裳放到姑娘身上,好看是好看,但是总觉得埋没了姑娘的美貌,还是得蓝色绿色的衣裳,才能衬的姑娘光彩夺目。”
许清如想了想,好像之前爹和谢家老三都这么说过,那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啊,对了,说自己是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的面相,穿碧色最衬。
许清如默默点了点头,贵妃娘娘确实有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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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琛坐在养心殿书房,一上午头都不抬的批折子,用过了午膳之后更是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江启年奉上一盘切得方方正正又淋了蜜的冰西瓜,李琛拿起一旁的银叉,叉起一块放进嘴里,随即皱了皱眉。
到是冰凉解暑,只不过有些太过甜腻。
他正想着叫江启年拿下去,却听人通传说内阁大学士周映南求见。
李琛放下朱笔,抬起头活动一下筋骨,随后摆摆手说道:“宣吧。”
“臣,内阁大学士周映南,参见陛下。”
李琛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说道:“坐。”
那男子一拱手:“多谢皇上。”
站起身,才看清容貌,也不过是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一身官服压不住身上的青年气质。
李琛对着江启年说道:“给周大人上一盘西瓜,你们就下去吧,不用在跟前伺候了。”
江启年弓着身应下,随后离开,走的时候还把养心殿书房的门给关山了,书房内便只剩下李琛和周映南。
周映南吃着西瓜,神情放松,完全没有方才严肃的样子。
“还是宫里好,冰块大,我爹宁可在家光膀子,也不愿意在家用冰。”
李琛一边在折子上写着朱批,一边说道:“不可妄议忠德公。”
周映南不理他的话,自顾自走到冰鉴前。
养心殿书房的冰鉴上方有人力驱动的四个金扇,摇起来满屋都是凉风。
周映南握着握把就卖力的摇了起来。
风吹的他衣摆飘起,风势太大,李琛笔尖的朱砂都有些干了。
李琛无奈皱着眉看向他,周映南便笑着问道:“怎么样,皇上,凉快吗?”
“你到底有什么事?”
周映南放下摇把,走回椅子上坐下,笑道:“我听说王家和许家的两位小姐,此时都已经进宫了。”
李琛点了点头,又一次放下朱笔,问道:“此事宫外怎么说?”
周映南塞进嘴里的瓜还没咽下去,便大声说道:“外面简直要传疯了!说王家送进宫的这位小姐,就是当初王家嫡女的转世,说不仅长相,连说话,仪态,都是一模一样。说你俩是天造地设的姻缘,兜兜转转也能相见。”
李琛闻言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周映南赶紧问道:“你可见过吗,像吗。”
李琛抱着双臂,靠在身后的椅背上,说道:“见过,数日前皇后牵线,与她一起游过湖,却有□□分相似,若不是我与王家嫡女接触过,乍一见她怕是也分辨不出。”
周映南涨红了一张脸,迟疑道:“啊?难道说……”
李琛冷声打断他的幻想:“毕竟是亲属,长得像也是应该的,至于说话,仪态,是王家从小培养过的。”
周映南冷静下来,靠着椅子吃西瓜,边吃边说道:“王太师真是有心了,当年看你夺嫡无望,硬要拆散你与嫡女王玉瑶,将她嫁与二皇子,只愿嫁庶女给你。谁知二皇子暴虐,王家嫡女月坠花折……”
说到这周映南不安的看了李琛一眼,他与皇上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