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岑榕走?
可是岑榕不理他了哎。
真的不理了哎!
这还从未有过,哪怕是曾经两人也没有过冷战,闹的最厉害也是名利场上见面争锋相对。
岑榕怎么会不理他了呢?他要不然找岑榕去吵一架?不对不对,他现在不应该想的是怎么缓和关系吗?就像009说的,他和岑榕要保持正常关系,现在好了,又不正常了。
“咚——”
外面传来重重的一声。
岑白一惊,赶忙跑出去,“岑榕!”
岑榕倒在地上,吃痛的抓着腿,脸色惨白,饶是如此,也没哼一声,咬紧牙关自己往起站。
“你别动了!”
岑白走过去,刚要动岑榕,岑榕就冷声推开他:“走开。”
岑白一愣。
哪怕是给个抬阶也行啊,他都放低姿态了,岑榕怎么半点情面都不留呢。
岑榕还要起身,岑白按住他,眼巴巴的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心狠呢。”
岑榕挑眉,看向眼前人。
岑白道:“你对我狠也就算了,你怎么还对你自己这么狠呢?”
“和你有关系吗,我不管你,你也不要干涉我。”岑榕冷冰冰的说。
“我没让你不管我啊,你脾气怎么比我还大呢?”
“我脾气大?”岑榕当即嗤笑,甩开他的手,还未出声,又被岑白赶忙按住,岑白讪笑:“成,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行了吧?行了吧是什么意思?我不用你行了吧。”
岑白气愤不已:“我都道歉了你还让我怎么样啊?”
“我有让你道歉?”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可理喻!谁能跟你相处下去啊?”岑白怒着站起,说不上的恼火。
岑榕淡淡一笑,眉眼低沉,“所以不用你相处,我明天就走,行李我都收拾好了。”
岑白瞬间睁大眼,他将岑榕的房门打开,果然,行李箱就摆在那里。
这下岑白是真的着急了,他可没想把关系再弄糟糕了。
岑白扑到行李箱旁,死死抱住,愤恨的说:“你不能走!”
“我不走就继续在这里讨人厌?”岑榕淡然的问,丝毫不见紧张。
其实,他原来和岑白说话是紧张的,因为岑白就是个疯子,小时候疯,长大了更疯,他怕这个疯子对自己不利。
可如今将近一月时间,他渐渐觉得,岑白其实没那么难把控。
岑白脾气坏,但坏的很明显,一眼就能让人看出他哪里不高兴哪里有意见,不会藏着掖着,也不会下黑手。
偶尔也会露出小孩子的一面,就像现在,抱着行李箱不撒手的样子,一边抱着还一边哭诉:“我今天没有吃饭!我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呢!岑榕,你这人太过分了,我凶你几句,你大不了骂回来,你凭什么冷战啊,你不行了跟我干一架!我不还手都行!谁让你冷战的啊,你知不知道冷战是一个很过分的行为?!”
岑白生怕岑榕来一句:你不吃饭管我什么事,你饿死了都和我没关系。
思及此,更加憋屈,连忙抢话:“我肠胃有毛病的,我饿一顿人就不行了你知道吗,你要走你也先给我做一顿饭再走!”
岑榕手下轻轻揉着腿,掀起眼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咱两谁是病患?”岑榕问。
岑白低了低头。
“我给你做饭?行,我去。”
岑白头更低了,额头顶着行李箱,被说的有些丢人,在岑榕要起来的时候,委屈的说:“那,那……那我去做饭……可我不会,你要教我……”
见岑榕没拒绝,将人搀扶到了厨房,给椅子上放了个软垫,再将人放下。
而后,他开始做饭了。
菜要怎么洗,油要怎么倒,锅碗瓢盆怎么用,水放多少,火开多大,挨个问。
岑榕就像个教书先生一样坐在后面,岑白打了个鸡蛋,鸡蛋下锅,溅油,吓得他连连后退。
岑榕面不改色的说:“岑白。”
岑白回头:“在在在。”
岑榕嗯一声:“别关火。”
岑白震惊:“真的吗?可是我看油都沸腾了!”
岑榕淡定:“嗯,不用关,去打119就行。”
岑白更震惊:“消防队还管做饭?!”
岑榕弯唇:“不是,等油烧起来了,咱们让他们来灭火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