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选择退开两步,转身向着一楼去了。
他之前就做出了选择……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在接收到栉名琥珀用行动传达出来的信号之后,库洛洛的唇角微微翘起,面上的笑容显得更加真实了。
尽管如此,语气却依然是冷静克制的。
“哪个弟弟?不管是揍敌客家的哪一个孩子,都轮不到旅团来操心吧。”
在片刻的停顿之后,他意味深长地补上了后半句。
“还是说,你想再委托旅团一次,就像上次一样?”
漫长的沉默。
等到飞坦也放弃了旁听、选择去楼下找点东西填饱肚子,电话那头才终于传来了伊尔迷的回答。
“虽然这么说,但寻人并不是旅团的长项吧。”
“确实如此。”库洛洛温和地表示肯定,“我们也不打算接下这桩委托,旅团有旅团的事情要忙。”
伊尔迷淡淡地嗯了一声,最后补充了几句。
“如果有琥珀的消息,请及时告知我,我会给予相应的报酬。除此之外——”
“‘除此之外’?”
“你跟西索打过交道吧,库洛洛。”
即使相隔千里之遥,仅凭电波承载的声音交流,库洛洛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提及“西索”时那冲天的恶念,以及再清晰不过的杀意。
……所以是,替自己背了黑锅了吗?
根本没有良心、也不存在良心隐隐作痛这回事,库洛洛干脆利落地答应了伊尔迷“帮我把西索引出来,报酬五千万戒尼”的交易,随即挂掉了电话。
他走下楼的时候,狂欢依旧在持续。
信长已经倒在酒杯之间打起了鼾,翻身时好几次差点一脚把香槟塔踹倒;窝金依旧在狂饮;其他来得早的都已经填饱了肚子,正围坐成一圈玩扑克牌。
还在认认真真吃东西的,除了刚开始晚饭的飞坦,就只剩下拿了块蛋糕打发时间的栉名琥珀。
看见库洛洛从楼上下来,他慢吞吞地挑起一勺奶油放进嘴里,等到抿化之后,才一边把剩下的蛋糕戳碎,一边轻声发问。
“哥哥怎么说?”
“他不知道你在我这里。”库洛洛如实相告,在栉名琥珀对面坐了下来,“不过,他好像认定你的‘失踪’和西索有关。你们过去打过交道吗?”
栉名琥珀又舀起一勺蛋糕放进嘴里,组织着回答的措辞。
“……他觉得我很有潜力。”
库洛洛露出了然之余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我明白了。”
他静静注视着少年小口小口吃着甜品,没有再说什么话。等到那块草莓蛋糕彻底下肚,栉名琥珀拿出手机来看了眼时间,冲对面的青年点了点头。
“该睡觉了。”
别墅是满足侠客的愿望而制造出的,自然有足够所有旅团成员休息的房间。
尽管如此,库洛洛还是和栉名琥珀进了同一间卧室,注视着后者洗漱之后换上睡衣,安静地躺在床上。
他坐在床边,开玩笑般探出手来,覆在少年光洁的额头上。
“要听睡前故事吗,琥珀酱?”
栉名琥珀斜睨他一眼,在被窝中默默蜷起身子,闭上眼睛假寐。
床上有两个枕头,而库洛洛显然没有离开的意思。等到困意逐渐涌上来,栉名琥珀才换了个姿势,强打精神发问。
“你要留在这里吗?唔,说实话,我不需要有人守夜……”
“但是你需要我。”
……还是这样的理由啊。
栉名琥珀阖上眼睛,无声地轻轻叹气。
但是不能否认,在全然陌生的地方,有人守在身边,清楚地告知“我会陪着你保护你”,让漫漫长夜不至于一个人度过,相较于独自入睡、独自醒来,时间仿佛被偷走了一样,总归是要好一些的。
他有些想安娜、想Berserker和齐格飞了。
在心中一点一滴计算着时间,栉名琥珀逐渐习惯了身边另一个人的气息,在入睡之前,喃喃地轻声低语。
“晚安。”
九点的钟声响起。在少年的呼吸变得平稳轻盈的一刹那,库洛洛收回手来,静静地回了声“晚安”。
他重新下楼,拿起一杯香槟,坐到了飞坦对面。
“感觉如何?”
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孤僻的青年拽了拽领口的边缘,勉强点了点头。
“很方便的能力。跟派克和库哔一样,具有独一无二的特殊性,会对旅团非常有用。”
“不止是这样。”
库洛洛注视着杯中晶莹剔透的酒液,脸上绽放出一个柔和的浅笑。
“那孩子身上有更高的价值,更加有趣的东西。我希望琥珀能把旅团视作‘家庭’、一个值得驻足的地方……至少,在我建立进一步的羁绊的时候,不至于令他感到不安。”
飞坦有些迟疑地给出了回应。
“你的意思是……并没有真正把他视作团员,但希望我们用比对待同伴更加亲密的态度对待他,是吗?”
听到只言片语的侠客偏过头来,冲他轻轻眨眼,肯定了这个猜测。
其他人甚至连多余的反应都欠奉,显然,飞坦是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