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然安静地站在石桥上，目光平静地看着脚下的水面。
在她的身旁，小萝莉白悠然坐在桥沿上无聊地把玩着自己的尾巴。
白狐族的族人们都被驱散到了远处，不过他们依然聚集在一起远眺着桥面上白灵的身影，情绪各异。
自从要将白灵交出去的消息不知怎么传出后，整个白狐族跟炸了锅一样闹成一团。虽然后来不知道是怎么平息的，但如今看来至少族人们并没有真心接受这件事。
他们中的大多数不懂什么计划和大义，他们只觉得不能为了自己的苟且偷生而让亲人去送死。
而坐在桥沿上的小萝莉却诡异地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到。
“时间差不多了。”白悠然转头看向小萝莉。
察觉到白悠然的目光，小萝莉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白狐族祖地事实上一共有九层，需要用嫡系血脉才能打开。而具体能打开第几层还要看血脉的浓郁程度。
而现在即使是白沐雪也不过能打开第三层罢了。
“这是白狐族的祖地，你觉得我的血会有用吗？”
小萝莉神色古怪地看着白悠然。
“你以为白狐族是怎么诞生的？白狐族的祖先之所以能在上古时统御妖域如此之久还不是因为月心给了他们被稀释了万倍的你我的血？”白悠然淡然回应道。
“行吧，希望不会把这个地方搞坏掉。”
小萝莉用拇指指尖轻轻划过自己的食指，随即一道嫣红便从其中渗了出来。
随着这滴血的出现，所有白狐族族人都隐约察觉到自己浑身的血都开始升温，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
这还是在小萝莉刻意压制的情况下。
“你确定没问题？”
“别那么多废话行不行？”
“我平时没那么多废话，还不是怪你小时候太跳脱了？”
白悠然额头上隐隐间暴起了青筋，但没再说话。
现在的她根本发挥不出自己原本的力量，面对小萝莉她是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
所以她决定不再理会小萝莉，不然不等能量消散她就得先被气死。
看着白悠然这副模样，小萝莉吐了吐粉色的小舌头，随后伸出手将指尖的血滴进了下面的小河中。
血珠逐渐隐没于流水中，水中却不见一丝血色，反而有一道莫名的白光不知自何处亮起，把整条小河渲染成了白色。
而原本踏上去只能没过脚踝的小河，此时却仿佛深不见底一般。
小萝莉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抬脚便跃入河中。泛着白色光芒的河水瞬间便将她娇小的身体淹没。
白悠然见小萝莉的身影消失不见，便也跟着跃进河中。
当她的身影也被完全淹没之后，白光渐渐淡去，河水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
“这里好黑啊！”
小萝莉打量着周围的景物，完全没有任何紧张感地道。
此时两人所在的空间广阔得感受不到边际却没有任何一丝光芒，甚至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
不过这对两人不会有任何干扰。
小萝莉白悠然早就释放自己的神识，将方圆数百里的一切尽收识海之中。
“这里真的是白狐族的祖地？白狐族出过这么牛逼的人？”
小萝莉不禁喃喃道。
的确，这片空间不仅广阔得令人难以置信，而且具备着极为强大的稳固性。
最重要的是，它是独立于界域之外的。
若是要开辟这种空间，只有楚青莲才有可能做到。
“那你就真的想多了，这白狐祖地第九层是月心建的。而且是专门为你建的，只有你的血才能打开它。”
白悠然环视了一眼周围，美眸中流露出慨叹之色。
“神帝境......即使是开辟出一片界域也是举手之劳，自身完全超脱于法则之外，着实令人向往。”
“洛姐说过，始源纪元之后再也没有神帝境了，这是为什么？”小萝莉微微歪头，问道。
“具体我也不知道，但感觉应该和至高天道有关吧。”
白悠然耸了耸肩，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然而小萝莉却从她的动作中看到了一丝无奈的感觉。
“我三十七岁达到帝尊境巅峰，自认为是前无古人的至强之人，因此对月心所说的话并不相信……然而之后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大概几万亿年吧——我却依旧未得寸进。”
白悠然说着，嘴角处显露出了一抹难以掩饰的苦涩。
“这期间我不知尝试了多少次，但却仿佛已经触及到了世界的巅峰，完全看不到前路……最后一直拖到了纪元之末才放弃。”
小萝莉看到白悠然有些落魄的样子，内心产生了巨大的波动。
面前的白悠然便是过去的自己，但此时的她却很难想象是怎样的挫折能让自己如此绝望。
三十七年便达到世界巅峰却数万亿年不得寸进吗？那确实会让人疯掉的。
“这也不是你的问题，没有人能做到的......”
小萝莉也不知该如何安慰白悠然，只得轻声这样说道。
然而，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