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漆黑的屋子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影，却有一道苍老的声音自四面八方传来。
“前辈便是曹长老吗？”
洛萧扫视着屋子，出声问道。
“没错，老夫等你很久了，混沌之子。”
话音未落，笼罩了整个屋子的黑暗突然波动了一下。在洛萧的感知中，屋子最里面的黑暗缓缓蠕动起来，如同一只画笔一般，逐渐勾勒出一个佝偻的身影。
洛萧看不见他的样子，在感知中，那是一个皮肤出现了许多褶皱，身体有些虚弱的老者。
他的双眼直视洛萧，眼睛中微微发散出一道黄色的微光，在漆黑无比的屋子中甚为明显。
“老夫曹旬，是这一片暗灵部落的执政长老之一，很高兴认识你，混沌之子。”
老者拄着拐杖缓步向洛萧走来，环境中的黑暗仿佛有了生命与实体，仿佛拖着老者佝偻的身体，助他前行一般。
“为什么你们都叫我混沌之子？”
洛萧不卑不亢地看着曹长老那发光的眼睛，心中的警惕并没有放下丝毫。
“不用那么紧张，我们对你没有任何恶意......或者说是我们不敢对你有恶意。来吧，坐下谈吧，不然我这具老骨头可受不了。”
曹长老的身上没有任何能量波动散发出来，洛萧却清楚的感知到一个由不明黑暗物质组成的椅子出现在了他和曹长老的身后。
洛萧没有拒绝，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对面扶着拐杖缓缓坐下的曹长老，眼睛微微一眯。
“世间法则三千，共筑万物平衡，而在这法则之中有几种掌控世间至高规则的被称为至高法则。现在公认已经被划入至高法则的是命运、因果、时空和混沌。
法则从来都不会被任何生命所掌控，据祖先传说，法则的本源都掌控在至高天道的手上，除了祂以外，没有任何人可以掌控法则的力量。
不过修行者做到了逆天行这一壮举，他们发现可以通过修道来借助法则之力，因此后世的修炼体系就这样确定了。
不过即使如此，世间的至高法则能借用的人也极少，根据习惯所然，这些能人都会被赋予一个称号，便是法则之子。你被称为混沌之子，我被称为命运之子，不过这只是我们暗灵的一种习惯叫法罢了。”
曹长老不知从何处端来一个杯子饮了一口，似是说的口干需要清清嗓子。
“那你们说的不敢对我有恶意是为什么？”
洛萧皱起眉头，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他并不知道命运法则的力量有多么强大，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真的做到所谓的窥视天机，而如果他所说的是系统的话......
“看来你也不是很清楚，那老夫也就不多言了。只能说是因为老夫曾经尝试窥探过你的命运，结果发现有不止一位无上的存在，在替你遮掩着什么。”曹长老淡然说道。
“无上存在？”
洛萧不太拿的准，他所说的是什么级别，不过能够遮掩天机，估计至少也是真正的大帝。
可是不止一位......如果把月心算上，那他还和什么其他帝境以上的人有过交集？
别说帝境了，他连造化境都没见过几个。
但似乎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曹长老才说暗灵不敢对他有敌意的，毕竟这只是一个灵域势力。
洛萧点了点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什么，别说帝境，即使是圣者对他来说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
现在最应该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听罗戈说，前辈知道青瑶和九灵的去向，还请告知晚辈。”
洛萧行了一礼。
寻找羽青瑶和九灵的踪迹才是洛萧来这里的直接原因。
“不必多礼小家伙，其实没什么，他们只是被救走了。”
“被救走了？被谁？”
洛萧愣了一下，在魂界他们好像没有和哪位大佬有交情吧？
不对，硬要说的话还真有一个——
“是那位守墓人前辈？”
曹长老一愣，似乎并不知道洛萧已经猜到了对方的大概身份。
他沉默了片刻，抬起头问，
“你——现在对他了解多少？”
“他应该就是三圣灵域名字中那三圣之一，只不过这三位圣者并不是三圣灵域本土的圣者，而是跟着冥凰来到这里的三位通神境圣者之一。”
洛萧神色不变，说出的话让曹长老瞠目结舌。
虽然系统守口如瓶，但是洛萧对造化境以上的境界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圣者的第一个境界就是圣道境，也就是大道成型，而之后的境界不过就是用各种能量去淬炼自己的道。
圣道境后面是轮回境，在之后应该还有一个境界，不过洛萧并不知晓，等到陆修突破的时候，系统应该会告诉他。
再然后就是通神境，之后就是准帝。
“没想到你知道的这么多，那老夫也就不用多解释了，他们的安全你也不需要担心了。”
曹长老摇了摇头，感叹道。
“那么你找我过来是有什么原因呢？站在暗灵的立场上你有什么需要拜托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