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肖教授和师公的身体,周莲和李修便劝着他们先回园子休息,明天再看再研究也不迟呀,东西放在那儿又不会跑!两个人小心的扶着肖教授和师公,送他们回园子里休息,冰凉的月色下,若隐若现的假山,亭台楼阁在朦胧的月光里美不胜收!
站在窗前目送着相拥离去的李修和周莲,师公看了旁边的肖教授一眼,微笑着说:“放心了吧!”
“什么呀,我有什么不放心的!”瞟了老伴儿一眼,肖教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活了大半辈子,为一个入门的学生,怎么会不惦记,不担心,更何况周莲又是那么招人稀罕的脾性!
含笑看着她,师公轻轻的说:“别担心了,你也知道我看人很准的,这瑾琛呀,说不好他,若不是他铁了心要做君子,怕是……不过无论如何,对周莲的那份心思,这天下怕是无人能及,或许,也幸好这世上还有一个周莲,不然,真说不好这李瑾琛会如何!”
当初见李修的第一面,师公就觉得这个年纪不大的男人是个心有沟壑的,若为君子,必是磐石易摧心难摧,脚下狂涛,腹内狂涛,壮志凌云入九霄。踏遍神州皆春色,一代天骄,历代天骄,笑看人间尽风骚。
只是若不为君子,那必定会亦正亦邪,随心所欲,无所畏惧,无心亦无情,怕是这天下颠覆在眼前,他亦不会有所作为,只是幸好!
听说他师从葛云起,那时他当真是捏了一把冷汗,那葛云起可算是是一代风流人物,只是心性太过通透,早早的隐退了,只是他教出的这个学生,当年有幸见过葛云起一面,那个男人骨子里就有一种让人疯狂的特性,这个李瑾琛可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这李瑾琛骨子里疯狂和执拗怕是要比葛云起狠的多!
看见了周莲,师公就知道,这李瑾琛呢,也只能当一个君子,这周莲就是能笼住他的那根线,还是他心甘情愿的拴上的线,老伴儿担心周莲的时候,他就想笑,只是老伴儿难得这么多年去关心去担心一个人,他也不想破坏了她的雅兴,让她自己看,可比他说的要好的多!
白了师公一眼,肖教授有些无奈的说:“还不是你说,你看不好李瑾琛这个人,我才担心的吗?我这个学生心性单纯良善,哪儿会是那个李瑾琛的对手!”
“你呀,听话也不听全了,我是说我看不清楚李瑾琛,不过这李瑾琛对周莲倒是无人能及,这是原话吧,你当时那心思全放在你的学生身上了,还真是听话只听一半呢!”师公无奈的说。
自嘲的笑了笑,肖教授轻轻的说:“咱们两个孤单了大半辈子,出了这么一个学生,我那是是真的担心她,不过也是我一叶障目了,七八年了,周莲每天上学放学,这瑾琛几乎天天接送,就凭这个,也能看出他的真心来,不说这李瑾琛本身也是事业有成,就算是个无业游民,也很难坚持这么多年风雨无阻的接送媳妇上下学!”
“是呀,说实话,这事就是搁我身上,我也不一定能做到!”师公实话说的看着肖教授笑了笑。
肖教授听了这话,也是笑笑,一起生活了大半辈子,谁还不了解谁呀,不在意的说:“是呀,有几个人能做到,这么些年,我们一路看下来,知道瑾琛对周莲好就行了,其他的也就别多研究了,不辜负我的学生就好啊!”
“不早了,别感慨了,现在放心了,咱们早点睡吧,明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师公轻轻的说。
斜睨了自家老伴儿一眼,肖教授笑着说:“你是惦记着这园子吧,不过这瑾琛还真是上心呢,我粗略的看了一下,确实是美不胜收呀!”
“这是讨他家媳妇欢心的,他能不上心嘛!”
一夜好眠,睁开眼睛,看着窗外,不过天才蒙蒙亮,师公小心的起身,想先去园子里溜达溜达,刚坐起身来便听见旁边的肖教授说:“你可真是,不嫌冷呀,这大冬天的起那么早去逛园子!”
“嘿嘿”笑了两声,师公也没辩解,同床共枕了大半辈子,他也没想能瞒过老伴儿。
肖教授无奈的一同起身,年纪大了,她可不放心老伴儿一个人天寒地冻的去逛园子。
洗漱完毕,穿上厚厚的棉衣,两个人轻轻的推开门,看着不远处的假山亭台,相视一笑,相互搀扶着慢慢的顺着园子里的小路溜达,看着迎风怒放的寒梅,肖教授轻轻的说:“这还真是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这个园子还真是把四时美景都包揽了呢!”
“肖教授,师公,您们起来了!”不远处李修脚步轻盈的走过来,嘴里还招呼着。
有些惊讶的看着李修,师公好奇的问:“你怎么一大早的过来了,也来逛园子?”
几步走到两老面前,李修微笑着说:“师公,我不逛园子,不过,我思量着您肯定忍不住,我就过来看看!”这二老都六十多岁了,这天寒地冻的,再有个好歹,自家宝儿得伤心死。
明了他的心意,两老也没说再说什么,只是慢慢的跟着李修的身后,听他讲着园子的格局和布置,再看这占地好几亩的园子,不得不感叹一句,这李修李瑾琛真是一个人才呢,能把南方的小桥流水,清新洒脱,幽雅美丽,和北方的凝重、严谨相结合,再加上儒道佛对园林的渗透,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