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夫人好像突然明白了李修为什么死活不同意进体制了,轻轻的问:“安儿,他还说什么了?”
平安想了想说:“他还说,古人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话很大气也很好听,可古往今来能切实做到的有几个,大丈夫立世,不是想着治国,平天下,就是想着权利金钱和女人,做为一个男人首先得想着要怎么保全自己的家人,用什么来保护!”
“他还说,要我想明白,一旦父亲故去,我该怎么来撑起平家,怎么来保护好我的家人,该怎么样为家里的小辈铺好去路,父亲的余荫不会庇护平家很久,他说,他现在敢以一人之力单挑几大家族,那是受他师傅的余荫庇佑,但是我不会有他那么幸运,他师傅惊才绝艳,看人眼光一流,能给他带来余荫护佑,但是我不行,我的父亲太过大公无私,而且父亲的位置也不行!我不是太明白,父亲确实是大公无私,但是这和父亲的位置有什么关系?”平安有些疑惑的问。
平夫人笑了,怪不得几位老家伙都说这李瑾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瞧!这七窍玲珑心呢!看着还是没开窍的小儿子,语重心长的说:“李瑾琛说的没错,你父亲的位置是关键,李瑾琛为什么能得了你父亲和大内那几位老家伙的庇佑和真心,一则是因为他师傅葛云起,那位和你父亲他们是生死至交,现在那位已经故去了,看护一下他的后辈这很正常,最关键的是李瑾琛本人,大气明事理,玲珑剔透,他永远都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看着还是不明白的小儿子,平夫人耐着性子说:“简单来说,就是李瑾琛这个人入了你父亲他们几个人的眼了,但你不一样,一旦你父亲故去,等待着咱们家的不是庇佑,而是打压,所有人都怕权利交接的时候来一个父传子,你明白吗,你不进体制,不去努力,将来等着你的就是彻底的打压!”
“母亲,为什么会这样?我一直以为,一直以来……”
“你一直以为什么,以为你父亲的余荫会一直庇佑着你们姐弟三个,安儿,你错了,随着老一辈的故去,不会有人庇佑你们的,更何况权利动人心,人心难测,你怎么会想的那么天真,你哥哥是灰心失望太过,你大姐已经嫁人了,她护不住你们兄弟的,还是你忍心让你大姐一个女人家拼命护住你!”平夫人严肃的说。
既然李瑾琛已经开了头,那么她就配合他,一些话,他没法对安儿说,也不能说,那么她这个做母亲的必须敲去安儿身上的天真和单纯,不然,即便他进了体制里,怕是也会尸骨无存!
平安震惊的看着平夫人没说话,这段时间随着和李修的谈话,他隐隐明白现实的残酷,但是还抱有一丝奢望,可母亲的话,让他彻底明白了,李修说的身不由己是怎么回事了!
“安儿,你觉得李瑾琛这个人怎么样?”平夫人看着正在思考的平安问道。
“聪明,绝顶聪明!”平安脱口而出说出他对李修的看法。
“那你知道李瑾琛为什么死活不同意入体制吗?”平夫人静静的问平安。
“他最喜魏晋风流,不愿意受约束吧!”平安想了想说。
平夫人笑着说:“也对,也不对,瑾琛确实是学了他师傅的精髓,但他和他师傅还不一样,他比他师傅无情,也比他师傅重情,他师傅是个性情中人,但他不是,李瑾琛把他这一辈子的情谊都给了他媳妇,任何人任何事,只要和他媳妇不对付,他都会下狠手,包括他自己的孩子!”
“妈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好像没有听明白!”平安抓了抓头发,疑惑的问。
平夫人笑了,对着平安伸手,把平安拉到身边坐下,抓着他的手说:“你父亲还有那几位,都没看出李瑾琛骨子里的执念,但我不一样,虽然我就见了他一次,可联欢晚会那几个小时,我仔细的观察了他和他媳妇,你们所有人都没看出李瑾琛看他媳妇的眼底透出的爱恋和疯狂!”
“疯狂?”平安惊讶的看着母亲,不解的问。
“对,爱恋和疯狂,我年轻时出国留学,看过一本关于人的心理学,李瑾琛就和那本书里记得一种人格一模一样,有些病态的偏执型,他这辈子做所有的事都是为了他媳妇,所以我才说李瑾琛无情又重情!”平夫人轻轻的说。
“是这样吗?不过,这李瑾琛确实是对他媳妇好的不像话!不过会有妈妈说的那么吓人吗?”平安若有所思的问。
平夫人笑着说:“为什么会吓人呢,这李瑾琛三观正的很,我看过了,他媳妇应该是知道他的这种性格的,你看,那几个小时里,这周莲可是一直让李瑾琛握着她的手,你该明白,不说在那个大佬云集的时候,就是平日里你看见谁家夫妻会这样,周莲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温柔雅致的女人,她很聪明,不然也不会一天学没上,就能考上京都大学,但是她那天可是一直纵容着李瑾琛呢!”
平安摇了摇头说:“妈妈,不说这个了,反正我是理解不了,您还是说点我能理解的吧!”
“简单一句话,你对周莲好,不是你想的那种好,就是护佑好周莲,这李瑾琛就能为你所用,他这个人,通世理,晓人情,跟着他半年,以后你再做什么家里绝不干涉!”平夫人坚定的说,半年,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