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开脸懒得再去看她:
“你能有什么?身材一般脸蛋也没多漂亮,也就麦恒会喜欢。要我看,也别等你到能拿证的年龄,等麦恒回来,你就把学退了,先和他办婚礼,尽快怀上麦家的儿子,也好为我在榆城的生意打开新局面,为我增添一点助益。”
说到这,他却有意往方小厌的肚子上轻飘飘地瞄了几眼,语气既讥讽,又遗憾:
“你都流过那么多次,必须早点结婚,否则没那么容易再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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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方宗达看见了?”
方家大门外,难得寻熠上车以后没有再冷暴力他大哥,一边主动问他话,一边系上安全带。
“多新鲜,就在人家家门口他方宗达又不瞎,再说,你也没让我藏起来啊。”
见他上车岑嵬才关上车窗开空凋,语气故作轻松。
其实就在刚才,他老远就看见弟弟从方家走出来,步伐沉重,忧心忡忡,好几次还停顿了想折返回去的样子。
所以和弟弟闲聊时,他就开始碎嘴。
“还不止方宗达,还有他大哥方宗耀,我和他难得在榆城碰见,就下车和他聊了一会儿。”
开上车了才说口渴,岑嵬让弟弟帮着拧开保温杯,递给自己喝完又说:
“这俩兄弟虽然一把年纪,穿着打扮倒是比我还花哨,我闻见方宗耀身上那味儿,像是悦晴茶庄里的特制熏香,你说他俩大白天就去品了这么久的茶,满身香浮味,这老头也不怕晚上睡不着觉。”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我是说你未来老丈人是个老不正经,你可不能学他。”
寻熠无fuck可说的横他一眼,决定还是不要再和他这种人费口舌,根本没有意义。
岑嵬也不讲话了,专心开车给弟弟当好驾驶员,却往弟弟腿上扔了一小包东西。
拳头大小,卡通塑料纸包装,还绑着蝴蝶结。
寻熠一打开,有新风系统的高档车内瞬间就腾起好刺鼻的一股榴莲味。
还不是盲盒里开出来的新鲜的,而是五颜六色的,印着马来文的软硬糖果巧克力。
统统是榴莲馅。
“刚那丫头在我就没拿出来,星子,你先吃,我兜里还有。”
确实是衣兜里揣过不少时候的,把手心都捂得热热乎乎。
寻熠偷瞥他一眼,既不惊喜也不惊讶。
岑嵬今天穿了件高定印花衬衫,黑灰底色有少量波普图案,和榴莲香调倒是满搭的。
就是不知道和他谈生意的大老板们受不受得了。
‘是不是也在悦晴茶庄里谈的?不然他狗鼻子么?连人家店里的特制香料都能认得出来?’
于是寻熠淡然地说了声:“谢谢。”
捻了一颗糖,低着头,不着痕迹的攥紧,隔着糖纸搓圆捏扁,搓得满手榴莲味,却一口都没吃,打算通通都还给他。
“诶,小熠你别太担心,方宗达不敢下重手,他不会和自己的利益过不去。”
“……”
“只是我还是不同意,你用这种方式去帮她。”
“……”
“其实最好是说服她,让她别要这孩子了。她又想和麦恒一刀两断又要揣走麦家的骨肉,咱不说将来,就说眼下也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情,更别说麦家、方家知道真相以后,谁能饶得了她?”
“……”
“星子,你这是在引火烧身,非得给她当箭靶做什么?”
“……”
寻熠还是不说话,就两眼望向车窗外,手里盘核桃一样揉捏着糖块。
仿佛岑嵬不是买来给他甜嘴的,而是给他撒气的。
“而且,你也不为我想一想么?我心里多难受的。”
糖块咯嘣一声,大哥这话说得挺秃然的寻熠当时就愣住了,转头挺不理解的看着他。
他还适时一声喟叹,好像自己这样做多自私,多对不起他似的,就好笑的反问他:
“为你想什么?你难受什么?”
“星子~~你要结婚了,我很伤心,心痛得快要死过去了。”
配合他的苦瓜脸,这种早二十年前就烂大街的苦情剧台词,他一五大三粗的大老板,就这么半点脸皮不要的讲出来,还面不改色心不跳。
寻熠再次震惊,再不怒怼他几句自己也要恶熏死掉了。
“大哥,你伤心你伤得着么?你是想我打一辈子光棍么?还是和你一样,加强版人型自走泰迪?正经媳妇不找,却在酒吧会所ktv里到处架火炮。又或者是让你先?你是大哥,就得你先娶完妻生完子,才能轮到我?”
“诶呀~~星子,都和你解释过多少回了,我就那么一两次,真的就一两次,哪里有到处约炮。”
老司机岑嵬一边妥妥地驶上高速路,一边冲好弟弟扯谎,还转着眼珠蔫坏起来。
“真的星子,你信我,你不信我你也得信一信我‘小山鬼’,他就只会为了你现原形,甚至只要你一句话,往后他就只能放水,坚决不挪作他用。……诶呀,我想想我俩要是能下半辈子一起打光棍,一起当和尚,一起青灯古佛念念经,我也是美滋滋。”
越听越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