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小友别急着走。”
“不如,与本侯畅谈一番如何?”
就在司马懿全力奔跑之时,一道雄浑的男音忽然从后方传来。少年听声浑身一颤,妈诶,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鬼吕布,在场那么多学子,为何他偏偏要挑自己??
不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吗?
果真是祸从口出啊!自己就不该在这高谈阔论!这下好了,怕是跑不脱了…
少年倒也是干脆,听闻吕布之音当即便停下步来。其面容惊恐,好像极其畏惧一般瑟瑟发抖着、弱弱道:“并州大人,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必苦苦追寻于我?”
“不如放小子一马,也算好生之德。”
骑着的卢马、手持方天画戟的吕布听声,眉头微微一皱。他素来不喜欢怯懦之人,即便这人腹中再有学识、再有才华。若是没有胆魄,什么都是虚的。这姓司马的小子…
倒也不过如此。
思绪不过稍稍生成,吕布对司马懿的感官已经下降许多。他猛拍马臀,不过眨眼间便冲到少年的身旁。只见猎袍神将面色平静、还算客气的下马道:“司马小友,刚刚我见你少年老成、才思敏捷,便萌生爱才之心。”
“不知你是否愿意追随于我?”
讲着,吕布又补充道:“我会寻最好的先生来教导你,待你冠礼后便出仕于我。相信本侯的话,只要你忠心献计,前途无量矣。”
话音落下,彪汉闭嘴不言。
但目光,却仍不断扫视着司马懿。
少年闻言面不改色,还是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他紧咬嘴唇、怯懦道:“不知大人需要什么样的文臣?小子自幼饱读诗书,在歌舞这块最为擅长…除此,教导孩童启学,我也颇有研究。大人,若我弄出一队绝世舞姬…”
“您能让我当个太守吗?”
吕布听声一怔,只感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眼前这司马懿没有分毫文人风气,倒溢散着一股浓烈江湖骗子的气息。是当自己傻吗?训练几个没鸟用的歌姬,就想要个郡守?
心念至此,吕布神情冷峻、淡淡道:“汝是在装愣充傻么?训练歌姬的弄臣,如何当得上一郡之守?这么瞧来,倒是吾看错了。”
说罢,吕布当即翻身上马。
此刻他心中甚是不爽,本以为走大运,撞见一个千里良驹。没想,其竟只是一个不务正业的妄想之徒。不过还是有些奇怪,这样的小人能够说出刚刚那般颇具水准的话?
莫非…
心念一动,吕布立马回首望向司马懿。这下可好,神将猛然瞧见少年眸中带有庆幸!按道理提议被否决,这司马懿应该难过、应该黯然神伤才对!又怎可能会眼带笑意呢?
呸!杀才!装的倒是有模有样的!
一时间吕布双眼微眯,也懒得再多废话。只见他策马冲向司马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少年逮上马来。在后者错愕不解的眸中,吕布径直一记手刀将其击昏、扬长而去。
紧接,林中回荡起爽朗快活的笑声。
“哈哈哈!真是出门必有获啊!!”
……
兖州陈留,刺史府衙。
今日出阳,天气异常之好。
而府中氛围,却是异常之凝重。此刻正值午时,一干文武大臣纷纷聚于正堂之内,忧心忡忡的商议着破敌之策。近日,噩耗接连传来。先是豫州曹操宣布豫兖开战,大批大批的士兵从豫州各地汇聚州府、不日而发。
本来对付曹操就已经够头疼了,而北方的赵枭也是不甚安分。其比曹操还要无耻,居然还搞不宣而战…而最要命的是,张飞魏延来搞偷袭还搞成了。眼下防御重郡泰山已然全境失守,兖州三成的领土直接失去控制!!
这也意味着,兖州彻底失去了战略纵深!接下来没有了周旋的空间,军队只要打了败仗…就等同于被歼灭了!剩下的狭窄几郡,根本没有让败军重新恢复组织度的余地!
“陈兰!该死的东西啊!!”
纯金大椅上,一袭华贵宽袍的瘦削袁术怒不可遏。只见其眼目泛红,厉声咆哮道:“陈兰!他怎么敢的?他怎么敢的啊?!”
“他为何敢背叛于我?!”
呼哧呼哧的大喘着气,袁术一脚将身前的玉案踢翻、癫狂的怒吼道:“杀!所有跟叛贼陈兰有牵连的人,杀,全都杀了!!”
“陈家,我要诛连九族!”
众大臣见状无言,只是暗叹陈家死的凄惨。张飞是如何攻破泰山的,在场几乎都早有耳闻。是那洗心革面好好读书的张飞,借了一把天降大雨,将泰山城直接全盘淹没…
实际上,仗都打到那个程度了。
顽抗下去的意义也不大,城中尽是浮肿腐烂的尸体,极易引发瘟疫。就是把心智不坚定的陈兰给换成沉稳有度的上将,情况也好不了多少。别看陈兰只是为了自己,他早日投降,侧面上也真是拯救了泰山的平民百姓。
不过这些腹语自个想想就好了,当众说出来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头铁不怕死。
“诸位,都有何破敌良策啊?”
狠狠踢了几脚翻倒的桌案,袁术的怒气稍稍得以缓解。只见他长吸一口气,强自朝着文武大臣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