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今日的牺牲不会被遗忘!”
“杀啊!前仆后继的冲锋!!”
“以敌人之血,铸我都护府无上威名!”
夜深亥时,天色漆黑难以见物,泰山郡南武阳县城忽然响起嘹亮的呐喊声。紧随军士疯狂的战吼,一道道苍茫的牛角号也猛得奏起!倏尔,喧嚣划破夜的寂静。数千支火把齐齐亮起,照耀着冲锋途中将士们坚毅的面庞。
那张张神情一致的脸上,尽是无所畏惧。
为信仰而死,将会化作光!
平凡的名字,也将被万世后人所传唱!
“随我冲锋!随我冲锋!!”
两名年轻的银甲青年冲在队伍的最前头,他们狂舞手中的钩索、面上尽是虔诚。
紧随勇敢的部委,三千披甲军士紧随其后。这支部队是魏延夜间行动的一支分军,因为大战略不允许他们延误分毫时间,故此,没有战术、没有停顿,开场便是决战总攻!
不过这种鲁莽的进攻,并不会带来多少不必要的牺牲。毕竟此刻的泰山郡腹部极度空虚,驻防的主力全部汇聚于郡城之中,像后边的这些小县城,守备军能达到五百都难得。
再加上夜深人静,多半守兵都还在榻上,又怎可能抵挡得住人数超过守方六倍的精锐边护军的猛烈强袭呢。于是,六路分军之进程…
还要超乎预料般顺利。
“前列钩索,飞蝗!”
“支援队,箭弩策应!!”
在汹涌冲锋中,不过短短十来息的功夫,两名银甲部委便已奔至矮小的城墙下方。并不是城池就一定门坚墙厚,诸如县城一类的,城墙高度也不过堪堪到达两丈。而眼下这南武阳城的护墙高度,却是连标准都未曾达到。
奋力上抛手中钩索,两名部委身先士卒、直接脚踏墙面向上攀爬。一部之委除却忠赵信仰必须要坚定外,还得每个军事项目都达到优良。攀登矮墙这种小项目,他们早就练得炉火纯青。不过脚踏墙面的第三息,身位…
已然达至墙面的一半!
“前列钩索,飞蝗!”
在部委攀爬至半程之时,紧随其后的一千配备钩索之军士也抵达城下。在团队集体协作的感染下,他们面目略微涨红。大吼一声,士兵们齐齐甩动手中钩索、朝城头抛掷。
没待回音响起,军卒们便自信无比的腾起、紧拉牵绳而脚踏墙面,向上攀去。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令人赏心悦目。
而就在这时,被城外动静惊醒的百余城门卫军也终于赶至城头。可还没当他们上前阻碍外敌的攀爬入侵,便被大片大片蕴含刚强内劲的锥头弩箭给贯穿咽喉、径直垂倒于地。
“呜呼呜呼,箭弩策应!”
“呜呼呜呼,铁矢破敌!”
早就端着手弩对准城头预瞄的支援弩手们见一击得手,无不面露畅快、高声呐喊着。每一支飞羽箭矢,都是他们的一缕灵魂。敌人脖颈喷涌的热血,是弩手终生不变的信仰。
“战术坠降!大开城门!!”
“胜利近在咫尺!!!”
成功攀上城头,两名银甲部委当即将钩索甩在城墙的另一面,就这么紧攥牵绳、朝着城内一跃而下!战术坠降,是边护军特有的科目。寻常的钩索手只会向爬墙,却不会快坠。
而被特别训练过的边护军士,却能在短短三息内从高城墙坠下地面。不过,这需要配备军武天机阁研发的快降阻滞扣。虽携带有此扣,但部委们并没有使用。这矮小的县城墙,以人力特殊技巧便可停下、无需多此一举。
听着夜风的呼啸,睁眼闭眼间两名部委便已降至墙下内城。不过这着陆点,恰巧有七八十名衣冠不整的守兵正在过路。一时间…
双方面面相觑,都为之一惊。
“这是什么身法?!”
带队往城墙上援去的守军屯长眉头紧皱,当即抽出腰刀、就朝两名部委杀来。
其身后的几十名轻装步卒见状,亦是没有丝毫犹豫、纷纷扬起手中兵武把两名银甲外敌围了个水泄不通。守兵们满面狞色、叫嚣:“两个人就敢孤身入城?他娘的挺横啊!”
“真以为自个能以一敌百了是吧?!”
“兄弟们上!叫这两个狗东西尝尝我…”
猖狂的吼叫声戛然而止,只因为天上忽然坠下密密麻麻的披甲战兵来。倏得,刚刚爬上城头的一千边护军卒也效仿部委坠降了下来…
城下局势,登时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七十打二的场面,变为七十打一千零二。那些个县城卫卒见状,一个个浑身战栗,实在搞不清楚敌人为何能从城头直接跃下而毫不受损。不过,死人也无需去思考那么多。
无多废话,一千精锐瞬间便将这队守军碾为齑粉。连风浪都未曾掀起,南武阳县城的城门守卫便已彻底伤亡殆尽。而边护军士却没自得、相反极具条理,千名精锐拔刀取盾、径直朝县令府杀去,而两名部委则去开城门。
随宽大沉重的城门被缓缓推开,南武阳县被攻克的命运已然注定。刚刚冲至城下的两千名大队步卒,中途没有丝毫停滞,就这么顺利的踏着上一息恰好开启的城门、杀入内里。
值得一提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