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日中,太阳很是毒辣。
在这热得令人烦闷之际,豫使车队正马不停蹄的行在归途。若不是文士郭嘉必需乘有一辆舒适马车,行进速度最起码还能提升一倍。
说是车队,实际上也就只有一辆马车。除此之外,便是四五十名甲装鲜明的骑士。此刻,队伍在行进,而郭嘉曹仁则坐于唯一的马车上、略无兴致的谈论着此行所遇之事。
“奉孝,为何你不提醒赵蓟侯一声?那些袁术的内奸尚存,联合出兵怕是难行。”
“嗨,不是在下不想提醒。”
郭嘉眉头微皱、低声道:“明显的谍子都有两三个,那不明显的呢?就是我发话让赵枭将几个奸细抓了,可难免还会有漏网之鱼。”
“而只要存在漏子,我豫州就必定会被袁术给暗恨上。再者,兖州只要有了防备,主公多半就不会与赵枭为盟去打兖州…如此一来,既然我们不打袁术,又何必与其树敌呢?”
曹仁听声沉默,继而轻叹道:“也就是说,自当赵枭说漏风声、言语袁术命不久矣之时,我二家便再无共同袭兖之可能?唉,这叫什么事?就这般白跑一趟么?这赵枭…”
“还真是沉不住气啊!”
闻言,郭嘉苦笑、抚须道:“是也,如此看来,赵枭也不过如此。这般不稳重还能走到今天这步,确实是运势太好、不过侥幸罢了。”
“那么先生,既然扬州分不到好处,兖州这边也不能动…我豫州究竟该如何是好?总不能一直固步不前吧!每每想至于此,我心甚忧!”曹仁神情肃然、咬牙道:“不能这么磨下去了!良机少矣,驻步等同于拱手让人。”
“哪怕是错,也要向前迈步啊!”
言至于此,曹仁猛然起身、铿锵有力挥臂呼曰:“不管是直取九江庐江,还是背袭兖州,我们都不能再犹豫了!实在不行抓阄都行,选个目标就坚定的去拿下!做错也…”
“也好过于什么都不做!”
如此一席话朗硬刚强,颇具大将风骨、使得郭嘉为之动容。是也!曹系将领何其强大?!曹系将领何其心齐?!不夸张的说,曹操麾下可谓猛将云集。坐拥这些出自一脉的嫡系战将,还有什么惧怕的?就是袁术有防备…
那又能如何?!
一时间,郭嘉双眼冒光、朗然而曰:“有时想的太多,反而杂乱了心绪。是也,我豫州战兵十万、强将数十,何故而东畏西畏?!”
“曹将军,你说的是…”
“决不能再拖了!”
“我们立刻赶回豫州,恳请主公做出最终抉择。不论是赵刘还是二袁,选好一方…”
“打就行了!”
……
蓟城刺史府中,赵贾枣三人围坐一团,很是新鲜的把玩着两小箱宝贝。
“这就是香之皂??”
“嗅嗅,果然是芬香馥郁啊!”
小心翼翼的捧着粉红色香皂,枣祗满面陶醉之色。这倒怪不得他没见识,着实是这小东西太过精致了。圆咯咯一小块,顶上还刻有漂亮的花朵。最神乎其技的是,透过稍显朦胧的皂身,还能瞧见内里镶嵌的大红花瓣儿…
“侯爷,这小东西是拿来吃的吗?”
“什么都好,就是握久了有些滑腻。”
瞧着不断吸嗅香皂气味的枣祗,赵枭哈哈一笑,将手放入旁边早就备好的水桶中、继而拿起镶花香皂就是一搓…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许许多多大量的白色泡沫忽得显现!
“这香皂,是拿来净手的。”
享受着久违的滑腻,不一会赵枭就将手洗的干干净净。较长的手指白皙,竟还附带着一股淡淡的栀花清香。中俊枭雄瞟了眼另一桶明显变黑的洗手水、微笑道:“没想马均他们想象力还挺丰富的,不过随便加几片花瓣…”
“这卖价,可就骤升几倍不止咯!”
听闻赵枭之言,枣祗更显惊诧。他不可置信的将手放入清水桶中、喃喃道:“妈诶,这等珍宝竟是拿来净手的?太奢侈,太奢侈了!”
早就洗完一道手的贾诩没有露出土鳖状,而是朝赵枭发问道:“主公,这香皂甚是不凡,造价想必也非常高昂吧!我们又该如何定价?能将花瓣镶入其中,如此鬼斧神工的技巧,想必定是出自大师之手、产量也不会多…”
“非也。”
赵枭淡淡一笑,温声道:“此物只是稀罕,但实际上却根本没有技术之谈。”
说着,枭雄从箱底摸出一块通体泛黄的肥皂来。这肥皂与先前细致的香皂相比较,简直粗糙无比。别说什么内嵌花瓣,就是顶上粗浅的雕花都没有。整块肥皂,就是黄澄澄的四四方方、一眼瞧去就是批量制造的粗滥货。
赵枭将肥皂先后递与贾诩枣祗,盈着笑而问询:“两位大人觉得,是香皂造价高昂,还是肥皂造价高昂?二皂,哪个能卖得贵些?”
听闻如此简单之问,枣祗不假思索道:“那自然是香皂了,瞧外表就知道了。”
“哈哈哈!”
“枣大人这般想,本侯那就放心了。”
赵枭挑挑眉,举起一块肥皂呼曰:“可实际上却是不然!这肥皂成本低廉,但那香皂之成本则更为低廉!此二者皆是以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