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人!都是心怀睿智之人!好!好啊!”
闻此夸赞,族长们面色大悦,附和道:
“那是!我徐家一贯认为赵侯是忠臣!是我大汉的肱骨栋梁!那袁绍乱下诏…”
“真是太可恶了!”
“徐家主说得不错,那袁绍太可恶了!我郑家也觉得侯爷是我大汉的定海神针!”
“是也!是也!我上官家也是这么想的。”
一时间,帐内主笑客笑,满是开怀。
在这无比和谐的氛围下,少有话语的田丰忽然抚须、大笑道:“好呀!好呀!既然各位大人都是这么想的,不如就联名上书,一同怒斥那袁绍荒唐可恶!竟胡乱污蔑忠良!”
霎那,大帐消音、落针有声。
一干豪强家主面色煞白,只感着套了、尼玛啊!上田畴的当了!这是言语圈套!
操!赵枭不愧被誉为赵贼!
这帐下的臣子,他娘的一个比一个贼!!
“诶!政使大人说的有理啊!”
听田丰之言,田畴面上一怔、继而拍手鼓掌道:“政使大人说的在理!各位族长联名上书,不准在痛骂下…那袁绍就幡然醒悟了!”
“此不失为绝妙良策!”
“来!大家快与我共同鼓掌!!”
一干门阀家主听声,那像是司了马的脸上强自勾笑、稀稀拉拉的拍起手来。
田畴那刻意的愣神…太尼玛假了!
这不是事先商量好的,他们可以就地撞死。
联名上书痛骂袁绍…能令其幡然醒悟??
怕只会被其恨之入骨!!!
一众族长可以肯定,这联名书信一旦发了出去,那袁绍铁定就想将他们全都弄死。
世间最大的憋屈是什么?莫过于被别人强行逼迫,自己还不得不鼓掌叫好。
这尼玛…叫个什么事啊!!
“既然大家想法与我二人相同,又饱含为赵侯爷申冤之志,那么事不宜迟…”
“现在就书信吧!”
说着,田畴猛然拍手。
早就侍立在帐外等候的文吏听声,当即就抱着一摞书信走了进来。其笑容可掬,给每位豪强族长递去一封信纸。最“体贴”的是,或许是怕他们才疏学浅,没有骂人的词汇…
又或许是怕袁绍病入膏肓,非震耳欲聋之毒骂无法唤醒…在那空白信纸上方…
还附带着一张小布,布上细致列出密密麻麻的恶毒语句,格式各不相同…
十分专业考究。
“各位大人,请吧!”
“快快为侯爷献上你们真挚的友谊!”
田畴和颜悦色,低声催促。
再次接过笔墨,一干家主略显犹豫。一旦写下这怒斥信,他们肯定就与中央袁绍结下梁子…日后,就是在赵枭下边过得不顺心…
也再无联通袁绍的可能。
因为,那时朝廷想灭赵枭…
同样,也想杀他们。
此刻谁都想明白了,这完全就是投名状!
写,还是不写?
不过迟疑三五鼻息,田畴忽然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低吟道:“多好的盏儿…”
“可惜,就是把手不太结实。”
一时间,几个较为聪颖的族长瞳孔猛缩,继而略显慌乱的瞟了眼后方。只见帐口帘布紧闭,见不到外边…但底端布片,却在晃荡。
那几个家主见状,登时肯定了内心猜疑,他们赶忙摊开手上信纸、埋头就写。
不得不说人有从众心理,自第一个族长提笔书信,紧接着便有第二第三…
再后,则所有人共书之。
倏尔,沙沙不停。
主位上的二田见状扬起嘴角,内心稍安。本在一干族长到来前,他们还论着要不要稍稍留点余地、不必非要逼这些家主去骂袁绍。
可在听闻这些主事人…竟然将昔日交好的三大家族诛灭满门后,二田便已知晓。
这封投名状,必须要有!
面对有底线的人,可以留有余地、不必将对方逼得太紧。但对付完全没下限的人…
那么,枷锁就必须给他上足咯!!
恶人还得恶人磨,小人不行君子法!
……
“两位大人,信…已经写好。”
按照布上的恶毒之言进行照搬,没多久,门阀族长们便已书完联名信。他们哭也似的笑着,将那满是斥责的信件递给文吏。此刻彻底断了退路,他们姿态比先前更加恭敬。
服服帖帖,不敢大气出声。
除非袁绍倒台、朝廷被其他诸侯接管,他们才能重新昂起脑袋。不过就怕那时…
又得再书写一封斥责信…
“哈!我果然没看错!”
“各位都是睿智的忠义之人啊!!待到侯爷伤愈醒来,在下定要为大家请功!”
此刻田畴满脸笑容,与先前相比要热情了数倍。只见他猛然起身,扬臂道:“诸位,除了前面这些琐碎,邀你们前来…是有大事!”
一干族长听声心惊胆颤、嘴抽皮跳…
这尼玛,还没完?!
正当家主们双目泛红之际,却见田畴话音一转、昂扬道:“各位想不想赚钱?”
“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