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某来也!!”
亲兵离阵不过短短数息,便把黑糙猛将张翼德给引了过来。悍将迅速下达一番军令、使河畔防线稳固之后,便领重骑军赶了过来。
“大哥勿忧!新来之敌军人人无甲,手中兵武看起也粗陋简易,不过一群乌合之众罢!乌合就是乌合,数量再多也不会改变本质!”
一奔至赵枭身侧,张飞即刻抬手、指向缓缓压来的五斗米道教徒军。以他独有的风格,用讽刺的言语、夸张的表情,来宽慰赵枭。
只见黑糙大汉高举手中丈八蛇矛,傲然立于马上、昂扬开口:“菜鸡就是菜鸡!”
“猛虎就是猛虎!!再多的菜鸡,也只能俯首于猛虎脚下,掀不起风浪!”
“大哥勿要忧虑!弟只需领重骑精英冲杀一阵,敌军必会溃乱!某破此军,难度不大。”说着,张飞伸出粗壮左臂指向敌阵、沉声道:“敌军人人面色亢奋,士气不低。”
“然,他们阵列粗糙拥挤、毫无规整严谨…这代表着,敌兵军事素养极低。”
“再结合他们的旗帜不是军旗,而是道旗…弟可看出,这群人压根就是凑数!说是民兵都抬举他们了,大概就是群不要命的信徒。”
赵枭陈宫二人听声,面上微微一怔。旋即稍加思索…两人对视一眼,竟同时…
喜笑开来!
还真是当局者迷啊!算计太多,脑海中全是计谋对策,反而对基本的情况都有些看不清了。还不如张飞,大大咧咧的…啥时都清明。
“翼德,那就全交给你了!”
赵枭拍了拍张飞的肩膀,正要发话,却见压来的教徒军阵忽然顿住。一名身披华贵道袍的中年男人脱阵而出,缓缓行至阵前三百步。
道袍男人轻抚座下骏马的浅褐鬃毛,朗声高呼道:“本道,乃五斗米道第三代天师张鲁!不知赵侯爷在哪?可否前来会晤一面?”
声音传来,赵陈张三人对视一眼,皆是有些摸不着头脑。没过两息,只见那自称张鲁的道人忽然一甩手中拂尘,高声下令道:
“所有道徒,全部后退五百步。”
话音落下,远方的教宗大阵齐齐后退。
先前三百步,再加现在五百步,出列道人离本阵已然有整整八百步之距。如此长度,就是道人忽然变卦,他的教徒军队也赶不过来。
“此人胆魄不小,本候自也不能落了气势!洛玟,王越!你二人随我去会晤。”
“谨遵主家之令!”
“什么?!”
“不可啊大哥!万一那道人有诈…您孤身前往,自身安全难以保障!就是真的要去,就让弟一块陪同吧!有弟在,他们奈何不了您!”
“主公,张将军说的有道理!我们还是稳妥些吧!只带两个人,确实太少了。”
陈宫张飞听闻赵枭之言,无不面色大变、纷纷开口谏言赵枭莫要以身试险。
“翼德,公台,莫要担忧。”
赵枭淡淡一笑,抬手道:“那张鲁,敢孤骑离阵八百步,本候还能输了他不可?”
“再者说,洛玟王越,虽不是赫赫有名之大将,却是一等一的剑术高手!别说一个张鲁,就是十个他暴起,也伤不到吾一根寒毛。”
说罢,赵枭策马扬鞭、极速出阵。洛玟王越各骑有一匹素黑骏马,紧随其后。
陈宫张飞见此,号令骑军严阵以待。
务必能够随时出发。
……
此刻,下淮河畔战至高潮。
历经短暂的彷徨无措,下邳士兵已然知晓,突然到来的军队隶属张鲁!是他们的援军!一时间下邳军心大振,人人皆怀有彪悍斗志。
尽管他们所处的地理位置极差,伤亡与围河军相比要大数倍,可再不见溃散的影子。人就是这样,只要有了希望,哪怕再渺茫…
也绝不会轻言放弃。
拼杀之中,浑身已被鲜血染红的鲁肃悍然下令,命弹跳不好的士兵莫要自寻死路。若实在跳不过来,就在河上结成盾阵,全力抵御北岸徐州军射来的箭矢、杜绝无谓伤亡。
能跳过来的,就全力冲杀河畔防线。
临河一块,咆哮四起,接连不断。
……
“你就是张鲁?”
下淮河南,千丈之外。
一片平坦空地,在洛玟王越的护卫下,赵枭行至道人马前,双方相隔二十步。
这个距离,足够突杀张鲁。
是的,赵枭前来会晤,抱有小心思。他先听听张鲁是啥意思,若能付出些小代价,让其领兵退去,那是最好。而若是非打不可…
那张鲁,自也不可能安然回阵。
必定交代在这。
“正是,贫道就是张鲁。”
赵枭对面的道人盈着浅笑,朝前者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朗声开口道:“阁下可就是镇东将军、幽州刺史、蓟郡候赵侯爷郡上?”
“是也。”
看着面色恭敬的道人,赵枭也颔首抱拳。他拱了拱手,肃声道:“不知道长与吾会面,是为何事?现两军交战,若无战争外之严峻大事,你我无必要进行商谈,徒乱军心。”
张鲁听声微微一笑,拱手开口:“侯爷,您出兵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