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剑法?”
“看起锐气很足,精妙绝伦!”
“这剑法简直闻所未闻…”
“伯爷,您来了!”
随一道洪亮之音响起,不知何时涌来围观的军士们纷纷捂住嘴巴、眼中略带畏惧的望向那位大步走来的魁梧战将。
“见过许将军!”
“许将军好!”
“许将军又变帅了。”
“是啊是啊!”
许褚闻言,先是朝众将士微微一笑、继而突然冷声道:“还不归队?!仰慕伯爷我能理解,但你等日常训练还未完成!”
“是要与我共同奔跑吗?!”
“不不不不!我等这就走!将军千万别行跑刑了,那简直生不如死…”
“将军勿恼!我这,这就走!”
“走走走,赶快走!”
许褚只是轻飘飘一句话,就令这脱队围来的百余军士吓得浑身直颤、头也不回的朝着自己所属的队列狂奔而去。
无它,这彪汉太可怕了。
许褚为将,把军法纪律执行到了极致。别说他手下直属的兵,就连其他将领麾下的军士,只要许褚在营、都不敢违纪。按理说这么一个死守法纪的人…
往往会招人厌恶。
但恰恰相反,提及许褚,军士们面上虽畏惧,可心中却有不小的敬佩。
许褚执法除非对方罪大恶极,往往是不会使用鞭打、仗罚之类的皮肉刑法,而是采取自己研发的一套罪刑-跑刑。
根据犯错大小,披重甲沿军营跑五十圈至一百圈不等,最低也是三十圈起步。途中还不准喝水…跑完腿脚都不是你的了,浑身还被甲胄摩擦出许多水泡…
没个三五天铁定下不了床。
最气人的是,许褚要陪跑…拿着根小枝条晃晃悠悠的跟着你跑,慢点还会抽屁股…这像极了牧羊般的场景,往往会被围观的军士嘲笑,被罚者体累心更累。
太丢脸、太羞耻了。
这双重折磨,使任何人不敢违抗军规。但许褚每次施以跑刑,都会陪同受刑者跑完全程的作法,也令人恨不起来。
军士们只能全力避免犯错。
……
“仲康来了。”
看着一发声就将军士吓跑的许褚,赵枭嘴角轻勾。前者所创的跑刑他略有所知、且大力支持,看来效果还不错。
边护军的兵士大多不是作奸犯科之人,偶尔犯事也不是大过,用跑刑可以起到惩戒作用、且又能增强军士的体质。
看起儿戏,效用却是可以的。
“参见伯爷。”
“伯爷的剑法是越来越好了。”
“是么,哈。”
赵枭笑着抹了把汗,将剑倒插于地,爽朗笑道:“这也离不开将军的帮助,依仲康之见识来看,本伯现是几人敌?”
赵枭近日常与许褚商讨武技。
闻言,许褚不假思索的开口道:“伯爷可敌五人,对象是黄巾衙役一档…如对方是郡守兵,伯爷能一挑三。但若对象是我边护军将士,伯爷只能单挑获胜。”
“噢?这般差么?”
赵枭眉头一挑,自己这套剑法可是在前世无数好武网友的整理汇总下,万人首肯所挑出的、最简单最实用的杀招。当初为搞到手,可花了他半月的零花钱。
“不是差,是不太实用。”
“这连招日渐熟络,威力自会变强。但对伯爷来说,练这短时是无用的。”
“因为您目前的基本功展现不出这套剑法的价值,刻意行之反会束手束脚、平添许多破绽。不善武学之人固然敌不过您,可那种人也无需花招,一剑可斩。”
许褚举起自己的镔铁大砍刀,摩挲着上面密布的微小纹痕道:“习练武学,是一个从简单变至繁琐的过程,但最终…”
“还是会走向简单。”
“简单的使用一招一式是第一层,熟练运用眼花缭乱的套路是第二层,而第三层则类似第一层,却又截然不同。您现初练武艺不过三月、还在一层,不才…”
“末将现就处于第三层,这时已无需去在乎套路花招。我每一刀都自成体系,根本不用思考招式,因为我每挥出一刀,心中就自有该如何斩出下刀的感觉。”
“感觉?”
“对,感觉。”
许褚看着虚心请教的赵枭,抬手一刀随意挥出、就暴出了强烈的气势。
“这种感觉,是在十万次挥刀后才能得到的。习武不能好高骛远,许多人用段时间练了几个把式,把套路耍的花就觉得自己很厉害,可这种人上战场往往…”
“活不过十息。”
赵枭听声双目一亮,似有明悟。
许褚见此缓缓道:“套路花招的厉害,是在对手惜命的情况下。在敌人无惧生死、乱刀砍来时,拼的是反应力和基本功。除非差距过大,不然套路已是无效。”
“你花招砍腰,他不躲不避的抡刀朝你头上劈来,你是玉石俱焚还是躲?一躲,就只会陷入被动防守的境界,离死…”
“也就不远了。”
“战场千变万化,胜败生死往往是一瞬间的事。一记直砍、一记戳刺或许就能终结一位武学大师,可除了战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