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大的房间,是空荡荡的。
10x12米的房间,除了床,衣柜,两张小型沙发和两张桌椅外,便没有其他家具。
安卡瑞娜看了看,在房间里走动了一圈,带着略微疑惑的神情看向贝德利。
“这里不会不聚气吗?”
“不会,这里采用最好的科技,充分解决了这种小问题。”贝德利解释,用着一股骄傲的语气,显然是对自己所生活世界的富强和领先所有次元世界的科技感到自豪。
安卡瑞娜摇了摇头,表示不满意,对还沉浸在自豪情绪中的贝德利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但贝德利好像没有注意到。
“先走吧,你说过和我们一起走,现在应该也算是我们的队友了,帕罗赞现在应该已经醒了,去看一下,免得又被白斯老弟唠叨说不关心队友。”
“好,不过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安卡瑞娜忽然面色沉重起来。
“说吧。”贝德利皱了皱眉头。
安卡瑞娜:“帕罗赞现在的情况很不稳定,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啊?”贝德利突然靠近,带着慌乱的语气说,“军主说过他不会有事的,只是会影响活动,这可是最高级别的医圣给他诊断的啊,怎么可能?!”
安卡瑞娜:“再高级别的医生也只是普通精灵而已,对这种千古病情不可能有太多了解,而且有关于渐缓症的书大部分都在上次战争中摧毁了,只凭借那么一点点资料,怎么可能得到准确的病情?”
贝德利:“那他还有多长时间?”
安卡瑞娜:“大概一年。”
贝德利:“你不是说有人可以治疗吗?那我们就去找,我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队友了!”
安卡瑞娜:“可是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只知道她还活着,而且把自己藏起来了。”
安卡瑞娜的情绪低落了下去。说实话,她已经很少对某种事物感到可怜了,也许是自己见到了太多的人心,所以清楚的明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一道理。但是帕罗赞好像并没有做错什么。给予人们一切而又善于夺走一切的老天给他开了一个玩笑。但他没有自暴自弃,还是努力维持着生活的规律,不过分依靠他人的帮助。用着一种极度乐观的心态,同时又把死亡看透的可怕。
死亡和新生唯一的不同,就是一个在悲伤离别中度过,一个在欢笑迎接中度过,而死亡的时刻又会有很多新生降临,这是世间的规律。
“那就找,”贝德利突然靠近,目光坚定,“不管多少个星球,宁可把天翻遍,把海里的水抽干,也要找出来!”
“我知道,我能看出你的决心。”安卡瑞娜笑了笑。
“我当时正是看到了你眼中的关切,才会和你们回来的,我们可以找到的,女人的第六感可是很强的。”
贝德利看着安卡瑞娜的笑,也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
安卡瑞娜自身也许有一种特殊的感染力,只要她在笑,所有人都会被她的笑感染。这一直都是安卡瑞娜的自豪,她想一直延续下去,不管怎样,始终保持笑容,即使违背了内心,但只要能感染身边的人,她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