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槿云便被软禁在德馨宫中。
她虽不知事情原委,可昨天凌源到访,恐怕是来者不善。次日,槿云一早就被传唤去琉珖大殿。
狐王端坐在琉璃宝座上,神色疲倦,却正襟危坐。底下是各方灵界灵主,其中便包括自己的母亲槿怜笙。槿云看到母亲神色凝重,双眼充满血丝,只怕是昨晚彻夜未眠。
槿云走到殿前,恭敬的朝着狐王行礼。“臣女槿云,参见陛下。”看此情形,只怕暴风雨还在后面等着她,她必须要保持清醒冷静才能应付。
“槿云,你可认罪?”狐王冰冷的话语袭来。
槿云只觉好笑,全场最懵的人应该就是她了吧!她什么都没做,何罪之有?
“启禀陛下,臣女愚昧,不知犯了什么错?”
狐王抬抬手示意凌源,让他来主持大局。
凌源身着朝服,走到槿云身旁质问道:“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认罪吗?”
“呵!少主这话属实好笑,我什么都没做!何罪之有!”
凌源像是猜到她会如此说,“无妨!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你辩解!带人证!”
槿云回头,只见宁沁走在前面,后面还跟着一位,看着身形是名少女。
只是走进一看,槿云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后面的那位,竟是阿离!
“阿离?”槿云疑惑中带着惊讶。
谁知,阿离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愣愣的看着前方。
“启禀陛下,奴婢前几天在深夜亲眼看到槿云姑娘与一名黑衣男子在莲池鬼鬼祟祟,似在密谋些什么。”宁沁说。
阿离垂着头,神色为难,凌源只当她是害怕,便鼓励她“阿离姑娘,莫要害怕,请将你知道的说出来便可!”
阿离闻言,颤颤巍巍的说了她这一生最不堪的话语:“启禀陛下,槿云少主确实与刹凉初有私情,早在三个月前,他们便一起密谋要离开这里去大漠。那个玉佩,就是我家少主送给他的定情信物。”
槿云闻言真是想仰天长笑,“呵呵呵!没想到啊!真是三人成虎,一场好戏呢!”她嘲讽道。
难怪!难怪那日正是她睡不着时,刹凉初引她去莲池,正巧不巧被宁沁看到,难怪原本在她梳妆盒里的玉佩,会出现在凌源手中,难怪那日在与阿离商议要将她送出灵宫时,她的神色慌张,如此想来,只怕是在那时就已经与刹凉初谋划这些事情了吧!原来她最信任的人,才是那个置她于死地的人。
凌源呈上的物证是一沓信与那块玉佩。
“启禀陛下,此玉佩是微臣在莲池地宫中搜寻时发现的,还有这这些信件,是从德馨宫和刹凉初宫中搜到的。信件的大体内容,与阿离姑娘说的无异,还请陛下定夺。”
槿云知道她的处境艰难,可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是被身边人算计!
槿云强忍着泪水,跪在大殿上,沙哑而颤抖着的声音仿佛是她最后的倔强:“请陛下明鉴,臣女真的是被冤枉的,臣女万万不会通敌叛国,请陛下明察。”
槿怜笙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此,又怎会好过,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的,做母亲的自然知道,可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槿云。她倒是愿意相信她是冤枉的,可是别人会信吗?证据确凿,又有什么辩词让她开脱罪名。为了木槿一族,她也不能因为自己的女儿,就让整个族人替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