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要看,就让她看!
最好是把人治死了,他定叫她好看。
宋晨进去之前,宋大山拉住了她,“小晨,我们不趟浑水。”
宋老汉他们的事,宋大山一点都不想沾边。
宋晨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爹,别担心,我有分寸。”
除了宋晨和宋老汉,县令还派了一个官差跟他们一起进去,宋河原本也想进去,被拦在了外面。
屋内昏暗压抑,因为不通风,药味和其他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十分的难闻。
宋周氏躺在床上,已经瘦了一大圈,脸色苍白中带着青灰,眼睛无力睁开,时不时的呻吟两声。
光是看她的脸色,宋晨就察觉到了不对。
她不动声色的上前给宋周氏把脉,她的脉象杂乱无章,好像体内的气息全都在乱串,然后一起朝着一个方向拱。
宋周氏这病果然有问题。
不对,应该是说宋周氏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在这之前她都是吃的些什么药?”宋晨淡淡的问宋老汉,仿佛之前两人的怨恨已经不在。
她是恩怨分明的人,现在的她就是作为一名在给人看病的大夫。
宋老汉神色有些躲闪,“就是些挡风寒的药,吃了一段日子不见效,我今日正准备去给她换其他的药。”
宋晨垂了下眼皮,心中冷笑。
屋里还留着这么重的药味,分明是刚煎药不久,宋周氏脖子下面都还是湿的,根本就是喂药之后留下的痕迹。
不过宋老汉这样说,宋晨也没有再追问,而是点点头就准备出去了,“官差大哥,我好了,可以出去了。”
那官差早就被这屋里的气味弄得受不了,宋晨这样一说他第一个往外走。
宋老汉跟在两人身后,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
走出屋子,那官差大口的呼吸了几下
外面的新鲜空气,差点没把他给憋死。
宋晨神情自若的走到县令面前,“大人,屋里的人不是生病,是中毒。”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宋老汉也跟着走到县令面前,“请大人为我家老婆子做主啊,好端端的这么久中了毒了,我还说她平日里身体是很不错的,突然之间就倒下了。”
宋晨挑眉看了他一眼,竟然没有狡辩。
不过这脏水又是想要往谁身上泼。
县令面色更是凝重起来,原本只是一件纠纷,现在竟然牵扯出人命来了,他亲自前来若是处理不好,他这县太爷的名声也就算是毁了。
“你可能诊出屋内的人所中何毒?”
“草民无能。”宋晨摇头。
就算是她知道宋周氏中的是什么毒,她也不会多说一个字,她只不过是要把这件事放在明出来,剩下的就交给县太爷了。
听到宋晨说不知道是中了什么毒,宋老汉松了一口气,他还有机会。
县令只好又派人去请衙门的仵作和接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过来。
(仵作不光只是验尸,还会验伤什么的哈)
这一来一去之间,又需要花上不少的时间,宋晨有些郁闷,今天一整天就要浪费在这里了。
不过好在去石坪村的官差已经把石坪村的里正带过来了。
因为宋晨之前说的那些话,官差对石坪村的里正是一点都没客气,把人横在马背上就给弄过来了,一路颠簸得他好几次都差点吐了出来。
可偏偏他又不敢吐。
一到宋老汉家外面,官差就把人从马背上拉了下去,石坪村里正双腿一软就瘫坐在了地上,脸色煞白好久缓不过来神。
人群里,周寡妇看到何四真的被带过来了,神色也变得紧张起来,一双手紧紧地攥着衣摆。
宋晨知道周寡妇
在那边,猛然转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周寡妇吓得扭头就跑。
宋晨那样子,分明就是知道些什么的。
跑到家里的周寡妇翻箱倒柜,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都收进包袱里面卷走了。
屋里瘫痪在床的老婆子就这样看着她,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她知道这个儿媳妇是不安分的,成日不在家,还常常晚上也在外面混,可她都不说什么,因为她实在是没办法,她的依靠只有她。
她心情好的时候会给自己做点好吃的,身上脏了也会给她换洗一下。
就算是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不会让她饿肚子,所以不管她做什么,自己从来都是不多说一句。
但是现在,她已经收拾好了包袱,怕是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再回来了。
周寡妇收好东西从老婆子面前经过,脚步顿了顿,“你也不要怪我,要怪就怪那宋晨,她抓住了我的把柄,我要不走就只有死路一条,我还年轻不想死。”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宋老汉家那边,何四终于挣扎起来跪在了县令的面前。
“大人,小的见过大人。”
突然之间被捞过来,何四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
县令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听说你把石坪村的土地重新定了价?”
平静如水的声音,却让何四听得头皮发麻,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