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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2 / 3)

血腥幽幽飘荡,鲜红的血渍漫上,开出妖冶的血花。

一脚踩下,鹿皮靴染上血渍,刘麻子咽下最后一口气,横肉几乎溢出油脂,眼珠子血剌剌地半挂在脸上,喑哑间仍残留着“县令”二字。

身后县令瑟瑟发抖,不忍直视,想赶紧撇开关系。

远远望去,竹林朦胧中,只见一人慢悠悠走近花轿,身着镂金丝玄裳,背手轻抚着玉戒,于烟雨朦胧中,淌过血河,竟走出了闲庭信步的感觉。

花轿半倒着几个黑衣死士,奄奄一息,仍坚持到最后一刻,不准他靠近花轿半步,却只得来者一声轻笑。

姜清漪蜷缩在花轿中,盖头上残留着一条血渍,刘麻子刚刚来挑衅,后来打斗声响,痛苦惨叫,刀光剑影中,铮铮金器刺破耳膜,血透过窗棂溅过来,耳边只有死士的叮嘱,让她千万不要出来。

可如今,渐渐没了生息,鼻尖萦绕着血腥,宛如当时鹿台。

忽地,树枝断裂,她感到有人过来,掀开花轿幕帘。

姜清漪猛地睁眼,第一眼,染血的鹿皮靴映入眼帘,修长白皙的玉指深入盖头。

这手!不会是

盖头掀开,姜清漪抬眸一瞬,落在他脸上。

傅朝翎身着虬龙玄裳长袍,腰佩玲玲玉佩,浑身凛然的贵胄之气,居高临下,压迫而来,不似山间书生,既熟悉又陌生。

触及到她惊恐的目光,傅朝翎偏头,多了几分打量,悯笑道:“这番打扮,倒是能看几分。”

姜清漪愣在原地,浑身颤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咻”的一声,利箭射出,傅朝翎侧身躲过,可脸颊仍渗出一丝血痕,只见俞方停持着□□而来。

傅朝翎冷笑,踢开死士,“俞方停,真没想到俞图南在你身边留了人,这俞家功夫果然不怎么样。”

俞方停扫了眼季康,他正襟危站在一旁,手里长剑染血,似乎正等着傅朝翎的号令。

见两方僵持不定,姜清漪心生不妙,顺势从窗棂翻出。

“阿漪!”

俞方停惊声喊着,姜清漪提裙就往他的方向跑,不料手腕一紧,傅朝翎一把抓住她,朦胧冬雨中看清眼前人,猩红漫上眸光,他发狠道:“见我一句话都还没说,就要跑去他那吗?”

姜清漪一把推开他,拔腿就跑。

“呵!”傅朝翎自嘲地笑了下,雨水模糊了双眼,捻着银针射出。

千钧一发之际,银针势如破竹袭来,穿过雨帘。

“小心!”俞方停一手揽过姜清漪,以身背挡住,闷哼自喉间溢出,一时失了力,倒在她的怀里,昏了过去。

“俞郎!方停!”

姜清漪痛哭不止,不停地唤着,两人穿着喜庆的婚服,血渍淤泥沾染,狼狈不堪,与血同色。

忽地,玄色闯入余光,她还未反应过来,傅朝翎掐着她的脖颈,抵在树上。

“你!放开”嘶哑哽咽混杂着倾盆大雨。

姜清漪不停挣扎踹着,对上傅朝翎阴狠的目光,只听沉声道:“就那么离不开男人吗?我才刚走没多久,就转身找了他,眼光还那么差!”

一回想两人方才苦命鸳鸯的样子,傅朝翎额角青筋抽搐,耳边嗡嗡作响。

姜清漪一咬牙,扬手就打了他一巴掌,“滚!”

傅朝翎一愣,五指烙印落在脸上,手终于松开。

她才得以喘息,不停地咳着,雨水几乎涌入鼻腔,喉间渗血。

季康命人将还活着的人绑起来,行礼问道:“少爷,这些人该如何是好?”

鬓角的碎发掩着傅朝翎苍白的侧脸,他忽然轻笑一声,咬牙道:“一个不留!”

“不要!”姜清漪嘶哑声未落,季康领头的侍卫长剑一出,一剑封喉,血渍化成细线划出,众人排排倒地,仍保持着死前惊恐求饶的模样。

扑通一声,姜清漪体力不支,半跪在地上。

“为什么?”她嘶喊着,“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傅朝翎擦拭脸上血渍,转着指间玉戒,余光一瞥,示意早已淋成落汤鸡的县令上前。

县令浑身颤抖着,掏出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俞图南勾结外敌,私卖矿产,意图造反,谋害圣上,罪不容恕,遂诛三族,斩立决。”

县令公鸭嗓的声音回荡在林间,字字泣血,窜入姜清漪脑中,仍是不敢置信。

所以,俞方停那个传说在上京做大官的生身父亲就是俞图南?作为亲子,也是在三族之内,他也要死

紫电劈下,白炽如雷,映照着众人苍白的脸。

姜清漪怔忡地愣在原地,对上傅朝翎的目光,似是在看戏,眼里尽是戏谑。

目光顺着他走来,瑰丽阴邪的面容噙着笑,勾了下手,温声道:“阿漪,过来。”

方才她不知真相,可如今圣旨宣告,既知他在帮她,他在救她,那她也该识点好歹,有点自知之名才好。

却不料,姜清漪气得发颤,恶狠狠瞪了他一眼,随手拾起颗石子朝他掷去。

傅朝翎头一偏,右脸颊血痕隐现,众人一怔,嘴巴微张。

这血痕刚好与刚才俞方停利箭弄的伤口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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