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又蹦出什么话来。
“要、要的……请二位随小的来……另外,那、那偷窃者也抓来……”肥捕快心里头欲哭无泪。哪里晓得今日竟然会遇上一个这么清楚办案流程的。
该不会是同行吧?难道是哪个微服的大人?
只不过,这张脸又实在年轻青涩得很。
秦倾和褚嬴宿最后还是没能登上“不胜寒”。
从衙门出来,天上的星晨渐少,庙会也清冷了些。
秦倾先到外头等他们。
她没想到那么一个白皮俊脸的小公子说起学识律法来,还是一套一套的。
原本还以为人是不擅长应付女子,见了女子都会脸红的小孩。
没想到娇花在前,人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想着秦若岁被吓哭的场景,还有小公子正直秉然背律例的样子。
秦倾微微勾起了唇。
秦倾在府外等着,她慵懒地靠在石狮子上,芽绿的衣裳随着夏夜风吹拂着,勾勒着柳腰一握,丰姿绰约。
人两指间把玩着原本簪在发上的木槿花,似乎在出神,又似乎在想事。
飘动的衣裳和指尖的花,明媚的水眸和漆黑的夜,交织出了浑然天成的柔媚清妩。
褚嬴宿出来,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景象。
他顿了一下,下意识地理了理衣服下摆,走了两步,又理了下袖子口,跨过门槛后,更是三步一顿,两步一愣神。
直到秦倾察觉到了人出来,回身一望。上挑的杏仁眼,雪白的脖颈往下,是茶色的领口。红润的唇微微一扬。
褚嬴宿憋红了一张脸,才知道往前继续走。
秦倾问:“结束了吗?”
褚嬴宿点头:“……嗯。”
秦倾轻笑:“时候不早,回去吗?”
褚嬴宿:“回、回去吧。”
从衙门到沙柳巷并不远。
两人并肩走。保持着点距离,边散着步,边一搭随一搭地扯上话儿。
清风朗月,美好闲适得似一卷画卷。
只有远远跟在后面的长见,看见主子的手一会儿背向身后,一会儿僵僵垂在两侧,连手腕处都紧张红了。
……
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