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某还有一事想问。”裴瑾放下茶杯,站起身来,缓步走到玉笙面前。
“何事。”裴瑾坐着还没什么感觉,当他站在自己面前,玉笙顿觉这人好高啊,高出了一个脑袋了。
“那日可是你救了裴某?”他只是猜测,要是是她的话,就不用费心去找了。
玉笙想了想,猜想他应该是说的那颗丹药,“举手之劳而已。”
“既是救了裴某,那便是裴某的救命恩人,姑娘有什么需求,尽管向裴某提,裴某定会全力满足姑娘。”裴瑾嘴角轻起,扬起一个温和的微笑,温柔至极。
玉笙只觉得眼前的人真的好温柔,可她摆了摆手,已经耽误够长时间了,再不去茶楼,可就要与华歌错过了,“我没有什么需求,那个什么,我得走了。”说完,摆了摆手,转身便往府外走。
后面传来裴瑾的声音,“可否告知裴某姑娘的芳名。”
玉笙转头,“我叫玉笙。”
“在下裴瑾。”
“裴瑾,我记住了。”漂亮的脸蛋扬起甜甜的笑,随后,转身跑了出去。
玉笙走后,裴瑾收了笑,温柔顷刻变成了淡漠,从骨子里透出的淡漠孤傲。裴瑾走回了座椅前,缓缓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杯轻晃,桃花眼看着杯中的茶渣沉到杯底。
“去查查。”声色清冷。
“是。”觞影领命,退出了大堂。
玉笙一口气飞到了茶楼,她进了茶楼,询问掌柜华歌郡主来没有,掌柜说郡主已经在三楼等她了。
玉笙推开房门,华歌刚拿起茶杯,见她来了,便放下茶杯上前问道:“小笙你方才去哪里了。”
玉笙说她方才去还东西了。
“还东西,你可曾遇到什么危险。”华歌神色关切。
玉笙摇了摇头道:“危险倒谈不上,就是遇见个恶人,不过我把他打趴下了,我还把他的侍卫也打趴下了。”脸上是傲娇的小表情。
“恶人?还有侍卫,小笙你可知他是谁,可记得他长什么样子。”玉笙第一次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万一那歹人来报复,纵然她有万般武艺,也抵不过啊。
玉笙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是谁,他的长相吧,平平无奇。”玉笙停顿了片刻,“我想起来了,他好像自称本世子。”凡人的称呼还真是千奇百怪的。
“原是他。”华歌默了片刻,说道:“他是赵世子,平亲王所出,此人嚣张跋扈,无恶不作,最喜抢掠美妾,因为是平亲王唯一的儿子,备受宠爱。平亲王是与先皇爷爷一起建立的天烬,所以皇帝哥哥很敬重他,赵世子做什么事,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做的过分了,皇帝也是要责罚的,只是这惩罚也是避重就轻。”
“他如此顽劣不堪,难道没人能治治他吗?”玉笙发出疑问。
“有一个人,天烬的国师大人。”玉笙一直看着华歌,所以当她提到国师时,眼中划过的一丝柔情和娇羞,被玉笙看的一清二楚,玉笙眨了眨眼,不明白是何意。
华歌接着说:“国师大人很厉害,他会法术,听那些也会法术的人说,他的法术精妙高超,无人能敌,很多人都来挑战过他,连那些门派子弟都来过,皆是以失败为终,又他在,别国根本不敢来攻打天烬,全朝之人都敬他四分,惧他六分。”眼神里都是仰慕。
“他如此厉害,可有师父高人教他。”玉笙问道。
华歌摇了摇头,“不知,他似乎从未对外说过他的过往,他是因为救了皇帝哥哥一命,才来我天烬当国师的。”
她们在茶楼聊了许久才回郡主府,华歌为玉笙安排了房间,说与她很亲切,要她在府上多住几日,玉笙便在郡主府住下了。
国师府,裴瑾看着开的茂盛的杏花树,微风轻拂树梢,带下了几片花瓣,缓缓飘落在了玄色衣袍之上,一双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拂开身上的花瓣。
“大人。”觞影在旁边禀报道:“属下并未查到那位姑娘的任何消息,就...就好像此人是凭空出现的一样。”觞影也难以相信,怎可能是凭空出现在天烬。“属下,再去查查。”
“不用查了,她现在在哪里,你可查到了。”是人是妖,是魔是神他都不甚在乎,他只要那丹药。
“查到了,在郡主府。”知道那人在哪儿后,他便让觞影退下了。
“郡主府啊,还真是。”裴瑾轻笑,“躲不过啊。”
这几日,玉笙在郡主府上是吃得好睡得好,华歌也常与她闲聊皇都的趣事。
这几天下来,华歌也甚是愉快,她说没有人向玉笙那般如闺中密友般闲聊了,她们大多都忌惮她郡主身份,宫中那些公主皇子们也都带着心思与她谈笑。
几日之后,皇后生辰到了,宫中摆上宴席。
华歌起的很早,比平日早了半个时辰,玉笙起来时,华歌已经换了几身衣服了。
“华歌,你几天是要出去吗?”几日下了,侍从们也习惯了这位叫玉笙的姑娘直呼郡主名讳,开始时,侍从叫她喊郡主,华歌制止了他们,她说玉笙与她是真心好友,便无需这些规矩了。
“我今天要去宫中,皇后阿嫂生辰,宫中摆宴。”华歌看了看侍女手里的衣裙,对玉笙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