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一下?”
“你……是哪个班的啊?”
“远拓三班,董炽塬,”董炽塬说着看了看黎铭远的袖标,“你是远志三的,咱们肯定不认识,你们这个座位没人吧?我吃完就走。”
“没事儿,你吃吧,我们也快吃完了。”黎铭远摆摆手让他坐下。
杨云辉和白卓凡看着董炽塬坐下有点诧异,但并没有说什么。
等到黎铭远的豆浆快喝完了,闷着头吃的杨云辉才抬起头来,打量着董炽塬。
“你叫董炽塬?”
“对。”
“所以……你就是那个山东省那边军校联合武术大会的……冠军?”
“准确来说是三连冠。”董炽塬不露声色地说。
黎铭远相信自己没有看错,杨云辉听了这话,脸色瞬间一变。
“那你……是不是那个……华东—西北军校武术综合能力竞赛的……金牌?”
董炽塬抬起头,仔细地看了看杨云辉,说:“你有点眼熟。”
“不熟……不熟……”杨云辉支支吾吾地说,黎铭远感觉他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瞒着。
黎铭远倒是没有想到董炽塬是这么一个神级人物,果然,黎光中学有的是大佬,一个个都深藏不露。
“你们那什么武术比赛,都是比什么的?”黎铭远在一边问。
董炽塬看了他一眼,说:“主要项目就是近身格斗、近战武器格斗,还有枪械打靶,当然还有一些别的项目,主要是团队战,比如野战、掩体对射之类的。其实也没多大意思,除了能遇见一些强大的对手之外。举办这些东西就是为了给国家选苗子,我们这些军校走武的人,以后大多就是去当兵或者当警察保安之类的,就算不干这些,最起码有个防身能力吧。”
黎铭远本身还想问问他脸上的刀疤,但是想一想,算了吧,这种问题问他不合适,刚好白卓凡戳了戳他的胳膊,让他准备走,他也就识趣地离开了。
……
等到了教室,谷老师已经在讲台上看着手机上的通知(玩手机)了,这一路上,杨云辉一直沉默着,并没有表示什么,黎铭远有点担心,趁着谷老师专心手机,他悄悄地问杨云辉怎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杨云辉叹了口气,“我以前参加过那场武术竞赛……”
“你不是走文的吗?”
“我……撒了个谎……我是走武的……我怕你们不喜欢我们这些走武的人,觉得我们做事太冲动或者一言不合就上手之类的……”
“怎么会呢,”黎铭远把杨云辉的肩膀扳正,“我觉得你人挺好的,那都是偏见,你也不是那样的人啊,其实你们走武的也不错,到时候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你还能保护我嘛对吧,我和白卓凡那个傻白甜可没你这么能行。”
杨云辉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说:“谢谢。”
“谢什么谢,都是同学,你再给我说说吧,发生了什么?”
“当时……我通过了预赛,已经晋级初赛了,我们班主任和教练本身还对我挺有期望的,因为他觉得我平常的野战很不错,只要中赛能进去问题就不大,结果……初赛的时候随机匹配对手,结果我的对手是……”
“是谁?”
杨云辉痛苦地挤了一下眼睛,“是董炽塬。”
“然……然后呢?”黎铭远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然后……这还用想吗?我被打趴下了,直接被打下擂台了,摔得头破血流,他下手真狠,而且特别快,我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一个过肩摔我就下去了……你说他看着和我差不多高,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强壮,怎么一打起来就这么恐怖……虽然他下来给我道歉了,但是真的很痛啊。”杨云辉装着很疼的样子指了指额头,“我现在一看见他就害怕。”
“别想那么多。”黎铭远安慰他,“他现在肯定都不记得你了,再说你们俩无冤无仇,你害怕什么!”
“啥呀!你没见他刚才都快认出我了。”杨云辉痛苦地闭上眼睛。
“来了不说话!”谷老师站在后面用浓重的陕西话说,把两个人吓了一跳。
谷老师板着脸看着两个惊慌失措掏课本的人,摸着已经秃了的头顶思考了一会儿,突然慢慢地说出一句:“杨云辉,你跟我来一趟。”
杨云辉一愣,谷老师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而且……为什么不叫黎铭远?
就在杨云辉心神不定地被谷老师带出教室后,黎铭远一边庆幸自己没有被带出去,一边翻开语文课本,认真看起了课文,他可不想给老师开学第一天就留下坏印象。
黎铭远本身以为黎光中学的自编教材能整出什么新花样,结果第一篇课文居然还是朱自清的《春》,而更令他感到欲哭无泪的,是课后习题第一个就大大地写着“背诵全文”。
看着这篇长长的课文,黎铭远心中是一万个不愿意,但,他自己心里也明白,就是十万个不愿意,也没什么卵用。
就在黎铭远愁眉苦脸地看着课本的时候,一位矮胖矮胖的女老师穿着一件棕红色外套,满面含笑着走进远志三班教室,全班顿时鸦雀无声,就像是这位老师有什么看不见的气场一样。
“同学们,大家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