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微微颤抖着，牙齿和牙齿，忍不住发出互相撞击的声音。
用担忧的眼神望着她，目光破碎惨然，眼底深处藏着深深的自弃和恐惧。
顾云寒落荒而逃，温暖就知道他听到了那些诛心的话。
但是当真站在面前时，在心中想了一路的安慰说辞，全部卡在喉咙眼里，半句也说不出。
心脏好似被一只手捏着，难受的厉害。
“顾云寒，我难受。”
他无法说出口的难受，她替他说出来。
温暖鼻子发酸，声音中带着浓重的鼻音，像一只受伤呜咽的小猫。
顾云寒正陷入自厌自弃的沼泽，越是挣扎越是沉沦，就在身体要被沼泽完全吞噬淹没之时，温暖惨兮兮的声音如凭空出现的一只手，抓住了他。
她蹙着眉头，脸色苍白，眼眶微微泛着红，眸中蓄满了水光，仿佛一碰就会溢出来。牙齿在唇上咬出一道深痕，像是忍着剧痛。
顾云寒破碎惨然的目光晃了晃，想起刚才温暖那声惨叫，他心头一紧，忙拉起她的右手，小心翼翼的观察。
顾云寒显然是误会了，不过温暖也不打算说破。
这副着急的样子，总比刚才那副被全世界抛弃也抛弃全世界的模样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