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取得我的信任，让我觉得你是一时糊涂想不开才会离职，看在你曾经为夜氏当牛做马20年的份上，我怎么也会给你一个像样的职位。”
“你热心助人、踏实肯干又勤奋好学，每天都义务加班到深夜。同事都对你赞不绝口，这让你迅速刷满了群众的好感度，不到半年的，你就爬到了车间主任的位置。”
“这时你找到蔺宇，说你不想再做工厂的工作，想做经销。”
“于是，在试探了你多次之后，你成了s市的销售总负责人，然后你分五次调包了1367件货。”
“如果我没猜错，你们拿到了这么多货，仍没能解析出配方是什么。”
夜凌云一向沉默寡言，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蔺宇跟了他五年也是第一次见。
“……”女子低头抿紧了唇，没错，偷了那么多瓶伽罗，可夜氏那边仍检测不出配方是什么。
“其实不妨告诉你，伽罗里面检测不出的物质就是伽罗香。”
夜凌云面无表情，手里的笔早不知道哪去了，却还保持着转笔的姿势。
蔺宇绷紧了后背，他也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伽罗这个名字对你来说也许太陌生了，说奇楠你应该会有些印象。”夜凌云说着，从红木办公桌后走了出来，“奇楠产量微乎其微，品相好的奇楠价格均高出黄金数倍。”
“这些他比我清楚，你大可回去问他。”他蹲在女子身前，垂眸看着她，“所以，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你去物价局举报虚高价格没能成功了吧？虽然红酒成本低廉，但伽罗的成本价确实在一千左右。”
“想必你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伽罗的造价成本在一千块上，对外发货仍发一千块。”
“不加价怎么赚钱呢？算上运输费，简直就是在赔本赚吆喝。”
“嗯……”女子不敢抬头看他，重重的点了几下头。
她已经疑惑这个问题很久了，可每当她问周围的人，其他人总是一笑而过，不予回答。
“那是因为所有的分销网点，都是我们自己的。”夜凌云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却没发出笑声，“生产包装销售一条龙服务，绝对没有中间商赚差价哦。”
夜凌云不觉间用了夜翊瑜的口气，蔺宇微怔，虽然这兄弟俩轮廓长得有些相似，可眉眼间却是完全不同的。
但刚才的瞬间，他还以为面前站的是夜翊瑜呢。
果然基因的力量很强大，就算不是同父同母，有相似的基因组也会逐渐相像。
“除了官方授权的、网上可查的销售网点外，其他地方买到的伽罗除了二手倒卖的，就都是假货。”夜凌云起身，“你在车间时只能看到每一瓶的包装，所以并不知道装箱时会在箱内贴防伪码。”
“实际上除了贴防伪码的工作人员和收货方的工作人员外，其他人也都不知道防伪码的样子。”
“所以从你一开始造假，收货方就已经跟我反馈了。”夜凌云折回办公桌后坐下，“擒贼先擒王，在你没露出马脚之前，我一直没有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