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太面色一僵,立即委屈的冲着柏老爷子哭道,“亲爱的,您瞧瞧呀!都这么多年了,这孩子还是叫我小老婆,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爱人撒娇,柏老爷子哪受得住,立即横眉怒视着柏万,训斥道,“在国外那么多年还是没学懂规矩吗?这是你小妈!什么小老婆,一点教养都没有!”
柏万冷下脸,“我老妈死的早,没人教当然就没什么教养。”
说完他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讥笑道,“我也就是看在好歹你曾经提供过一颗精子的份上,给你提个醒。那位总司长跟苏小姐的关系可不一般,而你这小老婆三番两次都跟人家起冲突,若是不想得罪人,最好别把她带上。”
柏老爷子一怔,下意识的看向身旁泫然欲泣,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女人。
他微微皱眉,沉声道,“柏万说的是真的?”
三太太立马哭唧唧的用手帕擦着并不存在的眼泪,“我,我也不是故意的,还不是那个……”
“住嘴!”
柏老爷子虽然一向宠爱小老婆,但也不是真的没有半点分寸。
对那些不如柏家资产权势的人,三太太爱怎么作就怎么作,哪怕和柏家势均力敌的对手,柏老爷子也一点都不怂。
但像督军处总司长这样大权在握,拥有直接处决权的特殊部门,柏家的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否则一旦被针对,百年世家也只有家破人亡的下场。
柏老爷子黑着脸冲着三太太道,“跟我进去,向人家赔礼道歉!否则你就给我滚回老家去。“
三太太面色一白,嗫嚅着,“我,我知道了。”
她的老家是在偏远的山疙瘩里,那里又穷又破,到现在为止晚上使用的还是煤油灯以及蜡烛这种照明物。
享受了这么多年荣华富贵的三太太怎么可能愿意回到穷乡僻壤,即便心里再不甘心,也只能委委屈屈的应下。
她的眼尾发红,冲着柏老爷子道,“老公,你别生气嘛,我待会儿道歉就是了,绝对不会给你招惹麻烦的。”
三太太能够坐稳现在的位置,又不是真的蠢。
柏老爷子的态度足够说明之前她见过的那人身份地位压根不是她能招惹的起,装孙子这种事儿谁不会?
以前没攀上柏老爷子这棵大树的时候,她可没少低声下气的给人当出气筒。
三太太这乖巧听话的样子让柏老爷子很满意,直接命令长子带自己过去见见那位传说中的总司长。
柏维凉凉的瞥了一眼装乖的三太太,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嘲讽。
道歉?
呵。
那位苏小姐看着可没那么好说话。
“总司长正在陪着苏小姐和余海谈事。”柏维淡然道,“爸想见总司长,可能得要一会儿。”
柏老爷子皱眉,挽着小老婆的手直接进了别墅。
走到总司长等人所在的房间外时,果然就看到十几名身着督军处军服的人正严肃的守在门外,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
室内。
苏溪若端着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
宗淮就坐在她身侧,以守护者的身份安静的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只手机随意的把玩着,似乎对他们的谈话内容没有任何兴趣。
如刀削般的轮廓,眉眼间的冷淡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余海看着这位总司长欲言又止,刚想开口让这位大佬回避一下,就被对方一个眼神盯得头皮发麻。
余海纵横商场多年,哪能看不出来这位总司长与苏溪若应当是旧相识。
没准二人之间还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他深吸了口气,冲着苏溪若道,“实不相瞒,苏小姐,这本鬼医留下来的残本是有人用我一家老小的性命威胁我,让我一定要把这本残册拿到手。”
余海哭丧着脸说道,“如果我今晚没能把残册拿回去,那个人就会要了我一家老小的命。”
苏溪若挑眉,“这么张狂?难道你不会报警?”
这都是法治社会了,过去那些威胁人的手段居然还能起作用,这余海莫不是把她当傻子?
苏溪若想起在和余海互相竞拍时,这人盯着自己的眼神。
她微眯着眼,怀疑的说道,“余先生,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别人骗我。你说有人威胁你,那么能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他要这本残册又有什么用?”
余海急道,“我哪敢骗您呐苏小姐!我说的都是真的!”
这个秃头中年人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焦急,“我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但他给我全家都下了毒。”
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开始抹眼泪,似乎有口难言,“我找过不少国医也去过不少医院跟家里人一起体检,但结果显示我们并没有任何中毒迹象,那个人威胁我不能报警,否则他就要灭我们余家满门!”
灭满门?
苏溪若将信将疑,“你不知道那人是谁,那对付怎么会找上你?”
这逻辑说不通。
鬼医的残本是柏家人在收拾老宅的时候无意中找到的,经过一番研究,发现啥也看不出来才广发邀请函,试试能否利用这个残本把鬼医引出来。
余海的公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