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没有多说一句,只任劳任怨地端着上头雕着鸳鸯莲子花样的木质礼盒。
前面还出尘出世的仙人一瞬间就这样被拉到了凡间。
染上了些人情味。
阿乐头顶的啾啾则屈起小鸟爪敲了敲阿乐光溜溜的脑袋,疑惑地啾了两声。
似乎不明白平日里黏黏糊糊好的像是蜜里调油的两个人怎么就闹起了他们看不懂的别扭。
小黄鸟才刚叫了出来,就被机敏的阿乐从脑袋上抓到手里。
他用小肉手包着小小一只的啾啾,转过身,背着薛青和法海朝着疑惑的用小黑眼珠的啾啾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薛青则注意到了一人一鸟的动静,他看着阿乐谨慎的动作,正好奇他们是要说些什么秘密。
便听到阿乐大声和啾啾说着悄悄话:“你还不知道师父欺负师娘了吗?”
哦?
闻声的薛青更灵敏地竖起了耳朵。
他怎么不知道?
然后阿乐那软软又一本正经的小奶音传来——
“昨晚我路过他们的房间,师娘好像被师父欺负地哭了一整晚呢。”
薛青:……
这小孩在瞎说什么啊!
“我们快出发!”
薛青仓皇伸手捂住阿乐的嘴,扶着阿乐的肩让他转了个身,虚张声势地催着他们出发。
但薛青自己的一张脸却因为这话默默红了,前头在法海面前的得意劲一下又化作了软绵绵的糯米,仿佛戳一下就能流出甜甜的馅芯来。
他偷偷用余光看了眼在边上从容的法海。
不过,昨日的法海确实是发狠了似的,太过分了些。
明明每次他都说着停下,但男人总是不知餍足.
像是贪婪到极点的饕餮,试图将他一点一点,连皮带肉的都吞进腹中。
他的泪都差点被逼出来,要知道妖可不是轻易流泪的,可着实太过刺激,让妖承受不住。
最后他掩着面咬着唇,肿胀的艳红的唇只能呐呐吐出轻若蚊呐的抱怨。
“弄脏了。”
浑身都是黏腻,薛青抱着法海的肩愤愤地咬了一口,看着表情凶狠,但只在这副强健有力的躯体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他实在太累了。
“被弄脏了。”薛青皱着鼻子说道,“都怪你。”
“快带我去——呜!”
薛青正要让法海抱他去清洗,可男人却被这不经意的话触动了什么开关。
他未尽的话转为一声可怜的呜咽,接下来唇中吐出的都是轻轻浅浅的呻/吟。
最后以薛青变身大青蛇将法海赶下床而告终。
青蛇倦怠地圈住自己的尾巴,只有尾巴尖还有一点力气在凌乱的被褥上轻轻拍动着。
而披上外衣的男人额间还残着未褪去的薄汗,被赶到地上打着坐。
留着牙印的双唇微动,从中吐出低低的清心咒来。
那声音只稍一停顿,蜷在床上青蛇便佯怒着将尾巴拍的哐哐作响,像个监工者一样催促着。
薛青实在是累着了,在佛珠拨动和佛语轻念的声音中,蛇尾拍动之声渐渐隐匿。
疲倦的青蛇竟是这样睡着了。
而佛珠声也停了下来,只披着外衫的男人赤足走到床榻之前,连一声细微的响动都没有发出。
昏暗的橙色灯光照的蛇类的鳞片散发出流光溢彩的光芒,像是碧色琉璃,翡色冷玉。
——危险而又迷人。
蛇躯缓慢地一起一伏,显然睡的正沉。
男人俯下身,在巨大的蛇头上落下一个珍重至极的吻。
前面确实是他做的过火了。
今日床笫之间,薛青坐在法海的腰上,慢腾腾地动着。
他这几日总是困倦,便更喜欢这慢悠悠的模式。
只不过苦了法海,每次都被薛青惹到额冒青筋,却还被骑在他腰上的美人警告着不许乱动。
大概是因为薛白产子的影响,薛青慢慢磨着,还抽着空发了一个呆。
直到他身下的男人察觉到他的分心,不满的用手扣上了他的腰,薛青才乍然回过神来。
薛青盯着俊颜隐忍的法海,愣愣的就将前面所想脱口而出。
“你说这样,我会怀上孩子吗?”
泼墨长发披肩而下的美人露出来的肌肤遍布疼爱的红痕。
他朦胧着一双杏眸,明明浑身上下是浑然天成的勾人皮肉,看过来的表情确实无辜清纯至极。
让人想……狠狠欺负。
而后的事情便就是让薛青叫苦不迭了,他用齿咬着唇懊悔。
可男人的理智已经像脱笼而出的野兽,仅剩无余。
他几乎以为自己要死在床上了。
所以直到今日,薛青揉着自己酸痛的腰,仍暗自生着法海的气。
只一看到这和尚冷冷淡淡的脸,便想到昨日的不堪来。
借着法力,他们一行人很快的到达了许宅。
“放心着抱就是,我薛白的孩子才没那么脆弱。”
薛白看着薛青抱着襁褓那紧张的模样便毫不掩饰地笑开了。
这才生产后的几天,薛白就已经生龙活虎,看起来就像个没事人。
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