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跟甘灯还不熟的时候,似乎在行动中见到他将这东西刺入过自己的太阳穴。
实验室里十分安静,只有一些机械电流的嗡嗡作响,甘灯声音很轻:“联络器,可以无视任何信号干扰,是以某种规则将你的大脑和[索引页]的大脑连接起来。但这不会造成你和他的通感,只会让他的话语快速传入你的大脑,而不被他人拦截且发现。”
宫理没见过在其他任务中大范围使用过这种置入型联络器,她猜测它成本必然很高。
宫理将它放在太阳穴附近,那螺旋的部分扭动起来,就像是石沉入泥一般,钻入了她的右侧太阳穴,她不觉得痛苦,只是右侧眼睛有轻微的胀痛。
研究人员道:“也可能会有一些副作用,比如头痛或者眼前发花等等,到那时候可以暂时摘下来缓解,具体情况我们可以晚一些再跟您交代。”
正说着,实验室的另一边的门打开,班主任领着一位干员走过来,她抬眼看到宫理,微微一愣。
班主任扶了扶她脸上的红色镜框,紧绷着一张脸将那位干员领到池子旁,也对甘灯点头鞠躬。她似乎有些忌惮甘灯,因为他在场而沉默拘谨。
宫理却坐在放着西泽主教尸体的池子旁,对她挥手道:“班主任!你也在这个项目呀,我都好一阵子没瞧见你啦。”
班主任扫了甘灯一眼。她和这里大部分研究人员一样,没有看清甘灯五官的权限,在他们眼中,甘灯像是胸口往上都落着炫目的蓝白色光辉,光辉融化了他的五官和轮廓,因为刺眼而不适合直视,一般人也都会垂眼盯着他的皮鞋与拐杖。
甘灯恰到好处的偏过头去与另一位研究人员说话,班主任才对她露出笑容,走过来也对老萍打招呼。
宫理:“你最近还在带学员吗?”
班主任笑着看她:“也带,主要是不怎么做一线任务了,现在转去做一些带队或者管理的工作。只能说是多用用自己的经验,少用点自己的能力——”
老萍也戳她,说班主任好像最近胖了之类的,其他的研究员或干员本来都有些情绪紧张,看到这三个年龄各异的女人晃着脚像村口碰面一样七嘴八舌聊着天,整个实验室氛围都变了。
直到甘灯跟研究人员说话的声音,已经完全被宫理哈哈大笑的嗓门盖住,他才转过头去,清了清嗓子。
宫理没听见。班主任余光瞥见甘灯拐杖在地面上轻轻敲了一下,她连忙戳戳宫理。
甘灯咳了咳,道:“既然[镜水]到了,那么就开始吧。”
班主任领进来的女干员很年轻,双眼内没有瞳仁,眼睛像个纯白色的球体。她双手撑在池子旁边,低头观察这西泽的尸体,宫理意识到,她就是那个“镜水”。
机械臂探入池子中,将西泽主教的尸体先按入黑色的液体中,然后又将他从黑油中捞出,黑油从他皮肤上流淌下去,没有留下丝毫颜色污迹。
甘灯道:“如何?”
镜水点头:“补足了更多的细节,不会有问题。”
镜水没有瞳仁的眼睛,看向宫理:“脱衣服吧。”
宫理:“啊……”
她猜测到,现在估计是趁着尸体状况最好的时候,就让她变成西泽的样子。怪不得刚刚甘灯给她拿的内衣,都是背心的款式,原来是要当着这么多人脱衣服?
她倒是不在意,脱掉了外套后就顺手拽掉T恤,露出穿着背心的上身,正要脱裤子的时候,甘灯拐杖用力敲了一下地板。
其他的研究人员与干员,转头鱼贯离开,除了那个大脑连接着西泽主教的[索引页]还坐在他的位置上,其他人几乎都转身离去。
老萍不想走,甘灯似乎思索了一下,没有阻止她。
镜水道:“请拆卸自己的四肢义体,需要义体师吗?”
宫理摇头:“不用,我可以自己拆卸。”
镜水冷淡道:“那就拆吧,把衣服都脱掉。”
老萍更在意的是,为什么那位甘灯委员长没有走,他也坐在这里要看着宫理脱衣服吗?虽然宫理不会太在意,但这是不是也太没有界限了一点。
老萍正想着,竟然看到在只剩下几个人的实验室里,甘灯起身朝宫理走过来,宫理脱掉牛仔裤和球鞋,露出一双长腿来,就感觉到两只手解开了她脖颈上choker的链扣,将她的项链摘下来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上。
宫理看了甘灯一眼,他似乎知道别人看不见他的表情,也没有掩饰自己沉如水的目光。
老萍对男女之间这点事太了解了,她看到甘灯给宫理摘项链,就察觉到不对劲,而宫理抬眼看他,表情下暗潮涌动。
老萍脑袋顿了一下:靠,这丫头都他妈睡了委员长了?
宫理之后抬手脱掉背心与短裤,坦然露出身体,而甘灯似乎既没有别过头,也没有停留目光,只是将拐杖放在一旁,半弯下腰来,握住她的手臂。
宫理手指也压在手臂上,她按压了自己手臂内测的皮肤某个位置,然后拧动了几下,拆卸下来了自己的手臂。
甘灯有些怔愣的看着自己手中柔软的手臂,和那手臂处的接口,他手指在她手臂上压出凹痕,这只卸了力气的手臂在他臂弯里又显得如此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