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眉头,舔着牙花子越想越气:“靠,怎么搞得跟宫理跟他有多熟一样。咱们就要打一打这种人的嚣张气焰!”
平树:……到底是谁更嚣张气焰……
凭恕:“哎,你不是要给我出谋划策吗?我要回什么啊?”
平树这会儿倒是平静下来了,他不愿意跟甘灯发生冲突,究其原因是他觉得甘灯就是那种野火,既有权力要是再沾点小心眼,恐怕能把宫理身边烧个寸草不生。
而他这种人,不敢说出口,拿着朋友身份当掩盖,就像是草丛里生活的蚂蚱,草叶遮掩下快活地在她旁边唱歌。
但凭恕都已经跟他对上了,发出去的话也收不回来,平树也心里十分好奇甘灯的态度……
凭恕发文字过去,火药味十足:“看来你听她说过我的事。哦抱歉,我都不知道你们熟啊,以为你们不认识呢,看你们以前聊天,也不想关系多好嘛。”
甘灯倒是更有心机,不拿方体里委员长的位置来压他,只是道:“她确实是个不轻易对他人吐露秘密的女人。”
?!
这是说凭恕是“他人”,甘灯是“秘密”了?秘密什么,秘密情人吗?!
凭恕咬牙切齿,飞快回复道:“那倒也不是,她倒是跟我讲过不少在方体被‘上头的人’给坑了的事迹,跟前几任分手的事也经常跟我聊,难道您也是被她分手过的哪一位——?”
平树:“……!”凭恕怎么就逞一时口舌之快,压根不过脑子!简直像是仗着主子的威名就跳脚的小人!
凭恕得意的笑了起来:“哼,他傲什么!”
紧接着,甘灯的回复又变成了文字,语气轻飘飘的:“看来你确实知道的事不多。好了,她把光脑给你或许是信任你,你想用着她的账号跟她熟悉的人斗嘴也罢,但不要耽误她的正事。”
!
这个高高在上的看熊孩子一样的口吻!
凭恕要气炸了,他都想通话拨过去跟他直接现场对骂!
平树叹了口气,甘灯能跟凭恕斗这几句嘴,也看得出来在宫理的事上是挺上心的。
平树忍不住轻声道:“你要删聊天记录的话,宫理绝对会对你生气;可你不删的话,你看看你自己说的那些话……”
凭恕一愣,回头看自己讲的话,哪怕自己不要脸,也都心虚起来。不单是显得尖酸刻薄,而且还很傻,再加上他对自己心知肚明,更觉得……太明显了。
他咽了一口唾沫,仿佛突然俯视了自己的感情。
凭恕梗着脖子:“我不管!我要删了,我可以被她打一顿,但不能……”不能丢人啊!
然后他刚要打算删,甘灯直接通话拨了过来!
宫理那头也叫起了他名字——
……
宫理这会儿翻了翻聊天记录,皱起眉头:“……凭恕之前认识甘灯吗?”
平树哪怕知道这些傻话都是凭恕发的,自己也尴尬的脸上发烫,摸了摸鼻子:“应该、没有吧。”
宫理:“那干嘛一副看他很不爽的样子?”
平树坐在一旁,笃定道:“他就是爱挑事儿。以前他能把身边人都得罪完。凭恕做事从来都没什么道理的!”
宫理没有删掉聊天记录,反倒是她没想到甘灯会搭理凭恕,还会对别人这么阴阳怪气。
她也有点想笑:甘灯生气的样子,她真想见见啊。
凭恕也躲在平树身体里松了口气:“她没生气啊。”
然后就看着宫理收好光脑,站起来:“平树,不关你的事,你把他叫出来,让我打他一顿,没事,打骨折了让他恢复好了再把身体还给你。之前把我家差点拆了,现在又拿到光脑就乱玩,他是不知道礼貌俩字怎么写吗?!”
宫理捏着手指,表情不善。
凭恕突然想起……自己怎么老是被她打啊?
而且为什么每次挨打他,他都理亏呢?
他在平树身体里还在嘴硬:“干嘛,发了两条信息就骂我,也是她把光脑给我的——这事儿我是冲动了,但我就是没素质!不要脸!我还受了一肚子气呢!哎哎哎,你真要让我出来挨打?我不会干坐着挨打的!”
平树垂着头紧紧拽着衣角不说话,凭恕还在逼逼赖赖:“而且你明明可以阻止我,你不就也想看热闹吗?平树,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平树抬起脸来,睫毛还垂着有点不敢看宫理:“你、你要不还是打我吧,我之前也看到了甘灯给你发消息,但是因为背着你在雪里走,就没办法回复他,然后回来了之后光忙着波波的事,我也忘了……”
他表情有点不安,睫毛扇动,宫理愣住了。
宫理脑袋顿了一下,突然忘了自己刚刚要说啥。
她才发现平树眉毛淡淡的。
到凭恕用这张脸的时候,总感觉他有股张扬又欠揍的妖气,眼皮老是半耷拉着,说不上来是厌世还是不耐,好像这张脸就差几个水钻的眉钉、数个几何的纹身,必须要来点花里胡哨的东西才能压住他那歪风邪气。
但真要到平树用这张脸,就突然觉得他扔进人堆里,除了比旁人白皙也找不出来亮眼的地儿,但近前来似乎又觉得耐看清秀,就很适合当消磨一下午的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