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打招呼道:“小少爷。”
柏霁之陡然一惊,似乎脑子里还想着别的事儿,完全没预料到电梯里有人,惊得尾巴立起,瞪大眼睛,半天才找回声音:“……平、平树!”
平树看见他还是很亲切,最近都是他们俩一起在方体吃午餐。他挥挥手:“我过来看看宫理怎么样了。啊,你看了新闻吧,柏峙被——”
柏霁之走进电梯,目光躲闪:“看了,当然看到了。”
平树:“你去看过宫理吗?”
柏霁之甚少撒谎,但他此刻也只能说:“我去敲门了,但她就说没事。”
平树笑了起来:“嗯,她身上伤都好的差不多了,不用担心。她已经睡下了。”
柏霁之尾巴垂着,他抿了抿嘴唇:“晚一点我去找她。”
柏霁之盯着电梯按钮看了一会儿,笑道:“你是过来送东西吗?之前宫理跟我说你有时候会给她送点生活用品。”
平树点头:“要是放着不管,她真的会因为懒,吃一周的饼干抹花生酱。”
柏霁之笑:“我一直以为你会住过来呢。因为你俩老是形影不离的。”
平树眨了眨眼,电梯门打开,他吐了口气,笑道:“我现在还有很多没解决的事,不太能搬过来住。”
柏霁之跟他一起走出电梯,平树感觉到柏霁之似乎放松了几分,他只是去附近的大型超市买东西,就在楼下跟去乘坐轻轨的平树告别。
平树转过头去,走了一阵路,忍不住回头看。柏霁之正小跑过马路,脚步轻快的拐进街道。
而刚刚在电梯里,平树闻到了柏霁之身上若有若无的甜腻香味,比较淡,跟宫理家沙发上浓烈的味道不能相比。
但他也刚洗过澡。
到底是他把这味道带到了她家里,还是他从她家里带出了这味道。
只有凭恕在他脑子里像是笑的打滚:
[相信我,水床迟早有用得上的时候]
[看出来了吗?吃窝边草也吃不上你,那女人就是个看脸下菜碟的,觉得你长得不够好呗。]
[她跟绝大多数的人类都一样,md色情狂!我想不明白,赤|裸裸的抱在一起,这种事儿好玩吗?她不觉得恶心吗?]
平树真的很想让他闭嘴,但凭恕不知道怎么了,今天话格外的多,从他跟柏霁之分开后往车站走的路上,凭恕就没停过嘴,他聒噪不停,忽然道:
[所以你要怎么做?要当小三吗?]
“什么?!”平树差点喊出声,他正在回去的轻轨上,吓了一跳,心里对凭恕急道:“胡说八道什么。我……没有喜欢她,我也不是——”
凭恕:[哦一如既往地怂啊。要不交给我,我可以帮你杀了那个小少爷,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
他惊得瞪大眼睛,内心道:“你疯了吗?!柏霁之也是我的朋友,我为什么要杀了他!”
[也是,没了护士长,还有小少爷,没有小少爷谁知道还会不会来一个别什么小老虎小猫咪。要不这样算了,给她下药吧,生米煮成熟饭,然后你说你被破|处了哭着让她负责吧]
平树:“……你给我闭嘴吧。”
[哈哈哈哈哈你怕什么呀,试试呗!]
平树:“……”
[怂了啊。平树你还是一样的贱,一个只会等待的贱|人,哦,或许拿下她可能是比你之前遇到的事儿都难的事,而我不会帮你,你就在那儿哭吧,你就在那儿抱着膝盖等待吧!]
[哦——我们亲爱的,一事无成的,等待着别人拯救的平树,靠乞求着我帮忙才能活下去的平树,哈哈哈哈哈这次你要不要求求我,说不定我能强忍着厌恶帮你追她——]
平树内心越来越冷静:“你今天话格外的多啊,抱歉,我不会求助于你,我也不是那样想的。我对她的想法,也不像是你能理解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还嘴硬是吧,装什么装。]
“反而是你,你在躁动什么,还说帮我追她?”平树忍不住露出微笑:“她不喜欢你,你知道的。而且你跟每个人的关系都会搞砸,最后搞到自己众叛亲离,在这儿却给我出主意。”
他听到凭恕在他脑海里愤怒的呼吸声。
轻轨即将到站,平树起身往车门走去,车门玻璃投射出他的脸,车内车外的冷白色灯光,在玻璃上留下两个错位交叠的虚影。
平树手指捏紧,他盯着自己更明亮、更显眼的投影,内心轻声道:“我什么也不会,但我却能跟罗姐重归于好,能收获朋友,能有自己的工作,能有宫理这样信赖我的人。而你什么都没有。看到她爱着别人,就只会想要杀了那个人或者下药——就别在这儿用你那些只会毁别人生活的方式对我指手画脚了吧。”
平树听到他的声音安静下去,深吸了一口气,轨道车正要进站,他忽然一个趔趄,像是不要命一样,无法自控的脑袋朝前面的车门狠狠撞去!
砰!
他头晕目眩,痛的眼睛睁不开,湿黏的液体淌了下来。旁边乘客吓坏了,纷纷站起来看向平树。
离平树最近的女孩抬起手,惊恐道:“我、我没碰他!他自己突然撞上去的——要不然就是有什么看不见的手再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