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的动作,将他小半张脸都遮住了,更增添了原本的薄弱感。
郝宿捞起范情的头发,过于柔顺,以至于好几缕都从指缝当中漏了出来。
“夫人,您的头发很美丽。”
他在赞叹着,语气是完全的真诚。那种越界的态度太明显了,目无尊长,将范情的头发全部捋到了脑后,使人得以看到那张漂亮得过分的脸。
范情的单眼皮总使他在面无表情的时候有一种倦厌的清冷,郝宿注视着。
“您的脸也很美丽。”烛光中,他凑近人,拿起范情的手,拂在对方的脸上。
再是脖子,肩膀。手腕稍微使劲,就令那怜弱的指尖达成了目的。
肩上的痕迹消失了,但又没有彻底消失。
“好娇啊。”
过了有两天了,还是能看出来。郝宿浅笑着,拿着范情的手又按了一下。
自己冒-犯自己,他被-打-破了绝对的纯||洁。
宛如一则古老而久远的神话,主人公或被神明指引,或自己就是主角,在打碎与重塑自我。范情从来就对各种各样的神话故事不感兴趣,然而他的脑海里到底也还是留有一些印象的。
眼见范情的指腹倏而就红了,郝宿也没有将他的手移走,而是重复地又演示了两下。
直到小夫人连手都被染粉,才略略罢手,将下巴搁在他的颈窝处,拥着。
烛苗跳燃着,在夜间的哥特式建筑里有一种相合称的诡美。
“您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郝宿换了一只手,依样画葫芦地在另一侧肩头摆布起来,上衣-褪-到了月要部,“夫人,您看起来太害-羞了。”
哪怕范情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可那种心理上的感受还是直观地从他的眼眸里展现着。
自己取悦自己,这简直是罪大恶极。更别说,不单是只有肩膀。
小夫人有很多种款式的睡衣,但相同的是,它们穿起来都足够舒服。
这些衣服无一不是布料上等,棉花一样。
此刻郝宿的手跟他的手同时感受着,印花伴随着褶皱,似乎被赋予了短暂的生命,在起,在伏。
范情的罪-恶越来越多,他碰着,手背-是郝宿的温度,亦是他的。
神话早已过了开头的平淡直述,主人公跟更多拥有情节的人交流着。
从宴会上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些发红了。眼下更是红得可怜,正是因为知道自己在碰自己,感官上的触值才越高。
郝宿领着人,锁链声亦是不歇。链扣的轻微相击,寓意着更多的内容。
“学会了吗?就是这样。”
郝宿在范情想要闭上眼睛的时候又收了劲,并且将范情的手也一并带离了。
“要让人难|受,让人惦记。”
既然从一开始目的就不纯,又怎么能轻易让人得到呢?
要他想,要他求。最后想不得,求不得,诸般劣势尽显。
郝宿耐心地教了范情,要如何才能让效果表现得最好。
他托起对方,让他面对着自己,将范情的手扣牢至背后,避免低头时对方的奋力而挣。
【审核员好,这一段只是在【面对面地】【亲人】,谢谢】
!
怎么能……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神话到了最荒谬,可同时又是最真实的一幕。那是世人再具想象也无法呈现的画面,也是范情无法想象的。
他低头亲着他。
频频而出的招数使得范情的思维链全部断裂,无法进行哪怕最简单的思考。
可本能依旧在追着,艳艳而仰的时候,更显脆弱。
如果将这一刻定格,亦或者是做成标本,那么它将流芳百-世。
“嗯……”
那样令人饵热的声音,是范情||发出来的。
他想起来,起不来,反而愈发被两只手坠着。小夫人被亲得直扌斗,连指尖都是如此。
啧声不停,范情已经顾不及其它,他的手不知道何时又被郝宿松||开,正||抓|仅了对方的头发。
指节||修||长,绷如嶙峋玉石,姣艳美丽。
室内大部分都是黑的,唯有他们所在之处烛光盈盈。
远远看过去,宛如一幅形而靡靡,雾霭蒙蒙,构图绝佳的油画。
如果将目光全部放在某一处的话,就会见到难得的奇异景象。
自然地升与降,红在发生不明显的弹。范情的视线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他隐约觉得有什么会发生,可又不甚清楚。
要……
“唔——”
人如浮云一样,忽而被风改变了|形|状。是郝宿将范情的手又放回到了对方的身上,在中间。
睡衣早就被挑得如同摆设,目之所见,俱已有变。
范情的手指过于纤细,郝宿将他的食指跟中指|合着,才将将盖住。
“夫人,这里还不行。”
勒令的语气,让范情的“将要”不甚明白地失去。可又因为此刻的言行,演绎得更加烈。
等郝宿亲完人,正式将注意力放在这里的时候,范情才知道刚才的感受仅仅是十分之一。
手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