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的,被黑色的西装长裤包裹着,蹲下来的时候更展示了当中的爆发力。
他很想光着脚踩一踩,或者是用脚直接勾住郝宿的腿。
那样的场景造成了范情连续的沉默,情绪上限一再被冲刷着,有短瞬的没控制住,脚下形成了微弱冲力。
范情不知道郝宿有没有发现,但他连在心里稍微想一想郝宿都觉得害羞得要死,更别提是这样的举动。
直到走出房间很久以后,他才恢复过来。
眼下范情又看了一眼郝宿,他原本打算叫郝宿跟他一起骑马的。主人不想骑了,管家便遵从职务本分,带着他骑,十分合理的要求。
可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腰上用力的那一点将他击溃得厉害。
“到那边等我。”
那边指的是立着一把白色大伞的地方,既晒不到太阳,还可以暂时坐下来休息。
严格意义上,这应该是郝宿上任以来,身为主人的范情第一次向对方下达了命令。
听上去跟他每回看着郝宿的眼神一样,充满了克制,并无半分少爷习性。
“好的,少爷。”
郝宿弯了弯腰,视线不经意滑过范情抓着鞍环的手,像是在刻意遮掩什么一样。在郝宿弯腰的时候,脚也不自在地动了动。
等郝宿转身离开以后,范情才回到了放松的状态,不过马已经在他的牵引下飞快地跑了出去。
奔跑当中的颠簸很好地掩盖了范情自身的异样,他的眼皮迅速红了起来,深色的眼眸里也荡出了一圈水意。
马是要跨过一些障碍物的,范情两只手牢牢抓着缰绳,在黑马四蹄落地的时候,猛地俯下了身体。他以一个标准的上半身贴紧马背的动作,完成了最后一次障碍。
但对方没有立即返回,而是拉着缰绳,将马又往前驱使了一段路,慢慢直起身体。
“少爷又进步了许多。”
马术老师在郝宿身边说道,他的语气充满了赞叹,范情无疑是一个天才,不管是哪一科老师,在教导对方的时候都这样觉得。
郝宿的目光跟马术老师一样,停留在坐在马上的人。
“少爷的马术很厉害吗?”
“他是我教导过的最聪明的学生,你一定想不到,才几岁的小男孩就能一个人骑着一匹马,完成一些简单的任务了。”
从老师的话里,不难推测出范情的马术是非常厉害的。这样的人,又怎么会需要别人帮他来上马。
说话的人跟郝宿都同时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过马术老师并没有怀疑什么。
“少爷今天是不舒服吗?”
“或许只是想撒撒娇吧。”
“撒娇?”
年纪轻轻的范氏继承人,无论如何也跟撒娇这两个字沾不上边。是以当马术老师听到郝宿的话,疑惑又惊讶地转过了头。
“老师忘了,少爷也还是个孩子,不是吗?”
郝宿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眼睛仍旧看着范情。他温柔又平常的语气让马术老师听了,竟然奇异地接受了这个解释。
也是,尽管在外界看来,范情是范氏的继承人,拥有贵族的身份,但到底也还是只有十九岁。
马术老师想起自家的崽子,都已经二十多了,回到家里还是会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而范情身边从来没有可以撒娇的人,从小到大还要受到最严格的教导,想必心里也很累的吧。
至于为什么是郝宿,对方是管家,又是范情自己选的,所以在郝宿面前流露出一点真实性情,也是很理所当然的。
像这种没有贴身男仆的贵族,跟管家之间的关系向来都是很亲密的,马术老师很快就自己说服了自己。
哒哒哒——马蹄声由远及近,范情骑着马回来了。
郝宿走上前,就看到对方的脸上因为运动蒙了一层自然的红晕,头发也潮潮的。但这红似乎又不仅仅是这么简单,连脖子以下,隐在衣服里的皮肤也都是红的,更像是借此隐藏着真实的反应。
“少爷,需要休息一下吗?我为您准备了一些点心。”
在等着范情练习的时间里,郝宿为对方冲泡了一杯咖啡,以及一些松软可口的点心。
工具都是现成的,并不难。
他递了一块手帕给范情,一边从对方手里接过了缰绳,一边慢慢讲到。
这又是一个例外了,被范情拿在手中的东西,尤其是像缰绳这样危险的,是从来不会交给其他人的。
“好。”少爷看着牵着缰绳,目光直视前方,腰身板正的管家,在惜字如金里心跳紊乱。
“需要我扶您下来吗?”
马到了马厩处,郝宿转过身,手已经朝范情摊了开来。
下一刻,掌心就又搭上了一只手。
范情以被郝宿半搂的姿势从马上顺利地落到了地面,放开的时候,管家还绅士有礼地说了一声“抱歉”。
优雅低沉的嗓音如同贴在他泛红的皮肤上,在整个身体里过了一遍,才抵达到了耳朵里。
郝宿的燕尾服被一只手攥了攥,随后就被放开,人头也不回地去到了休息处。
思虑周全的管家在将马牵到马厩里之前,还在马鞍上检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