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者,其他从者要么没有被召唤,要么因为藤丸立香复述的经历未被判明而没有得到这份记录。换言之,只有伊阿宋知道藤丸立香在异世界发生了什么。
不乏有从者听得津津有味,藤丸立香来到森林的时候,发现他的从者并不多。
“Master。”
正要从狼背上艰难下去的男生一愣,腰部便被一托,和从者一起从兽类的毛发上滑了下去。
“恩奇都,”藤丸立香扶住他站稳,“你怎么也来了。”
伊阿宋主持的宴会其实很少会见到正经从者来参与,更别说是本就毫无关系的从者。即使这位喜欢自夸的船长有着唯一的记忆,但因为在后期与藤丸立香分离,没有关于御主太多的记录,几桶酒之后,围在他身边的从者也都会散去。
藤丸立香看了一眼狼王,噢,狼王在舔酒桶,带他来这还是酒驾。
美丽的天之锁因为看到了御主舒展着眉眼,露出一个微笑,“啊,是吉尔叫我过来接你的。”
“接我?”
揽在男生腰部的手臂没有收回,恩奇都的奔跑与野兽的区别在于更会在意藤丸立香的感受。他带着御主转眼就来到了森林内另一个场地,和伊阿宋在的地方天差地别,华美的毯子辇座和精贵的沙发长桌拼凑出一个和谐又高级的露天场所,美食和酒水在每个人的手边数之不尽任拿任取,王者们在这样的环境中相处自如,看到御主到来的时候,吉尔伽美什举杯。
“来了啊,藤丸。”
藤丸立香保持懵逼,“呃,我来了……?”
庆祝会是有的,但是没有格调的宴会不足以让作为神明与王者的从者们加入。
看到御主理解状况之后,吉尔伽美什才嘲笑他,“迷失在异世界的时间太久,以至于忘记了如何和从者们相处吗?”
藤丸立香像是被点破了什么,想了想:“那到……也没有那么夸张。”
“是吗,”吉尔伽美什意味不明地反问,随手把手里的酒杯递给他,发现他的右手还被牢牢地包扎着,血红色的眼睛里压下了一些影子,“以为变成了妖精就可以使用本王的宝具,真是不自量力的蠢材。”
藤丸立香身上所有的伤基本恢复了,唯独右手还因为神经坏死无法灵活地运动,不仅被医务室包扎得像是打了石膏一样,刚刚因为狼王的动作,已经传来了阵阵疼痛。
吉尔伽美什看过藤丸立香的汇报,恩奇都因为坐在藤丸立香的身边,自然地凑到他身上闻了闻,“虽然立香的气味很奇怪,但本身还是人类,不能随便打开吉尔的宝库。”
藤丸立香:“那是因为我之前变成了妖精一样的存在啦……”
恩奇都:“迦勒底没有判明这一记录,现在就是按人类来算,不能使用就是不能使用。”
藤丸立香:“作为人类我肯定不会……”
恩奇都很柔和:“立香有前科哦。”
吉尔伽美什乐于见到藤丸立香被恩奇都的逻辑堵住,愉快地大笑起来,“好了,弱小的人类就好好养伤吧!在这里坐好,恩奇都,去拿点酒水来!”
“……您不觉得养伤和喝酒之间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不要说多余的话!”
藤丸立香随便地坐了下来,位置很好,他的目光兜了一圈又一圈,有几位从者不留痕迹地向他招呼,他一一回应。御主作为从者的中心,即使是坐在那里都会使宴会更加欢闹,看着美丽善舞的英灵身姿和扑到自己怀里的杰克,心里的褶皱慢慢抚平,融入到宴会的氛围中。
之后他找到塞弥拉弥斯的席位,这位亚述的女帝转着酒杯,听清楚了他的来意。
塞弥拉弥斯:“你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
“我不确定是精神上的后遗症还是什么……”藤丸立香琢磨了一下,“但有时候我的确会感到一种,说不上来的违和。”
女帝伸出手,纤长的手指摩挲着男生下颌外柔软的皮肤,让他抬起头。她细细观察了一阵,“我没有看到近期有足够扰乱你精神的魔术痕迹,那位后世的天才和侦探也没有让我们进行过对你的精神处理。”
言下之意很可能只是藤丸立香的一些不适应导致的违和,和魔术没有关系。女帝放开他,表情慵懒带笑,“如果夜晚无法入眠,我可以给你一杯毒酒,让你尽快从那些虚无的记忆里走出来。”
“你们似乎在聊很有意思的事。”
可怕的建议让藤丸立香大暴汗,还没等拒绝,天草四郎恰好经过,走到他面前,手里拿着一束包装完整的花束,由衷地说,“能看到您恢复真是太好了,给,是庆祝康复用花束。”*
“啊,谢谢。”藤丸立香接过来,这完全是生日礼遇,但是天草选的花都很合适好看,他接在手里,闻到了沁脾的清香。
年轻神父的目光在他和塞弥拉弥斯之间绕了一圈,才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文质彬彬地问了句,“我有打扰到你们吗?”
女帝:“有。”
藤丸立香:“没有……啊!”
在天草的微笑下,亚述的女帝提着御主的耳朵离开了草坪。
藤丸立香很少会去探究从者除却历史上,私下的或者来到迦勒底后建立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