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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卡罗率先回答。
林教练比安德森教练好说话，可他的课又很难……第一场小测验我就不及格，平时分可以预见的惨烈……
呜呜，我就不该报他的课，期末又得挂一门科了。
“收到…咳。”乔琳娜两臂环抱胸前，跟着点头，声音清冷，眼神有一瞬之间的躲闪。
嘁……声音哑了，他应该没听出来吧。
呼吸没问题，是我正常的频率，动作也很自然，啧…刚才声音为什么会哑啊。
乔琳娜一瞬之间有些暴躁。
林宵一愣。
我惹她了？
只是提醒她提早一点来而已……
慢着，是个人被同事催促明天早点上班，也一定会恼火吧！
没有料想到这点，林宵握拳轻咳，调转枪口瞄准卡罗，说道：
“卡罗，小测验当中就你一个不及格。我板书应该写得很清楚，ppt也都发给你们了，为什么还会不及格？”
“对不起……我真的，脑子不太够用……”
“你能考入忍冬，所以这不是借口，不能因为忙于对决，就荒废学业，不懂的随时来问我！”林宵板着脸。
“他说的没错。”乔琳娜平静地说，“我之后把笔记借给你，卡罗，你也可以问我，或者直接请教林，林教授……”
说‘教授’的时候好违和啊…乔琳娜想。
被榜一喊‘教授’的感觉还不错…林宵想。
“谢谢乔琳娜！”乡下妹子笑容天真单纯，“你和林教授真是好人！”
林宵和乔琳娜：“……”
各自喜提一张好人卡！
旁白声：今日的胜负，卡罗胜出。括弧，拿到了乔琳娜的功课笔记。（误）
……
校队集合解散后，林宵便骑摩托赶回新家。
昨天他七阶突破后，搬离了出租屋，并乔迁至新家。
新家已经精装修过了，位于星图市上城区，周边地价不菲，距离调查组所在的皇后大街也很近。
邻居就是楚云……不过楚云兄的房子，没有我的大。
林宵委托西格莉德检查过房子了，没有奇奇怪怪的针眼设备，但红发女人毕竟还是他的组长，这点不能不防。
新家的陈设很简洁，标准的三室一厅，相当宽敞。
大福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时候，头再也不会撞到桌子角了。
林宵多少有些欣喜，他其实很容易满足。
但掌心的火种，清楚告诉他现实的残酷……还不可以休息。
昨天楚云已经参观过林宵的新房，今天换他拜访楚云。
林宵摁下门铃，门打开，男人穿着围裙，手里捏着一柄菜刀，面无表情地上下扫了眼。
“空手来？”
“你昨天不也空手…不对，你在我家留了半包烟。”
“我那是帮你搬家后没时间。”楚云转身回厨房，“记得把烟送回来，那个很贵。”
林宵发现楚云兄看起来面瘫，实则闷骚，很适合担任冷面吐槽的角色。
当然，他可能只是缺少说话的对象，所以一直憋在心里，直到组里招募进了新干员……
厨房里响起炒菜声。
林宵忽然觉得自己并不孤独，是经常被爱的那个……不论走到哪里，总有人愿意给他做一顿热菜。
他想起玛格丽特那间充满油墨和木料味的办公室，冰冷，压抑，有一张沙发。她蜷缩在那里，抱着双膝，头搁在膝盖。
红发女人贪婪地扩大政治版图，最终属于她的，也只有越来越多相似的办公室，而不会嗅见半点烟火味，听见一下炒菜声。
她的实力如何，林宵并不关心，可如果哪一天，她拔刀相向，自己绝不会手下留情。
林宵的目光在陈列架上游走，定格在一张老相框上，脸色顿时变了。
是楚云兄的恋人！
该死，这老掉牙的桥段，可我还是忍不住去看照片！
照片上是挽着楚云臂弯的漂亮金发女人，笑容阳光灿烂，林宵没记错的话她叫‘莎莉塔’，前任特工组小队长。
她拦住大衮，帮助楚云兄逃生。
林宵仰望天花板，有些唏嘘地想，是个好女人啊……
不知为何。
林宵脑海中忽然浮现高马尾少女冷漠抱臂的倩影，她扭头眺望着金色落日，像是迎风不倒的军旗。
林宵心神动摇了一瞬，很快如常。
恋爱是场战争，而我还没有攻城拔寨的心理准备……还有经验。
他坐回沙发，正襟危坐。
油烟机声停了。
楚云叼着烟，手拿两个餐盘放在林宵面前的茶几。
西红柿炒鸡蛋和青椒土豆丝。
就这两道菜，一时间勾起林宵无数回忆，诱人色泽和香味能让人下一大碗米饭。
“手艺不赖啊。”林宵起身，乐呵地说，“我去拿筷子，再帮你盛一碗米饭！”
楚云面无表情。
这家伙，完全没把自己当客人啊。
罢了，楚云兄无奈地摇头，算是大衮那件事之后，欠他的……
两人吃饭时都没有刷视频的习惯，只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