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受到胡德多卡的拯救。”西列斯简单地复述着,并且在这一刻再一次感到些许的古怪。
他想,这些信徒……他们是真的如此相信的吗?
琴多不免嗤笑了一声,说:“真够滑稽的。真有人会相信这样无理取闹的做法?”
西列斯保持了沉默。
琴多百无聊赖地瞧了西列斯一眼,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诺埃尔教授,有时候我真希望您能迎合一下我的话,可有时候我又觉得,您此刻选择沉默,才真的是您。”
西列斯皱眉,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琴多笑了起来。那翠绿色的瞳孔中涌现出了极为浓郁的笑意,是西列斯见到琴多以来,琴多表现出的最为明显的愉快表情。
西列斯摇了摇头,没理会琴多这样的取笑,只是说:“至于最后一条消息……我恐怕,得征求一下当事人的同意。”
琴多惊讶地望着他。
西列斯打开怀表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将近七点。还有十二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他们就将抵达比德尔城。
西列斯便说:“我们该回去了。”
琴多不满地说:“您怎么这么吊我胃口!”
西列斯让他看一看怀表上的指针,并且说:“再不回去,我们的同伴该担心了。”
琴多嘟囔着什么,大概是说切斯特与阿尔瓦可算不上是他的同伴。不过他还是跟上了西列斯的脚步。
等回到包厢,西列斯便对切斯特说:“医生,正好,我找你有些事情。”
切斯特正与阿尔瓦聊着天,闻言诧异地看了看西列斯,并且说:“发生了什么事?”
琴多的目光在切斯特医生的身上转了转。他大概是看出来,这就是西列斯所说的当事人,不过他那目光中透露的困惑仿佛就在说,医生能有什么隐藏的秘密?
西列斯没有理会琴多的情绪。他带着切斯特医生暂且离开包厢,将他与琴多正在调查胡德多卡的事情告知了切斯特,并且斟酌了说出了一部分不需要隐瞒的信息,尤其是雕像相关的。
切斯特的情绪从困惑变为惊讶,再变为沉重与叹息。最后,他说:“没想到能在这儿遇到相关的人士。教授,您信得过琴多吗?”
西列斯思索了一下这个问题。
显然,比起琴多,现在的西列斯当然更加信任切斯特。
但是他们现在所面临的局面,也并非信任不信任就能简单解释的。
西列斯只是说:“我认为他可以帮助我们调查清楚一切。”
切斯特缓慢地点了点头,并且说:“琴多先生的确是一位强大的启示者。”
看起来,切斯特也已经做出了决定。
当他们回到包厢的时候,西列斯注意到琴多面无表情地坐在那儿,那双翠绿色的眼睛都冒出点冷气。他的对面,阿尔瓦孤零零地僵坐着。
当西列斯他们进来的时候,年轻人朝他们投来了求助的目光。
……这是怎么了?西列斯略微困惑地想,他的目光落到了琴多的身上。而琴多也定定地注视着他。
隔了片刻,琴多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可并非愉快或者轻松。但是他似乎没有解释他此刻情绪的意思,只是说:“来,跟我讲讲你们都聊了什么。”
西列斯心中隐隐对琴多此刻的情绪产生了一个猜测,但是那猜测多少有些不可思议——说真的,琴多·普拉亚,这位强大而神秘的探险者,他会是这么幼稚的家伙吗?
西列斯觉得他不会,可现实似乎也不是西列斯的想法能够决定的。
他也没有想太多,因为此刻心事重重的切斯特医生已经坐到了阿尔瓦的旁边,然后慢慢地开口了。
阿尔瓦本来想离开,不过被切斯特制止了。他认为此事已经可以分享给阿尔瓦听。
他简单将自己曾经的经历复述了一遍,没有说那一次的考古行动具体是为了什么,也没有掺杂太多曾经的情绪与这些年的思索。
尽管如此,切斯特医生的语气中也逐渐带上了一种十分复杂的情绪。那可能更多不是对着他自己,而是对着那半人半雕像的家伙。
琴多若有所思地听着,随后说:“看来,这种事情在无烬之地发生了许多次,但是,却没有真正在探险者中传播开来。”
西列斯同样点了点头。他想,是有人在隐瞒,还是说,那些化为雕像的人最终会消失,就如同切斯特所说的,当他隔天再去寻找那个半人半雕像的时候,地上就只剩下了一抹灰烬。
……如果真是后者,那么琴多也真是幸运。他或许是碰巧撞见了刚刚变成雕像的探险者成员们。不过琴多也没有提及那些雕像化为灰烬的事情。
情况总有很多种。西列斯想。
阿尔瓦满脸呆滞,看起来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以这样的方式接触到了无烬之地的传说。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突然敲了敲他们所在包厢的门。
那名年轻的列车员探头进来,眨了眨眼睛,然后说:“先生们,我可以来参加你们的牌局吗?”
包厢中原本凝重的氛围被打破了。
阿尔瓦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说:“当然可以!”
列车员还带来了一位他的朋友,同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