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尤里还是迪兰。
迪兰的手几乎在本能的指导下,伸进去尤拉奇卡的运动裤松紧带处的时候,他被按住了。
“你爸要杀了我。”
就是尤里已经沙哑了的声音,和他按住手的动作表现意向是完全相反的。
“尤拉奇卡什么时候怕过父亲?”迪兰被按住的那只手动了一下,非常轻易就挣开了,并且手指成功伸了进去,“而且,我又没有跟大父亲承诺过什么。”
昨天在冰面上演绎《Agape》还像是一个天使那样春节的青年,现在像是引诱男友一起沉沦的妖精那样,在对方的耳垂边蹭了一下,还轻声笑了两声,“嗯,要是尤拉奇卡连这些事情的体力都没有,那确实是可以考虑退役了。”
燃点爆点在这一刻被触及,老虎原本温柔的舔舐变成了撕咬。迪兰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就被咬住侧颈的软肉,带进了浴室。
刚好这时候,手机震动的声响,从迪兰进门之后丢在一边的背包传来。
“手机……有可能是爸爸。”被老虎咬疼了的迪兰,这会打起退堂鼓,想支一个借口出去。
“不管他。”尤里伸手把棉花糖给捞回来,另一手把浴室的门关上,将他们和室外隔绝。
尤里嘴上说着不到结婚不会进一步,然而迪兰发现在他家的浴室,其实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
如果不是对方把东西翻出来的时候动作不是很熟练,把里面的油洒得满地都是,迪兰都怀疑尤拉奇卡经常研究它们。
“做好决定了?以后永远都不会后悔?”
磨蹭到最后相贴之前,尤里给了迪兰最后一次机会,面对着他低声询问道。
到底是被压制着,迪兰眨了眨眼睛,抓住男友手臂的手指动了动。
“……”
但等他张开口,还没有来得及说出什么,面前的男人就说着‘倒计时结束’,把机会给收回去。
“嗯呃——”
陌生又怪异的感觉让迪兰忍不住哼叫,腰背也条件反射的挺直拱起,双眼睁大却只是迷茫的盯着浴室天花板的灯罩,失去了聚焦的能力。
情侣之间的玩闹断断续续,持续了一整天。整个公寓都被整得乱七八糟的,从进门旁边的浴室开始,到客厅的沙发,推开时想要跑开而弄脏的地毯,以及卧室里面,迪兰曾经说过很喜欢其柔软程度的床垫。
迪兰第一次发现,以前对他哭声,即便是装模作样的假哭都没办法的尤拉奇卡,在这一次完全失去了作用。即便他从第四次开始,已经演变成真哭,对方只是随意不走心的哄他两下,然后把想做的事情继续做下去。
尤里用行动力表示,自己比完赛,又赶近十个小时的飞机顶着六个小时时差,再去训练场练了好几个小时之后,体力依旧是很好的水平。
等真正休息的时候,是表演滑结束第三天。迪兰侧躺在床垫干净的那一边,他的男朋友在他身后拥着他,合盖同一张毛毯。
因为床垫另外一边已经被弄脏了,所以两人只能合着挤双人床干净的那一边,两个人睡一个人的位置。
迪兰这时候身体上的疲惫,加上时差带来的反应,是已经连抬手推一下身后大老虎,都没力气的状态。
他的手和脚是真的像尤拉奇卡说的那样,软得跟个面条一样。
早先在门口响得不停的手机,已经被尤拉奇卡拿回来,介于迪兰现在的状态,大老虎正以在其后面圈着他侧躺,手穿过腰间帮忙把手机距离开给迪兰看的姿势。
手机在刚到迪兰面前就自动解锁了,显示出里面二十多个未接电话。
不是大父亲就是勇利爸爸的。
尤里也看到手机里面显示的未接电话记录,左手圈住棉花糖的腰,往自己这边揽紧一点,惹来了迪兰的一声软绵绵的哼唧。
“那只俄罗斯大狗熊要杀了我了。”
享受着宁静的温存时光,尤里在迪兰耳边开口。话虽然是那么说,但其实他本人的左手,已经按在了迪兰肚脐眼下面那块腹肌,来回摩挲着。
那是刚才迪兰哭喊尖叫着说到那去了的位置。
时差影响下的迪兰睁开了一点眼睛,看到面前的手机,上面显示大父亲的名字,无意识的吐槽了一句。
“爸爸三十岁才退的役,尤拉奇卡才27岁……”
说完眼帘又缓慢合上,看起来要睡着了。
“啊,我也在想着,反正我都把他家儿子给吃全了,要不就跟他斗到底,再破一个他的历史算了。”
打破他三十岁那年,年龄最大的欧锦赛金牌得奖主之类的历史,好像也挺不错。但还没有等他低头,去问怀里那只棉花糖他的看法,他就发现对方已经忍受不了时差疲惫,已经睡下去了。
算了,等他睡醒再说吧。
尤里把迪兰的手机从对方面前收回来,刚想要退出未接来电界面锁屏,就无意中点开了隔壁的软件。
无意中点开的是相册,映入眼帘的是收藏的照片当中,四年前他们两人在盐湖城冬奥会留下的照片。
二十三岁的他以及十七岁的迪兰的合影,两人都没有佩戴金牌,它们被脱下来缠在一起,就摆在两人的边上。从那之后到现在的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