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儿子一贯聪敏,懂事早熟,平日里也不喜欢玩乐,但是他也是才六岁的孩子,作为母亲,她自然是想把孩子护在自己的羽翼下的。
可现在丈夫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平安的退烧。
在这种时候,儿子给了自己莫大的支持。
可是他还是个六岁的孩子,哪里能够就能这么早去下场考试了呢,这么早就去,若是没考上,她怕是这会打击了他。
她蹲下来,看着自己儿子:“文彦,你还小,等过几年更有把握了再去,你不要这么担心你爹,家里也不用你这么早想办法。”
沈母继续说道:“即使,即使你爹以后站不起来,也不能够做官了,我们的日子也不会太差的,你只要安心读书就好了,不要去想太多,好吗?”
“娘,我这么说是有把握的。”看她还想劝自己,沈文彦问道:
“若是夫子也觉得我可以呢?”
沈文彦知道她的担心,但是他对自己的能力有把握,也看过不少的科举试题,也和师兄们讨论过,对于童生试他是有把握的。
若能成为了秀才,也算是有了社会地位,并且他的年纪这样小,别人也会更重视,到时候爹也会很欣慰吧,以后祖母她们也有他来护持。
梁夫子对他的学习情况也更清楚,娘也更相信夫子说的,若是梁夫子也觉得自己可以,那娘就不用再说什么,也不会这么担心了。
“若是,梁夫子也觉得你可以去的话,那你便去吧。”既然如此,那自己就只有多鼓励他了,不要伤了儿子的心意。
沈文彦看到母亲同意了,临走之前去看了一眼父亲,依然还在昏睡当中,他转身去了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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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沈文彦到了学堂,便看到宋小胖担忧的看着自己,想说些什么又怕自己不会说话,引得他更伤心的样子。
周元毅见宋小胖一件便秘的表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宋容宽,你这是啥表情啊,你肚痛吗?”周元毅一脸疑惑。
“唉呀,你说啥呢,我这是担心文彦,我爹跟我说文彦他爹受伤了嘛。”宋容宽解释到。
说完两人一起看向沈文彦,一脸担忧。
前面的陈氏兄弟听到了也转头看过来,毕竟是同窗的父亲,还是临阳县的县令,怎么会突然受伤了,所以也关心的问候情况如何。
“家父的伤是有一些严重,现在还在治疗当中,谢谢你们的挂心。”沈父现在的情况他也不好说会怎样,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讨论。
“夫子应该快到了,中午再说吧,我们先准备上课。”
看到沈文彦不愿意多说,几人也就回到了座位上,安静的坐好看书,只是宋容宽还是担心的多看了几眼沈文彦,毕竟听爹说了,县令大人好像伤得挺重的。
沈文彦低头静下心来想着,一会儿要怎么跟夫子说自己要参加明年的县试,按照自己的现在的水平,他觉得自己是可以去的。
但是他有些担心夫子觉得他好高骛远,一直以来父亲和夫子都希望自己踏踏实实的,走好每一步,打好基础的。
有时候考题也会涉及一些不常涉猎的内容,这就需要有足够广的阅读范围,还有考前可能要准备几年,自己提前作好各种可能出现的题目的应答范文。
像他知道的说是逢考必过的白居易,也是因为他专门考前一年专心备考,苦心钻研,给自己出了一套题库,再将每一个做好的策论答案,反复的调整修改,才能在考试的时候有所应对,这样才做到了考试易如反掌。
不过这县试院试一般考四书五经的死记硬背,不像举人试和之后的考试那么难,自己现在只想早一点考中秀才,获得一定的社会地位才好。
若是侥幸考中得秀才之后,必然还要下几年工夫,好好钻研才能再去考举人,他记得被称为神童的大明首辅杨廷和是在十二岁中的举人。
这乡试中举大概就是在全省范围内比较,进士那就是中央朝廷举办的考试了,即使被称为神童杨廷和,也是在十九岁才中了进士。
可想而知有多难,他不觉得自己重生,有了足够的记忆力和理解能力,还有这多了的二十多年的记忆,就觉得自己能够轻易的金榜题名,随便就能拿个状元啥的。
必然是要有大量的苦读和不断练习的积累才行。
在沈文彦思考的该怎么说的时候,梁夫子走了进来,沈文彦一抬头便看到梁夫子在看着自己。
他猜梁夫子应该也知道了沈父受重伤的事情。
梁夫子什么都没有问,只是照常叫几人挨着上来,抽查近日安排的课业完成情况。
沈文彦不着急现在自己去找夫子讲,他要等一会儿夫子抽查完到了自己,并且在夫子检查完自己的学习之后,再跟夫子提这件事才好。
沈文彦安静的练着字,把之前觉得一直写不好的字形笔画,多临摹了几遍,等着宋容宽讲完课下来。
梁夫子讲完后,让宋容宽下去,抬头看向沈文彦,见他正认真的练着字,倒是看不出来分心。
“文彦,你且上来吧。”梁夫子看了他一会儿,叫他过来。
因为沈文彦学习应试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