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实在大逆不道至极。
不用朱洛出声,陆行舟已经忍无可忍,黑着脸走到老鸨面前。
“干嘛?你还敢打我啊,有本事你来啊,你们还敢装当今圣上,这是罪加一等……”
老鸨还以为捉到痛脚,肆无忌惮的撒起泼来。
“啪!”
陆行舟面无表情,狠狠一巴掌挥下,把她打的人仰马翻。
这还没完。
没等老鸨回过神来,陆行舟已经拽住她的头发,如狗一般拖行到御书房门口。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哪里,再敢辱骂圣上,老子勾了你的舌头下酒!”陆行舟气的双眼欲裂,低吼着呵斥道。
这是……
老鸨艰难的抬起头,当看清面前各种巍峨气派的建筑之后,控制不住的倒吸冷气。
一切都是真的。
这是真的皇宫,而眼前那位只能是真的皇上!
老鸨直接瘫痪在地,敞开的两腿之间,一滩黄水不受控制的流淌出来。
“刚才不是很嚣张吗?这就被吓得失禁了?”
朱洛不屑一笑,接着走到老鸨面前,居高临下的开口道:“我问,你答,若是不从实招来,朕就剐了你。”
这语气平淡至极,听起来不像是威胁,就好像是平日里村民杀牛、杀鸡一样稀松平常。
可就是这么平常的语气,再次把老鸨吓得屎尿并下。
她很清楚,在朱洛的眼里,她跟那些随意宰杀的牲口,没有任何区别。
“朕问你,昨天魏忠贤在你们青楼,见了谁?”朱洛开口问道。
“启禀陛下,那人不是熟客,我也是第一次见,真不知道他是谁啊!”
老鸨一脸慌张,看那欲哭无泪的模样不像作假。
“那我再问你,魏总管是你们的熟客?”
“陛下,他确实是我们的熟客,您要是不相信,我有账本为证!”
闻言,朱洛不由得被气笑了,这狗东西,逛个窑子还能记账,看来真是熟客没跑了。
“这样吧,你不认识那人可以,但相貌总记得吧?找个画师来,按她说的给我把那人的画像临摹出来!”
“顺便叫人去把她口中的账本取回来,朕倒是要看看”
朱洛冷笑一声,开口吩咐道。
不一会儿,陆行舟再次出现,带来个身背布包的老人走了进来。
“陛下,这位画师叫白徳,是市井中人。”陆行舟开口介绍道。
“草民参见陛下!”
白德将布包放下,恭恭敬敬的拱手跪地。
朱洛轻轻点了点头,主动上前将对方扶起,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朕看好你!”
“草民一定不负陛下所托!”
这短短几字,把白德说的热血沸腾,立刻拿出工具开始作画。
临摹还需要一段时间,朱洛也不着急,顺手拿起账本,笑着看了起来。
“这魏忠贤可以啊,一次性要了四位,还是个顶个的花魁,真挺会玩啊!”
朱洛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这魏忠贤在自己面前忠心如狗,但在外肯定嚣张跋扈至极。
这一笔,就暗暗给他记下,等秋后一起算了。
接着又翻动了几页,一些零零散散的官员名字,出现在其上。
不过都不是什么大鱼,要拿他们杀鸡儆猴也没有必要。
就在这时,陆行舟来到面前,轻声提醒道:“陛下,已经画好了。”
“恩。”
朱洛点了点头,快步走到画板边上。
当他眼神落在画板之上,看到那熟悉的面孔时,彻底愣住了。
齐罡!
朱洛眉头挑起,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陆行舟。
这家伙不是被暗卫监控着吗?
怎么还能光明正大的到青楼享乐?
“噗通!”
陆行舟立刻跪地,身上的衣物刹那就被冷汗浸透。
“是臣无能,没有第一时间掌握情况,请陛下责罚!”
陆行舟一脸羞愧的低下了头。
这齐罡在暗卫手里逃脱就不说了。
竟还堂而皇之的在青楼里,收买了朱洛的身边人。
这是莫大的耻辱!
见到这幕,老鸨和白德也被吓到了,统统跪了下来。
“罢了罢了,给白德画师安排个住处,在宫中等宣。”
“至于那个刁妇,送到刑部打个三十大板,直接给她送回去!”
朱洛摆手吩咐,等两人被分别带走,他亲自伸手想将陆行舟搀扶起来。
“陛下,臣心中有愧,无颜承受此等隆恩!”
陆行舟态度强硬,根本不肯站起身来。
“行舟,这朕就要说你了,人嘛孰能无过,只要知耻后乎勇,朕就原谅你了。”
朱洛好言相劝,陆行舟才算是卸下负担,表情羞愧的站起身来。
“陛下,给行舟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这次行舟拼了命,也要将那老贼带回来,让您发落!”
陆行舟双眼欲裂,心中对齐罡的怨恨已经到了极致。
一切都是这家伙害的。
若不是他,自己又岂会一而再,再而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