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奴才罪该万死……!”
这一刻,魏忠贤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恐惧,全身颤抖的跪坐在地。
宫里谁不知道,郑梦境是郑贵妃的本名,前朝皇帝的宠妃?
按照辈分来算,就算朱洛碰见她,也要喊上一声母妃?
把她的牌子放在其中,还好死不死让朱洛翻了。
这些太监所行之事,根本就是找死!
噗通!
噗通!
……!
一旁的太监们也都快被吓尿了,全都面如死灰的跪在地上,等候朱洛发落。
“魏忠贤留下就行,其他人都出去!”
朱洛大手一挥,将所有太监喝退,而后若有所思的眼神落在魏忠贤身上。
这眼神看着魏忠贤心里直发毛,心中愈发的惶恐不安,整个人埋在地上,脑袋恨不得藏进两腿之间。
“抬起头来!”
朱洛眉毛一挑,等对方抬头的那刻,冷笑着质问道:“这就是你管理的二十四衙门?”
“陛下,臣真的不清楚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照理来说郑贵妃的牌子,早应该在先帝驾崩之时,便已经销毁了啊!”魏忠贤声音颤抖至极,露出一副惶惶不安的模样。
“要真如你所说,此事确实透露着古怪。”
“不过,身为二十四衙门的总管,又是朕的御前太监,连翻拍之前检查这等小事都没做,分明就是没把朕的事放在心上!”
“这样吧,朕要撤去你二十四衙门的总管身份,以后你只管后宫杂事,听见了吗?”
朱洛稍做思索,毫不留情的免去了魏忠贤的职务。
“奴才接旨!”
魏忠贤重重将头磕在地上,表面上非常欣喜,实际上心里却愈发苦涩起来。
他哪还不清楚,眼前这位皇帝陛下的真实用意?
虽然错放牌子是死罪,但朱洛仅却只是撤了他的职。
这举动,看似怀仁。
可实际上,却是真正的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让他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就在魏忠贤心思活络的时候,朱洛却浮现出一副饶有趣味的表情,开口吩咐了起来。
“替朕拿壶酒来,然后叫人传话给郑贵妃,就说朕醉了,要找母妃一叙!”
“啊?”
魏忠贤不由得一愣,看着朱洛的表情充满疑惑。
这两人不是死对头吗?
再说,若是朱洛借着酒劲,跟郑贵妃出了点什么事。
那明日早朝,该如何交代?
“陛下,请三思,郑贵妃她……”
“哼!魏忠贤,你是不是忘记你的身份了,朕所行之事,轮得到你这个奴才推三阻四?”
朱洛眉头一挑,表情凶狠的怒视魏忠贤。
这眼神,又差点将魏忠贤吓尿,急急忙忙的取了壶美酒,送到了朱洛手中。
猛地喝了几口之后,又将不少酒水擦在脖颈和手腕之上,朱洛这才心满意足,把酒壶交给魏忠贤。
“起驾,随朕去郑贵妃的寝宫,朕是时候跟这位母妃,见见面了!”
朱洛大手一挥,不容拒绝的带着魏忠贤和一队侍卫,朝着郑贵妃的寝宫走去。
等走到宫门口的时候,有数十太监、宫女跪地接驾,看来消息已经传到郑贵妃耳中去了。
不过,令朱洛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郑贵妃非但无所畏惧,反倒宫门大敞迎接自己。
这女人果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陛下,贵妃已经等候您多时了,看陛下您似乎酒意未消,需不需要老奴替您泡壶参茶?”
正在朱洛思索的那刻,一位长着银白色眉毛的老太监亲自迎上,不卑不亢的开口道。
此人一出现,魏忠贤明显被吓到了,双腿微微发颤。
“不必了,朕只是长时间没见到母妃,来她的寝宫转转,一切从简吧。”
朱洛轻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再次对着众人吩咐道:“对了,稍后朕跟母妃的谈话,不希望有人打扰,你们各司其职便是!”
“奴才明白!”
太监、宫女们再次跪地听命。
朱洛摆手让众人起身,接着独自一人迈入宫门。
顷刻间,一股淡淡的花草香味扑面而来,令他一阵沁心。
缓慢将头抬起,当看到身着长裙走来的郑贵妃,朱洛忍不住双眸骤亮。
不得不说,眼前这郑梦境确实很美。
虽然已经接近五十岁的年纪,可腰肢依旧纤细,眉宇之间那几道淡淡的皱纹,更是为她的气质凭添几分高傲之色,就好像是一只高高在上的孔雀,仰视万物。
“可惜,孔雀就只是孔雀,就算飞上枝头,这辈子也成不了凤凰。”略微失神后,朱洛忍不住轻声呢喃了起来。
“陛下,您说什么?”
郑梦境没听清朱洛的话,赶紧开口问道。
“没事,朕只是感慨一下,许久不见,母妃仍然风采依旧,而朕却已经老了啊!”
朱洛装模作样的感慨一声,赶紧岔开了话题。
“陛下您说笑了,本宫也不过是保养得当罢了,怎能跟您一国之君相提并论?”
郑梦境不着痕迹一笑,随后